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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可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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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可得

两人关于婚礼的想法一致,都是一切从简。

婚礼布置起来很简单,楚兰舟交给了阿清去办,但她们的新房,两人亲自来。

虽然她们的房子是欧式风格,但婚礼却是中式。

三礼六书,一样不少。

凤冠霞帔,互相许之。

秦泛和楚兰舟都换上了婚服,大红色的喜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

这是当年她们一起穿过的喜服,如今再穿一次。

两人第一次画了全妆,眉毛轻描,朱砂涂唇。

秦泛第一次看到穿着红衣的楚兰舟,清冷中透着明艳,明明是两种矛盾的气质,可看起来却格外的融洽。

秦泛直接看直了眼。

楚兰舟眼尾泛红,擡手遮住了秦泛的眼睛。

这么直勾勾的眼神,让她心里又慌又乱。

“我给楚教授画眉吧!”秦泛从桌上拿起了眉笔,依旧任楚兰舟的手挡着她的眼睛。

楚兰舟长睫微动,放下了手,脸慢慢向秦泛靠过去。

秦泛咽了咽口水,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开始按照原有的眉形认真描画。

楚兰舟原本就已经画好了眉,秦泛再添两笔,颜色更深了些,不过和整体的妆容也还算搭配。

秦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我手法还是不错滴。”

楚兰舟透着镜子看着自己,也看着秦泛,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千多年前。

不过这次秦泛给她画得眉,很好看。

两人都没有带红盖头,把凤冠前面的流苏放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阿清在外面敲了敲门,道:“吉时快到了。”

“来啦。”秦泛朝外面应道。

虽然她们没请什么人来,但是阿清、阿音、阿苑等第七局的一些鬼都来了。

也算热闹。

“等等。”楚兰舟站起身,撩起凤冠上的珠帘,俯身低头,在秦泛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秦泛眨了眨眼,懵懵的,只觉得唇上凉凉的,很舒服。

没等她回过神来,又听到楚兰舟说:“姐姐能不能叫我一声‘舟舟’?”

秦泛屏住呼吸,又眨了一下眼睛,情不自禁地开口道:“舟舟。”

“我在。”楚兰舟不顾两人身上繁琐的喜服,紧紧地抱住了秦泛。

秦泛也回抱过去。

“好啦,吉时快到了。”秦泛轻轻了拍了一下楚兰舟的背,温声道。

楚兰舟点了点头,双臂却又紧了紧。

秦泛笑了笑,也任楚兰舟抱着她。

楚兰舟慢慢松开秦泛,指尖挥动,两人身上的褶皱瞬间被抚平。

两人牵着手,走出了喜房,来到大厅,满堂红色。

第七局的所有大小鬼也都穿上的红色的衣服,各个面上带笑,站在两侧观礼。

阿清站在上首,念完婚词,又引二人拜堂。

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秦泛上前一步,握住楚兰舟,从腰侧掏出了一个小锦盒。

那是她特意定制的婚戒,想要在她们结婚的当天,戴在楚兰舟的手上。

中式婚礼没有交换戒指一说,那她就在礼成之后,再给楚兰舟戴上。

楚兰舟看着秦泛颤着手打开了锦盒,里面躺着两个银白色的戒指。

她看到秦泛的嘴唇一直在动,可却听不清她说什么。

秦泛拿起她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她也想去拿戒指,可手却直接穿过了戒指。

秦泛在她的面前变得越来越透明,周围的一切也越来越淡。

楚兰舟心里一慌,擡手拼命地去抓,想要抓住什么,却是一场空。

周围的一切开始迅速坍塌,顷刻间便变成了一片黑暗。

楚兰舟再睁开眼时,竟然出现在了东岳帝君府。

东岳帝君正站在她的面前。

“帝君,这是?”楚兰舟皱了皱眉,看着手心里的玉佩,正是小白。

“回来啦。”东岳帝君手掌摊开,玉佩飞到了他的手上,慢慢地挂在了腰间。

楚兰舟的头倏得一痛,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中。

八百年前,她修行小有所成,寻得出入冥界的法门,便来地府寻找秦泛。

地府里的一众鬼神,对修行人向来宽厚,何况楚兰舟又异于常人,便被引入了东岳帝君府。

楚兰舟言明来意,东岳帝君命人查探一番,的确有秦泛此人,不过她的经历却与楚兰舟所言有很大出入。

此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她入了秦泛的幻境,即梦。

梦醒即空。

楚兰舟却跳出了秦泛的梦境,她记得,但秦泛却不会记得。

楚兰舟和秦泛已是两个世界的人,若想遇上,再无可能。

除非再次入梦。

可梦醒之后,诸事俱消。

楚兰舟以为冥界管理人间鬼怪千年的条件,换再入秦泛的梦一次。

东岳帝君应允了。

楚兰舟拿着东岳帝君的玉佩,离开了帝君府,出了地府,过了奈何桥,从忘川河底抓了只罪行最深的鬼回了人间。

后来她在暗处创办第七局,又在明处创办了渡云台,专管人间鬼祟作乱之事。

这一管就是数百年。

为了方便惩戒,她在人间也建了地狱,罪行深重又无悔过之意的鬼,直接堕入地狱受刑,余者入第七局。

随着地狱里的恶鬼愈多,她布下的阵法已不堪其重,她便用了东岳帝君的玉佩镇压,后在其他处又建了地狱。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八百年。

她的入梦时间到了。

楚兰舟又去冥界,向孟婆讨了碗孟婆汤,把关于和东岳帝君的交易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她寻了秦泛一千多年。

.......

楚兰舟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不愿相信这一切。

东岳帝君擡袖一挥,楚兰舟面前出现了一个境相:

秦泛正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只手垂在桌子在

“那这一年......”楚兰舟怔怔道。

“都是你自己安排的。”东岳帝君道。

控梦罢了,于楚兰舟而言极其简单。

“那她还会记得我吗?”楚兰舟问。

“这就看她自己了。”东岳帝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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