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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废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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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废柴

傅灵辉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僵化,不动声色的看着那电梯的铁门逐渐合拢,变成一条缝隙,隔绝开两个世界。

她下去的话,一定会坐上顾清言的车,一定会回到他们的那个家。

他呆呆的站着,耳边犹存她刚才的那句话。

你帮不上我什么忙...

是啊,时光倥偬,白云苍狗,他除了一身的拳脚功夫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比得上顾清言的。

平白招人耻笑罢了,傅氏骅风地产在他选择报考警校的一刻正式走向了下坡路。

不过,自打这事情之后,傅灵辉就开启了疯狂的纠缠模式。

优拉不接,他就把电话打到了工作室。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优拉再也耐不住烦答应出来和他见上一面。

那晚优拉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一直偷偷的瞄顾清言的反应,不怕是假的。

任务并没有完成。

但新官上任总不能有污点,大概是相处了七年,就算是曾经对手的妹妹也养出了一点儿情来,顾清言也顾及到她不想再做那种事儿,早就准备好了b计划。

很巧妙的是,这个大厦的后厨并没有监控。他在晚宴前就买通了一个厨子,让这厨子监视厨房内部的异常动作,被买通的厨子发现有人在体卢阳下药,拦截了一个送餐车的服务员,等优拉喝完酒之后留下了那个杯子,杯子被放置的很好,保留了当时的指纹。

若卢阳敢给清风电子难看,他一定把这个眼线供出来,然后把药物分析的报告砸在他道貌岸然的脸上,若他不肯承认,顾清言不介意闹上法庭,查一查他近期账户的支付明细。

这种成人药品,对于卢阳这等人来说不可能买地摊儿货,无非就是那几家商业医院秘密制造出来的玩意儿,专提供给德高权重的贵人们,要是顺藤摸瓜查出点儿什么洗钱的功绩那就更好了。

说实话,哪个官员干净呢,无非就是查或不查罢了。

但优拉不知道这一切,一心觉得自己没办成事儿,她透过后视镜观察顾清言的神色,他的脸冷的像冰,一双清冽的丹凤眼暗含杀机。

”今天,是我失误。”

正好赶上红灯,车子缓缓停下,谁料,身边的人开了口,”没事儿,我不怪你。”

而再次见面,傅灵辉穿的是一套干净的黑色警服,设备一应俱全,左胸口袋上挂着一个圆珠笔,大概是午休趁着不忙赶过来的。

他们约定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傅灵辉去得比她早一些,提前点好了两杯美式。

优拉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傅灵辉为了那天的事儿忧心的几夜辗转未眠,开口第一句话就问,”你那天回家之后还好么。”

优拉似乎立时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就像把他的心思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滴都尽在掌握。她却明知故问起来,抿了一口咖啡,又酸又苦的味道立马刺激了味蕾。

”我为什么会过得不好。”

”我听说顾清言那个人一板一眼,你没达成他的要求,他肯定会刁难你。”

”你确定当着我的面说我男朋友的坏话么。”

饶是听过无数次,她称呼顾清言为”我先生”,但在两人独处的此刻男朋友这三个字还是刺了他一下。

”他没怪我,他也没什么好怪我的,我参加晚宴的目的就是为了送个礼物,让卢阳记得我的背后是清风电子企业这就够了,我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优拉完全不提这礼物是什么,傅灵辉也就当成是给卢阳儿子升学宴送的别的什么贺礼。

傅灵辉始终相信顾清言不会那么心狠,一点儿不顾及温雪鸢的。

他洗脑一样的告诉自己,好歹优拉还是顾清言名义上的未婚妻,这在商圈都不是什么秘密,他像是自欺欺人一样的说服自己,把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想得太多。

