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酒会(1/2)
司令酒会
杨理看了一眼酒桌上烂醉如泥的傅队,举起手,”服务员!”
一个十七八岁大概是刚高考完的学生工走了过来,”请问有什么帮助么?”
”买...”
单字还没出口,傅灵辉不充道,”再来一瓶。”
小姑娘甩了一下双马尾,圆珠笔一按,喜滋滋在纸上记下来,”好的,三瓶雪花。”
”不儿。”
服务生扭头就走。
杨理腹诽道,”靠,小小年纪为了业绩就不顾客人喝死喝活么。”
就算不考虑傅灵辉,也总得考虑一下他怎么给他擡到六楼的公寓吧。
杨理不能这样坐视不理了,站起来,拍了拍傅灵辉,”傅队,站起来,打包了。”
傅灵辉手下使劲儿,重开了一瓶。
”最后...最后一瓶。”
杨理觉得这家伙太磨人了,大排档的各种小吃香气混合而来,平日里局里的工作繁忙难得有这样好的机会感受烟火气,杨理思考着干喝酒怎么能行,既然非要醉的这么彻底他又叫来了三盘烤串。
杨理骂骂咧咧起来,”我...我上辈子欠你的。”
听到这话,但没听清,不知怎得傅灵辉自嘲的笑了一下,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我确实欠了不少人啊...”
他因为醉酒每说一个字尾音拉的老长,含含糊糊的,格外想让人揍他。
”我已经负债累累了...”
傅灵辉皮肤冷白,被晚风一吹,扬起碎发,看起来有几分清爽的少年感。
”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杨理不管不顾三口撕咬完一个肉串儿,抢回来傅灵辉手里的啤酒,给自己也到了半杯。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倒确实憋了一肚子问题要问他,”我问你哈,尤拉给你下了什么药,你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扯唇笑了一下,灰色的卫衣私服妥帖的罩着他成年的身体,白炽灯下他的五官脱去了少年的稚气,轮廓已经分明,从鼻梁到唇线都十分漂亮,但别人不知道,对于他而言,他的发育绝对有温雪鸢的功劳。
傅灵辉笑道,”她是我前女友。”
杨理才刚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呢,闷头喝了一大口酒,当听到这个答案,一下子全都喷到了地上。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得臆想症了?”
傅灵辉拍开他的手,杨理反应了一会儿,”傅队,我知道,你以前是傅氏骅风集团太子哥,但是现在你的家族企业已经被慕家地产取代了,虽然也是贵族,但在我们平民这儿都不算是入流,我理解你心里落差太大,要是放在以前,傅氏地产还是一骑绝尘的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别说一个优拉就是一百个也要得起...”
杨理自认为自己的安慰是在对症下药,谁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傅灵辉哈哈干笑了两声,捏了捏杨理这小子的肩,手劲儿那叫一个大,杨理脸上笑容褪去,血色褪去,立时沉着声音啊了一声。
”我要她?她本来就是我的。”
臆想症,绝对是臆想症。
杨理也是不怕死的,饶是傅灵辉的手还没从他的肩上拿下去,就开始顶嘴,”人家优拉老师自小就在法国。”
”那是她履历这样写的,这种假履历,我可以编出来一大堆。”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杨理不再自讨没趣,兀自喝了一口酒,他不想和一个大醉酩酊的人计较了。
”我一定会拆穿她的假履历。”傅灵辉硬着冷风,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死,夹带着无尽的恨意,仿佛拆穿不了优拉的身份自己也不打算活了一般。
”嗯。我相信你。”
喝酒的第二天是个休息日,傅灵辉虽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过七年,受过打受过罚,也被人翻过许许多多的白眼,但自小被当成天之骄子娇生惯养长大的,因此他向来不是个扭捏性子。
他想约就约出来了,否则那号码岂不是白要了。
优拉没接,他能想到。
优拉在挂断第三次电话的时候,对面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我该和顾清言聊聊了】
