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陪(1/2)
奉陪
寂静无人的街道落针可闻,也不知道保持了这样的沉默多久。
月光照在大街上,满地银色的光辉,温雪鸢目光盈盈的看着他鬓角的黑发,率先起了话题,”你今天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吧。”
”没什么事儿就想找你解闷儿来的,还有之前说的道歉...”他揣着兜兴致不高的样子,”啊对了。”
他怎么把这事儿忘了,猴子提醒过的,”你今天遇见顾清言了么。”
”嗯。”
”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撞了一下。”
傅灵辉不知道温雪鸢有没有隐瞒什么别的细枝末节,他也没心情问下去,总结了一句话,”他要是找你麻烦的话,你就来找我。”
说完,有些难为情,以为是自己牵连了她。
温雪鸢借着柔柔的月亮静静地注视着,少年和月光渐渐融为一体,也跟着温柔起来了,于是她胆大包天地开了口,”表哥,肉偿吧。”
圆月偏移,巨大树影将二人交汇的影子吞噬殆尽。
”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了一眼温雪鸢,少女虔诚的看着月光下的傅灵辉,她没见过财团太子失魂落魄,他不知道这幅样子比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迷人多了,她认真开口道,”那一千块钱我不要了。”
此时她灵动又狡黠,傅警官到现在都记得。
她的张扬和赵久久不同,赵久久是外形的张扬,而她是内里。
张扬并不准确,她近乎疯狂,糜烂的疯狂。
她纤长的手指描摹着傅灵辉的轮廓,那没有发育好的身体带着一席馨香凑过来,连晚风都染了那香气,她吻了吻他的鼻尖儿。
占一个失恋人的便宜其实也不算道德,但温雪鸢毫不在乎,她本来就没什么道德。只是傅灵辉被她吻得一愣,温雪鸢继续诱哄,”表哥,你痛苦么,你痛苦的话,不如和我尝试尝试绘子说的那件事儿。”
傅灵辉完全僵硬在原地,在这混沌之中寻觅一丝清明,良久之后他反应过来绘子所谓何事了。
”你疯了吧。”
她确实疯了,敢这样在无人的大街调戏一个财团之子。
傅灵辉不知道为何今天游乐场的末班车来得这样晚。
”你不必介怀。”她觉得吻得不太够,凑近又吻了吻,从鼻尖儿吻到那双滚烫的唇,探出舌尖儿,在他口腔里剐蹭缠磨。
”你爱她么,你爱她为何不推开我呢。”温雪鸢不留情面的拆穿了他,”可见,你也对她也只是玩玩罢了。”
傅灵辉真的觉得温雪鸢会下药,他不是没想过泡她,但血液里流淌的相似的基因,成了一道他说服不了自己的门槛。
温雪鸢明知故问之后,傅灵辉已被她勾缠的不行,灼热而潮湿的气息喷薄在他唇边的皮肤上,原本吹了这么多风,酒应该醒的差不多了,而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更醉了。
少女舌尖儿十分青涩稚嫩,大概也没吻过多少人,但又好像要模仿出一种身经百战的感觉,这一点纯情十分要命。
傅灵辉理智瞬间被击碎,那层兄‖妹伦理问题也早抛诸脑后,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作乱的舌按住,而后跟着自己的方向律动,像是打破了防线亦或者被赵久久辜负,多重情绪累加,于是他选择报复性的吻了过去。
二人在末班车车站相互追逐唇间爱意,也不能说爱意,更像是一种相互的报复,初开的浅吻到了最后成了啃噬。
傅灵辉铁定没打算让她好过,这个情场老手带着他那老道的节奏让温雪鸢这个小白来不及呼吸,这小白猫儿似的丫头有些不服输,那些连带着水声的喘息被迫变得断断续续,却也不想让人看扁了似的想要主导这场游戏,但傅灵辉的舌头却比她大力很多,她越用力就越适得其反,结果越喘越急燥。
是傅灵辉率先松开她的,意识回笼仿佛又觉得酿成大错,他用食指骨节抹掉自己嘴边的液体,”有些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是太疯还是太脏。”
”不能是又疯又脏么,我本来就很恶心。”
她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刚才激烈的吻耗光了她纤薄体内全部的力气。
车站灯牌下,傅灵辉伸出修长分明的食指揩去了残留在温雪鸢唇边的津液,”你可别真的把我当成正人君子。”
傅灵辉狠狠道,”你要白送,我随时奉陪。”
”是么,那你得陪我久一些了。”
这时远处的车终于来了,她的眼中还尚挂着朦胧的湿润,微挑又饱满的杏子眼弯成月牙,她回头看了一眼傅灵辉忽然擡起胳膊抱住了他,宛如魅夜精灵一般俯在他的耳侧,”你可以脚踏两只船。另外,我打赌,今晚你一定会梦到我。”
匆匆的说完这句话才跳到了车上。
傅灵辉那天晚上确实梦到她了,梦中她格外旖旎动人。
再后来她说傅灵辉不用给她那一千块钱的出场费了,因为已经肉偿过了。傅灵辉觉得好笑,还贬损她,实在缺爱的话跟傅家吱一声,找鸭子的钱他傅少还是给得起的。
但是鸭子嘛,有一只就够了,外头的谁知道有没有鸭瘟呢。
傅灵辉回想起来,那是她第一次见证了自己的失败,情感上的失败,于温雪鸢而言颇有满足感。
那晚也是傅灵辉第一次突破伦理防线,想要进犯她的开始,后来他虽然没有和赵久久分手但也不会为她吃醋,因为在他心里第一的位置早就换成了温雪鸢。
那个入梦的赌约,也是他跟自己说的,要是能梦见那个妖精,他就无须再执着于赵久久,潜意识会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至于为什么没有那么快的分手,是因为伦理防线实在太难彻底攻破,赵久久这个名义上的女友成了他意淫自己妹妹的挡箭牌,时不时还需要跟赵大小姐调调情才能从温雪鸢的温柔乡里找一点理智,去转移早已深陷泥沼里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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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城,差不多下午四点多。
警车还在嗡鸣,杨理和一票儿勘察现场的警察已经进去天使之翼。
还有为了抢话题的各个新闻报社的记者,也都借着优拉摄影展这个噱头纷纷奔赴而来。
为了不阻碍办案进度被保安清理了出去。
四下静谧,其实这个案子第一眼看就没什么好查的。
大家无非都是走个过场,谁还不知道优拉是顾清言的未婚妻,这种丑事当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更何况”凶手”快递员已经畏罪自杀。
殡仪馆的车很快也跟了过来,擡走了马以琳和那个无名外卖员。
杨理从现场出来汇报情况,”死者马以琳被一个十二公分的水果刀穿透心脏,这个刀上的指纹已经被提取下来。”
他想了想不知道还有一点该不该说,害怕被骂观察的不仔细小心翼翼的补充道,”还有...马以琳死前有一氧化碳中毒的迹象。”
杨理不知道自己的汇报有没有被傅灵辉听到。
傅队这会儿只顾着和优拉老师对视。
优拉看着一边儿杵着颇为尴尬的杨理,整理了一下外套打破了寂静,”十分钟了,警官大人看了我十分钟了,就算我好看你也不能这么看吧,有什么问题快点儿说吧,今天我很累了。”
傅灵辉问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你十七岁之前就在法国么。”
优拉和杨理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愣,幸亏优拉涵养不错,礼貌一笑,”这...这和办案有什么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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