傅灵辉挤出了一个勉强的苦笑。

”稍等。”优拉站了起来,她去吧台前给做咖啡的小哥儿要了一块儿方糖。

她喝不惯这苦东西,从来都喝不惯。

就像有的人需要冰美式提神醒脑,有的人只是为了凹一个社会高层的人设,优拉自问她是什么人设,从小到大都像野草一样,身为贵族却要跟着母亲东躲西藏,被人踩也好,独自生长也好,开出花供人赏玩也好,不管是花的身份还是草的身份,自始至终她都自然随性。

性格可以伪装,身份可以装点,但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改不了。比如习惯,比如口味,温雪鸢这个人十足怕苦。

她少年时期总是生病,打针缝针都面不改色,只有吃药的时候,眉头微动,似乎在小心的掩盖一抹难耐。

傅灵辉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笑了一下,从裤兜掏出来一个便签本。

等优拉落座,抛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纠缠你么。”

优拉没有回答,银匙在杯中顺时针旋转,眼见方糖慢慢化开。

”我觉得顾清言不会一点儿都没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吧,毕竟,我当时因为放弃十年之后爵位竞选的那场考试上了不少的新闻。”

优拉轻轻摆头,停下剐蹭杯底的动作,”完全没有提起过你呢。”

傅灵辉也没指望她回答什么,提过或者没提过,都不重要,娓娓道来讲了个故事。

”十五岁那年,我家来了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从她那儿我了解到...她的父母死于自杀,一开始她很孤僻,不怎么喜欢说话。我认为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后来...她交友不慎,她有个同学说上床可以解决任何烦恼,于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试探性的观察优拉的表情,她面无表情,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好像真的事不关己一般。

”于是...她选择将这份痛苦转移,报复性的毁灭了我。”

她果然来了兴趣,支着下巴,飞快眨动的长睫,像蹁跹的蝴蝶,看他这副讲完故事的样子,忽然捂着嘴巴放声笑起来。他还没见过她笑得这样夸张过,就像...听了个荒唐的笑话儿。

”怎么毁灭的,是毁灭了...你的身体,还是毁灭了你的理智,你的情感?你的人生?你这么说,好像是她强迫你一样。”她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恢复了优雅的模样,”你妹妹?干妹妹么?”

”我的表妹。”

优拉手里的银匙嗒一声掉进瓷杯里,眸子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你还真让我意外。”她感叹。

傅灵辉没有管她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失忆了,自话自说,”你说得对,她毁了我的所有,我为了她放弃了爵位的入门考核,我为她报了警察学院,我为她挣脱了一直束缚着我的那根伦理的线,她却消失不见了...”他每说一句眼里的血色就淬的更浓,在绣花桌布下,优拉的左手捏的五指泛白。

后来这句,傅警官说的更加狠厉,一字一顿,”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温雪鸢。”

优拉立马端起桌子上那杯难喝的咖啡,饶是加了方糖还是难以下咽,好在,杯子足够遮挡她半张脸。

等她平稳好心情,她才游刃有余得放下咖啡,还是得体的微笑,”你好像有些激动了,傅警官。但我真的从来都不认识你,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验证这个的话,那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你们午休一个小时吧,是不是快到点儿了。”

傅灵辉不急于她能这么快就承认身份,换了一个话题,”我见你还有一件事儿,我想问你和死者马依琳之前,有没有联系过。”

她回答的泰然自若,”有过几次,不过都是邮件互动,她找到的我,说是我的粉丝。我看她这过去几年一直在往我的工作室投稿,告诉她先在二楼等着我,等展会结束记者走了之后,我本来想签约她来的。”

”二楼?”傅灵辉问道,”你有明确告诉她在哪个房间么。”

”这个问题重要么,她人已经死了,我撒不撒谎你也不知道。”优拉再次看了一眼手表,拿着铂金包站了起来,桌上还剩下了大半杯咖啡。

她笑的晦暗不明,拿了一块儿桌子上免费的薄荷糖,”我告诉她在走廊最尽头的小房间等我,壁炉的煤炭也是我前一天准备好的,是特别劣质且浓度最高的炭。”

