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乱(1/2)
惹乱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这个游乐场是傅氏地产开发的,有些一些之前的项目经理换掉了,新上任的不认识傅灵辉倒也正常,不过还有区域的经理倒是和他很熟。
比如鬼屋和摩天轮连着的那一片区域的经理就和他很熟,包括一些员工都和他认识。
温雪鸢今天能不能顺利的约会下去,也就是他一个电话的事情。
但他不敢贸然行动,怕她生气,哄不好。
所以先观察观察,如果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那就任她玩这一天吧。
温雪鸢在过山车上到没啥感觉,就是有点儿头晕,兜头的风有点儿闷。
耳边游客的尖叫如同浪潮一般,好在被刮过的风卷去了大半,还算不吵。
她转头看着旁边的朱京阳脸色煞白,也不叫不喊,似乎很紧张。
温雪鸢把手伸过去,抓住了他的手,在风里也张了嘴,大声喊起来,“怕就喊出来!”
朱京阳试图张张嘴,那声带就像被一块儿橡皮堵住了似的,发出的声音呜呜咽咽,像是个有语言障碍的人。
温雪鸢不勉强他了,哈哈笑起来。
把手握得更紧,握得朱京阳有些疼,疼把怕冲淡了一些,朱京阳也有心思转头看她神色,少女闭上眼睛,感受高空的风和这疾驰的速度,仿佛享受一般。
绘子错了,玩过山车可比自我疏解更让人忘记烦恼。
早知道有这个好办法,何苦招惹傅灵辉。
从过山车上下来,温雪鸢趁热打铁,先后去了大摆锤,海盗船,卡丁车跳楼机…
傅灵辉跟的也算是格尽职守,看着跳楼机上升到快一百米的高空,忽然有点儿可怜朱京阳,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终于两个人可以休息了,傅灵辉替朱京阳捏了一把冷汗。朱京阳点了两个甜品,分温雪鸢一个叉子,往休息区走,二人选了一个花坛旁边的白色长椅上。
傅灵辉坐在休息区的对角线。
两张桌子像是隔了一条银河似的。
由于到了中午,休息的人变多,休息区的人也越来越多,傅灵辉一个人占了四个人的桌子确实有些过分,但他不介意有人拼桌,他本来也不是为了休息来的。
两个女生拿着一桶爆米花问都没问的坐到了傅灵辉的对面,有点儿挡住他偷拍温雪鸢的角度了。
其中一个粉衣少女本就抱着搭讪的心态过来,看傅灵辉没有对她的到来表现得抵触,心里有了几分自信。
一道清悦的声音穿过耳边还是聒噪的旋律。
“帅哥,你一个人么。”
“嗯。”傅灵辉把手机放下,提了个无厘头的要求,“你俩能分开点儿坐么。”
粉衣少女和黄衣少女对视一眼,有点儿不解,但还是一个人去了长凳的最左边,一个去了长凳的最右边,视线被打开了。
傅灵辉再次自顾自的观察温雪鸢的动作。
粉衣少女看傅灵辉盯着屏幕特别认真,像是在用手机锁定什么似的,以为是在拍自己。
捋了一把头发,坐的矜持,小口小口啜着奶茶。
傅灵辉不经意的擡了一下眼,却见那古怪少女冲自己直眨眼睛。
他不懂什么抛媚眼,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怎么了。”
端看这两人带着大耳坠,画着小烟熏,有点儿不良少女的味道。
不过黄衣服的那个相对正常一点儿,看不下去自己的同伴,假装扔东西去了。
傅灵辉还是不理解,粉衣女孩儿用手背托起自己的下巴,摆了一个poss,甜滋滋的笑道,“尽情拍吧。”
傅灵辉这才知道她是误会了,摸了一把后颈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解释。
最后干脆道,“你误会了。”
“你就是拍了我,现在不认账么,我告诉你偷拍算是侵犯肖像权,是犯法。”
傅灵辉本来今天看温雪鸢和朱京阳约会就心烦意乱,这会儿也不想和她辩解。
“你懂的还挺多的。”
说着自己垂着头玩起了手机。
她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喇喇的伸出手,“我要查你手机!”
傅灵辉瞪了她一眼,面色冷了一个度,挑眉道,“你说什么。”
“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拍了什么。”
傅灵辉冷笑一下,不气不恼根本没当回事儿,“我不想和女人吵架。”
言下之意,你别逼我。
粉衣服的女孩子看他的模样和语气心里害怕的发抖,看起来他真的没有在拍自己,那他拍谁。
她顺着傅灵辉的视线往对角线的方向看去,休息区的人很多,这条对角线有两个桌子是带着孩子的一家三口,还有一桌是两个男生。
最远的那个桌子有一对情侣,其中那个女生长得十分精致美丽,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在人群中十分的耀眼。
旅游的少男少女打扮的也都光鲜亮丽,可她端坐在那里,浅笑嫣嫣,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都成了沙漠,只为衬托她作为一颗钻石的瑰丽。
粉衣少女排除了诸多可能,这下知道了这位公子哥儿在偷拍谁,有些尴尬和自惭形秽,但心中愤懑却只增不减。
离开了座位,打了个电话。
温雪鸢的那一碗鲜芋仙吃了一半儿,怎么也吃不下了,打算休息一会儿。
从背包里掏出了地图只给朱京阳看。
“刺激的项目都玩过了。”
朱京阳听到这话儿,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这片区域还没有体验过呢。”她的手在纸面上划拉着,最后锁定在了摩天轮那里。
“摩天轮一定要坐,这是我来这里的主要任务。”
狭小的空间,你看我,我看你…
感情一定可以迅速升温。
然后她往下扒拉了一下,“鬼屋,要去么。”
经历过上午的殊死一场,现在让他去哪儿都行了。
“可以。”
“那就鬼屋和摩天轮。”
她先定好了这两个位置。
温雪鸢这一桌也有人来拼桌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胡子拉碴脑后扎了个揪儿,像个艺术家,也像个流浪汉。
有时候艺术家和流浪汉的界限很难界定,但大多数人对这两类人都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
这位大叔一个人拿着一瓶与众不同的小白酒,搞得一桌子的酒气。
粉衣少女在暗处偷窥了一下,这个乞丐,一瓶酒就打发了。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黄衣服的那个终于磨蹭完了,在垃圾桶边儿,转身跟朋友打招呼,“要到帅哥的联系方式了么。”
粉衣少女翻了个白眼儿,“你扔个垃圾扔这么久啊。”
一路向前走去,黄衣服的知道她看出来自己在装,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粉衣少女哼笑道,“要什么要啊,那男的羞辱我。”
“啊?”
“不过没关系,阿泰已经帮我搬了个救兵。”
黄衣服的女孩子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救兵。
温雪鸢觉得中午的日头太烤人,打算避开最热的时间,在太阳伞下多呆一会儿下午再走。
对面的流浪汉敲了敲桌面,把酒递到了温雪鸢的面前,开了口,“喝一口?”
那瓶白酒的瓶口被他用拇指擦了一下,擦掉了口水,但粘上了灰,黑乎乎的。
有点儿脏…
温雪鸢觉得他的精神可能不太正常,摇了摇头,还是很礼貌的,“不用了谢谢。”
朱京阳也伸了只手挡在温雪鸢的面前替她拒绝。
流浪汉笑了一下,又猛灌了一大口,龇牙咧嘴的笑起来,“你嫌我脏?”
“没有,我只是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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