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1/2）
是或不是
趁这个时间杨理开始疯狂找话题，生怕气氛冷下来，就算不搞对象，认识一下也无伤大雅。
他努力表现着自己的见多识广幽默风趣，他怕傅队那种外形极好的人一过来，自己更是被比下去了。
杨理礼貌的试探问，”我是该叫你水仙...姐么？”
水仙为了配合拖延时间，即便并不想搭理还是微笑点头，”按理说是这样，你不是刚实习么，那应该比我小。”
杨理自我介绍起来，”我今年大三，本来应该二十一岁，但我早入学一年，所以二十岁，现在我还没过阳历生日，所以往小里说应该还不满二十。”
”那我比你可大三岁呢。”
”二十二”
”谁让你这么暴露女孩子的年龄了！”她眉头微皱斗起嘴来。
首先二十二也不是很大啊，其次，不是他说比她大三岁的么。
好吧，水仙数学不好，从小就是大脑空空的美丽废物，加减乘除都费劲，幸亏得了一副极佳皮囊才没饿死，刚才她嘴比脑子快随口乱说的，其实她比他大四岁，二十三。
刚刚算错了。
她额头血管跳了几下，放弃了。
这也太小了吧。
优拉简直生无可恋，想赶紧结束话题插话道，”水仙，我记得你以前男朋友平均年龄都是三十加，没想到看见弟弟也这么聊得来啊。”
杨理忽然忍无可忍，”我心智很成熟的！”
闻言，对面两位都一愣，这是在...自我证明么。
水仙眨眨睫毛，”哦。”
哦了一声。
杨理突然认真起来，”年纪大，花样多，没几个真心实意的。”
水仙了然这弟弟是在劝她换了一个择偶方向，心中忽然觉得有趣，而且杨理说的没错啊，上一个死渣男就是这样，花样多，甜言蜜语还没诚意。
”你说的太对了。”水仙打了个响指，”那你的意思是，我遇人不淑是因为对象的年龄不适合么。”
杨理点头，颇有条理的分析，”对啊，他们都不知道换了几个女朋友了，像你这种单纯的女孩儿很容易落入情网。他们就是吃准了这点，变着法儿的骗你...身体！”
优拉不禁觉得好笑，单纯二字何以见得，水仙低头挠了一下后颈的头发，有些尴尬。
骗她她不去骗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杨理那时候真的以为她很单纯了，毕竟分手了还为那个男人买醉，又哭又吐又闹人的。
”啊对，所以小弟弟，你建议我怎么做呢。”
”可以找个年级稍微没那么大，经验没那么多的练练手啊。”
优拉再次不客气的插话，”这个人就是你吧。”
杨理忽而面色一红，心中催促，傅队，你他爹的怎么还没来，快把优拉带走！啊啊啊！
”我...”他顿住了，”我...我当然也可以。但是...我就提个建议。”
水仙心里微动，明明才失恋，听他这么乖巧的讨好，浑身暖洋洋的，看他模样也顺眼了几分，还有一种养小宠物的感觉，忍不住想逗他。
”呦，你还毛遂自荐上了啊。”
”那我明天去大学城找。”
”你打算怎么找啊。”
”管得着么，姑奶奶想怎么找怎么找，举个牌子，上面写着谁想和我谈恋爱，就我这模样，保准一票儿的男男女女排着队约我。”
杨理垂下眼睛，他相信她有这个实力，手指划拉着桌面，”哦。”
水仙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忽然仰头放肆的笑了，”你是叫...”
”杨理。”
优拉这会儿发了条消息给水仙。
【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他了】
水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两下...
