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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此心照我见月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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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此心照我见月明

遮月不敢动,他眨巴了下眼:“我犯什么错了?”

兰楚尧咽了咽口水,没说话。

他一手锢着遮月没松开,另一只手去扯腰带,扯下来后绕了几圈,往遮月腿上抽了一下:“你自己想。”

他按着遮月的时候,遮月没什么反应,但这个带有强烈意味的动作,却让他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呀。”

兰楚尧意味难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遮月停住,他抖了抖睫毛,轻声问:“所以你现在是想做什么?”

遮月不算矮,但他身体纤细,没什么力量,被兰楚尧按着的时候,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兰楚尧作为持刀人,自己手也是抖的,他像是鼓起极大的勇气,去摸遮月的脖子,深吸着气:“我想验证一下,这病是不是真的。”

明明他才是主宰者,却好像被强迫了似的,遮月被摸得瑟缩了下,手指蜷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兰楚尧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兰楚尧分开他的膝盖,手想继续向下深入,忽地,一只簪子抵着他的喉咙,那尖尖的尾部戳得他有些刺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遮月束着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手持发簪,对着自己的命脉。

遮月的眼尾有些红,发丝上的气息瓢过来,沾染了兰楚尧,他轻轻皱眉:“你不愿意?”

兰楚尧反思是不是自己动作太快,吓着他了,可遮月突然笑了笑,握着簪子,动作极其灵巧滑入他的领口。

激颤一瞬间涌上头皮,兰楚尧隔着衣服握着簪子,瞪眼看向遮月,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你……”

遮月眨眼,好不无辜:“怎么了?”

兰楚尧耳垂红了,他突然意识到不是遮月招架不住,是他。

犹豫了几秒,他松开遮月,哑巴似的帮遮月整理起衣服。

遮月有些伤心的样子:“为什么停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倌,嫌我不干净?”

兰楚尧憋了憋:“没有,只是觉得不能那么直接。”说着还补充道,“我们应该先培养培养感情。”

遮月突然靠近,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要做吗?”

充满暧昧,又直接的挑逗,兰楚尧懵了一下,然后刚刚泄气的心火腾得一下又冒起来,看着遮月钩子一样的眼神,浑身燥热。

喉咙滚动了一下。

遮月贴着他,两人接触的地方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兰楚尧呼吸乱了几分,突然发现自己拿捏不住遮月的想法。

他久久不回话,遮月失了兴致,退回去打了个呵欠,下榻准备回去睡觉:“算了,公子没出息,我不跟你好了。”

“回来。”

一只手扣住遮月,兰楚尧的眼神变得有些可怖,他把人打横抱起,朝内房走去,语气变懒散:

“公子我可不是柳下惠。”

……

黑暗中响起啜泣,遮月忍着不适,声线颤抖:“公子,你验证完了吗?”

兰楚尧抓回他的手腕,俯身埋在他脖子里,凑到耳边,呼吸急促:“公子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

……

第二天下午新来,枕边没有温度,兰楚尧不在床上,身上被清理过,没有粘腻的感觉。遮月懒得再伪装,他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恹恹地闭上眼。

没过多久,兰楚尧回来了。

他掀开帘子,和遮月不同,他满脸惬意,整个人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散发着舒坦气息。

抱起遮月,在他发顶吻了吻:“给你买了东西,起来吃点。”

遮月窝在兰楚尧怀里一点不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要他剥好喂到嘴里。

换作以前,兰楚尧只会觉得嫌他烦人,但他现在乐在其中,他打趣道:“你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这么娇贵,谁家养得起?”

遮月往他怀里靠了靠,一脸平静:“别人养不起,公子你养得起不就好了。”

兰楚尧被哄高兴,抱着人不撒手:“公子能养你一辈子,保你衣食无忧。”

说着,想起遮月整日足不出户,又说:“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天天在院子里,人都要发霉了吧?”

遮月掀起眼皮:“发霉你就不要我了?”

“哪敢。”兰楚尧低语:“小祖宗,跟了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都逃不掉。”

遮月的脸色难以名状,兰楚尧又问:“想去哪玩?”

遮月淡淡道:“不想出去,没劲儿。”

兰楚尧顿了顿:“今天确实没劲儿,改天再安排。”

“随便吧。”遮月说。

改天改得毫无期限,兰楚尧刚刚开荤,哪里能消停,遮月一天比一天累。

某夜里惹了遮月生气,兰楚尧还想再入床帐,被他一枕头打了下去。

兰楚尧咬牙。

不让上床,兰楚尧只能禁欲三天。

倒是有好处,遮月的身体养好了,兰楚尧琢磨着带他去踏青。

遮月好像一直不爱出门,等到出发那天,他是被兰楚尧硬拉上马车的。也不知道这么个性子,是怎么敢从宛平跑出来。

车上,遮月兴致缺缺。

兰楚尧揽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捏着遮月后颈把脸贴过去。

双唇相贴,兰楚尧先是像火焰炽热,然后慢慢的,又像春雨柔情缠绵。退回去的时候,他额头抵着遮月的额头,唇角还有未断的银丝。

遮月脸色潮红,眼里还有湿润的泪光,喘不过气。

兰楚尧狐貍眼微微眯着:“公子又不是你见不得人的小情人,伺候了你这么些天,就让你出来陪我玩一趟,怎么还不高兴?”

遮月瞧了他一眼:“没不高兴。”

怕他不相信,遮月又主动凑上去,献上香吻。兰楚尧却把他抵在车窗边,低头去咬他的锁骨。

两人在车上你侬我侬,来回折腾好一阵儿,终于到地方了。

兰楚尧壕无人性,在京郊外有一处庄园,依山傍水,占地极广,站在阁楼上,可以将后山的景色尽收收入眼底。

取来小舟,兰楚尧和遮月上去。

午后阳光正好,水面波光粼粼,扁舟载着两个人,好像进入宁静的画卷,缓缓驶向远方。

闲暇时,兰楚尧拉着遮月的手,在水上写他的名字,喃喃道:“遮月,你的名字真好听。”

说罢,他脸色一变,这不会是暗栏里那些人取的吧?

刚要问,遮月随口道:“我娘取的。”

兰楚尧松了口气,他想起一件事:“我的名字也是我娘取的,她姓楚,是宛平的商人,你听说过吗?”

遮月心说何止听说过,我可是把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不过他面上不显,问兰楚尧:“是宛平楚家?”

楚氏是有名的商人,作为宛平人,没人不知道。

兰楚尧点头,他像遮月袒露身世:“我爹是礼部侍郎。”

一说礼部侍郎,作为宛平人,就该想起这段故事来了。

——别看兰侍郎现在身居高位,其实他当年是个穷小子,是楚小姐看中他,一路扶持,他才有机会考取功名,青云直上。

兰侍郎不是忘本的人,他做了官以后立马就把楚小姐娶到了京城。

但很可惜,他与楚小姐之间并非圆满的结局,最开始他们感情是极好的,楚小姐到京城不久就有了兰楚尧。

几年之后,兰侍郎忙于朝事,对楚小姐的关心少之又少,楚小姐在京城没有熟识的人,多愁善感,后来只留下一些产业给兰楚尧就香消玉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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