傅灵辉抱着胳膊,看她得意忘形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忽然莞尔,”但这能证明什么,你无非就想从我这儿套出这些话来,即便如你所愿,我说出了我的计划。马以琳死了就是死了,是被一把水果刀穿透死的。和我预先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什么关系,就算是真的因为一氧化碳中毒那也是她自己点的壁炉。”她说完撇了撇嘴,给他下了个定论,”傅警官...你没什么做警察的天分。”

傅灵辉也跟着她站起来,痞里痞气的笑了,”当然和案件有关,你这是承认诱导死者了么。马以琳煤气中毒,那个快递员才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杀得这样顺利。”

”照你的意思我也提前认识了那个快递员”她冷嗤一声,”我居然和他认识并且串通,为什么他要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从楼上跳下去。”

傅灵辉翻过监控,确实如此,快递员在看到尤拉牵着狗上来的时候,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他舒了口气叉着腰,”我会调查清楚这点,但你仍然没有摆脱嫌疑。”

尤拉没空和他掰扯了,”到此为止吧,不管是回忆你失踪的妹妹还是调查案件都到此为止吧。而且案子已经结了,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对,案子已经结了,人也都死了,一切成了定局,但比真相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你这个推动剧情的幕后之人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你一定还有别的计划,在你变得更加丧心病狂之前,我要帮你迷途知返啊。”

他不要脸把往自己身上揽功,说的优拉好像要感激他似的。

尤拉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儿,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

傅灵辉没有追出去,重新坐下,看着她对面那杯加了方糖的冷透了的咖啡。

拿过手中手里盯了许久,一饮而尽。

为什么——

为什么凶手原本在清理现场,却在看见尤拉之后要畏罪自杀呢——

若他一心想死,又何惧目击证人,他大可以在死之前杀了优拉,也可以用优拉的性命威胁顾清言保住一条性命...这点和凶手清理现场的行为有很大的矛盾。

——

【可以帮我拍摄么?】

温雪鸢收到了顾清言在偶遇APP上发来的讯息。

虽然白天傅灵辉已经警告过她不要和顾清言私下见面,但温雪鸢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

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她不认为傅灵辉有资格指使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摄影社团的任务是在这夏令营的半个月期间,完成十张摄影作品。她最近闲来没事儿都去附近找灵感和素材,满打满算才拍了四张,很没新意。

正好顾清言让帮忙拍摄,也算是一石二鸟。

温雪鸢现在用的还是学校统一发放的照相机,此刻她躺在宿舍的床上,百无聊赖的的调整光线和焦距,观察头顶的灯光在不同镜头下的反应。

如此翻来覆去的玩儿了一阵子,又想到了明天的体能课。

绘子从地上递过来一根棒棒糖,温雪鸢自然的接过来,撕开便口含在嘴里。草莓口味在舌尖丝滑的化开,甜兮兮的。

”绘子,明天体能课考什么。”

”大概是四百米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测试。”

她哦了一声。

将棒棒糖的糖块咬下来,棍儿递给了绘子,绘子很有眼力见儿的接走扔进脚边儿垃圾桶。

温雪鸢放下单反,搂着自己的光头洋娃娃浅浅的睡了。

匆匆吃过早饭,体能训练开始了。

先是各个年级一起,绕着操场跑两圈,操场一圈儿八百米,两圈儿一千六百米。

温雪鸢很羡慕绘子,只要是从事体育方面的事情,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几乎是跑步的背景音乐刚响起来,这位小绘子小姐姐就已经冲出了一百米,因为是自由跑,温雪鸢本还想着要跟紧班级大部队,可第一圈儿跑完就要了她的半条命去,她认清了现实,第二圈完全是混在了后面那个二年四班的队伍里,速度和走没什么太大区别。

只是坚持着跑完全程,就已经突破了温雪鸢的极限,她自己都不奢求过多了。

在这样高强度的早操结束后,好死不死第一节就是催人魂断的体能课。

热身活动做了大半节课,由于过度紧张,温雪鸢听体能老师喊口令的声音都觉得好远好远,还没开始测试,就已经被抽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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