优拉又跟了一条。
【看上了我就先走给你俩腾地方】
水仙利索的打了一行字。
【没看上】
意思是还让她留下。
她虽然打字打的飞快，但有点儿违心了，她确实不喜欢他这款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说话就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校园，像是在谈恋爱，还是青涩懵懂，干干净净的恋爱。
虽然，水仙没上过几天学。
这会儿有个情侣手挽手走进来。
除了风还带来了一阵油炸小吃的香味儿。
水仙不甚在意的嘟囔了句，”好香哦。”
谁料这句话被杨理给听到了，”你也喜欢吃炸鸡肝”
”炸鸡肝”水仙虽然不知道那个香是什么，但一听炸鸡肝双眼冒光，”你喜欢鸡肝”
”喜欢，虽然很多人不喜欢那种口感，受不了鸡腥味。”
果然相似的口味会拉近彼此的距离。
”没想到小仙女也这么重口味。”他把好听的话一股脑往外倒。
”这有什么的啊。”
二人天南聊到地北，从天圆地方聊到北斗七星。
优拉很想问还要聊多久，听到这个话题，她立马献殷勤，”我出去帮你们找找鸡肝吧。”
水仙知道优拉的不自在，催问道，”以后有机会再吃吧，对了，你们那个头头什么时候来审问啊。”
优拉心念，这个水仙不看她死难受是吧。
”快了，我刚才问他，差不多还有两个转弯。”
优拉的心直接扑了个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见他如此紧张。这会儿十分坚决，当电灯泡这份苦差她是决计不会做的，她低头翻着手机，必须做点儿什么和傅灵辉错开，大概过去了五分钟，终于——
”我查到了，附近就有一家炸串店，我去问问炸鸡肝，马上回来。”
她选择做个逃兵。
按理说，她面对傅灵辉本该淡定从容，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能拖一时是一时。
不是害怕，就是单纯的不想见，想保持距离。
适当的距离。
”是王婶炸串店么。”
刚才优拉闲来无事扫了一眼刚才小情侣带进来的炸货的包装纸。
就那么短暂的瞥了一眼成了现在拖延时间的利器。不是她自恋，她觉得自己有些时候真的是个天才。
记忆力和眼力以及观察力都超群脱凡了。
”嗯。”
难怪，杨理就知道，这一带就那么一家。
”哎！”水仙来不及挽留。
杨理目光注视着优拉过了道一路走到王婶炸货店，扯了下唇角笑的很神秘，”遭了，我忘记跟尤拉老师说了，我刚才也发消息给我们傅队了，他大概也要去那个炸货店了。”
他就是故意的。
水仙看破不说破。
年轻人为了业绩冲KPI正常，为了讨好领导把嫌犯送过去也正常。
但千想万想，想破了头，水仙也不可能想到他是为了撮合二人，拜托那个是顾太太啊。
顾清言的未婚妻！
优拉跟着导航穿梭过路边的树丛，原地转了一圈，向左，向右一百米，还有一个拐角。
傅灵辉盯着手机上杨理发的消息。
【优拉去了王婶炸串店，我这儿聊的挺好，你帮我拖住优拉】
这个炸串店离局子就十分钟距离，同事们下班路过这里经常买一袋当晚餐，这家的老板娘是个半语的残疾人。
她男人死了，留下一个有先心病的女儿，一直没钱治病，现在上了初中开销更大了。
说话很费劲，傅灵辉也会来照顾她的生意，他不喜欢吃太油的东西，买完都送杨理了
但王婶很乐观，很热情，傅灵辉有些时候很佩服她。
滋啦一声三串骨肉相连下了锅，还有十个牛小串，两张烤冷面，四十多岁的女人脑门子的汗。
今天女儿上补习班没时间过来帮忙。
她做的有点儿不利索，傅灵辉甫一掀开水晶门帘热情的打了招呼，狭小的空间到处都是油烟味儿。
论他还在中学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进来。
就算他想来，桑春枝也不会让他进来。
现在仔细回想那些过往，觉得自己高贵的样子实在有病。
这些年他何止变了一点，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
”王婶儿，我又来了！”
她比划着手语，大概是表达了思念之意。
傅灵辉不要脸的猜测。
她现在做的是外卖的单子。
一个一个打包好了贴上取餐码，倒也方便很多。
”有两个月没见了，你怎么变瘦了，多吃点儿，身体有劲儿了，才能多赚钱。”傅灵辉自话自说，也不管讨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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