优拉瞄了一眼,心下一顿,一丝不可名状的怒火掠过心头,这人怎么疯成这样了。
为何会如此,以前傅氏财团独占鳌头的时候她需要听命于他,可现在他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还是能这样轻易的拿捏她,威胁她。
【等会】
她虽然今天没啥事儿,但就是想晾着他一会儿。
【多久】
【不知道】
傅灵辉心里那团希望的星火却因此被点燃,不管多久,既然肯来就是好的。
【我在天使之翼的马路对面等你】
优拉看了一眼,没什么好脾气,匆匆删掉了傅灵辉和自己对话的所有记录。
琉花这会儿进来帮她揉太阳xue按摩起来,”夫人,先生说明天晚上九点有爱尔音乐团的表演,您不要去晚了。”
”嗯。知道了。”
尤拉知道的不只有这些,顾清言不喜欢听什么音乐,也不懂什么高雅艺术。
明天估计又要让她应付那些贵族成员了。
她越来越觉得顾清言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随便挥霍的商品。她现在闭目享受着琉花按摩的力度,一面想象着明天可能面临的名利场,到处充斥着声色犬马,还有那些满脑肥肠的,什么都学的一知半解却要装作什么都懂的商人和议员,那些互相排挤虚伪的名媛贵妇,还有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以及肮脏污秽心思。
她想新上任的卢阳总司令大概是她明天的目标。
脑海中旖旎的灯光混合着酒水,刺痛她的眼睛和所有感官,思绪戛然而止。
她睁开眼睛,看着棚顶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恹恹地叹了口气。
琉花也收回了手。
她虽心痛却不敢插手优拉的所有决定。
因为很早以前,她曾向她深情的告白过。
记忆中的少女说,”不要爱上我,爱我的人都会死。”
”我想要你好好活着。”
...
顾清言这样就很好,他可以爱她,也可以没那么爱她。
琉花开车穿过偌大庄园纵横交错的柏油道,送她去了一个专门放置各种礼服的小别墅。
别墅内设计精巧,虽只放衣群这种死物却不死板,奢华又生动,布局也很合理。
虽琉花是下人,但优拉很看好她,有些不需要的礼服和珠宝,都会随手送她。
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尤拉选择了一套粉色的礼服,是纪梵希最新款的高定,裙摆很大,但并没有很夸张,很适合谈生意或者交友。
袖口设计别出心裁,是蓬松的宫廷样式,一举一动,像蝴蝶展翅,后面是半露背的交叉带,明天她打算把头发盘起来,带一个钻石王冠。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斟酌了一会儿,转头问像琉花,”你觉得我是否需要一个披肩。”
还没等琉花点头说需要,她就自答道,”不需要了吧。反正应该也不会太冷。”
琉花还是微笑应对。
琉花帮尤拉脱掉礼服,开车回去的时候已经天色已晚。
优拉做了一会儿瑜伽开始享受晚间的皮肤护理,这一套流程下来,早就把要和傅警官见面的事儿忘在九霄云外了。
第二天,天很蓝,风很轻,别墅前的花开了不少。
优拉在为晚上的事情发愁,她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才能从好色的卢阳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或许,顾清言也没打算让她逃。
她喝了一杯苦瓜汁,自己开车照常去了工作室忙工作去了。
傅灵辉昨天自然是傻傻的等了一天,宝贵的休息日就在被人放鸽子中度过了,他有些微恼,几次想要质问,都忍住发消息的动作。
铅色的傍晚,落寞的街头,一个青年靠在车前,翻动手机,不想错过对面人的一点儿信息。他也想再发一条提醒她过来,对话框写了又删,删了又重新写,每一个字,每一个用词都反复确认,生怕一个不当就惹她不快。
最后也没有点发送键。
他是在过了十二点的时候才开车往回走的,哪怕只差一分钟他都寄希望于她能忽然想起来自己,然后过来看他一眼。
傅警官到了局里,困得连连低头。
”傅队,有个交通案。”
”嗯。”
”有死人么。”
”没有,有一个人重伤。”
”监控发给我。”
杨理拍了他一下,”不是,你怎么困成这样了,黑眼圈儿还这么重,昨天没睡好啊。”
傅灵辉搓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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