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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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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

飞机熬了一晚上平稳降落,下了飞机就定了网约车,到了海岸线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往岸边划。

傅灵辉体力比孙建宏好不少,这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三个人上岸的时候,孙建宏和场务已经累成狗,真正意义上,呼哧带喘,吐着舌头。

傅灵辉体力非常人能比,熬了一天一夜,奔波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外加长途跋涉,竟然如履平地般自在。

他嫌弃极了孙建宏带路的脚程。

”你能不能快点儿。”

他离得越近越是觉得心慌,眉头微皱不厌其烦的催促。

”快不了,快不了了…”

祭祀大典早就完毕,村民们也各过各的。

几个人来到石窟前,胡颖拽着麻子从石窟前跑了过来。

看到傅灵辉的第一眼,有些怀疑,这真的是救兵么,这么细皮嫩肉,不经磋磨的模样。

”麻子说,山上有一百多个地窖,还有很多毒蛇,连老族长都不知道尤拉被关在了哪儿,只有看守地牢的护卫知道。”

傅灵辉没怎么正眼看她,直截了当的问,”那个护卫在哪儿。”

”你先冷静,那个护卫在后山常年看守地牢,他是唯一知道尤拉下落的人,不能伤害他。”

”伤害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一百多个地牢么,挨个找总能找到。”

”还有毒蛇呢!”胡颖眼眶泛起泪花儿。

说到底这事儿都怪她。

她这几天怎么都睡不好,自责极了。

孙建宏知道傅灵辉现在脑子很乱,青年眼眶火红,如同有实质的烈火在熊熊燃烧。

孙老板不由得在一旁开口劝阻,”我们还是想个保险点儿的办法吧,我们寡不敌众,还有人质在他们手上不能这么打草惊蛇。”

傅灵辉恨到了极处,他甚至在想,怎么被抓进去的不是孙建宏,不是这个眼前的女生,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场务,为何偏偏是他的温雪鸢呢。

若是那样,他也可以轻轻松松的道一句,要深思熟虑,不能这般打草惊蛇……

麻子见到傅灵辉这个新来的人上前抓了抓他的手……

傅灵辉低头看见一个罗威孩子,猛的把他甩开,甩到了地上。

麻子拍拍手站了起来。

胡颖抱住麻子,”你干嘛对一个孩子生气。”

一边说着一边拍打拍打麻子草裙上的灰尘。

她蹲在地上,终于克制不住哭了起来,捂着脸,低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孙建宏垂下头,不语。

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

场务也是一样。

低着头,像是在默哀。

傅灵辉不知道胡颖为何突然自责,他也不想问了。

那就等吧,等后天大婚再见她。

麻子无所畏惧的再次拉住了傅灵辉的手,胡颖一开始想拦,不想再让麻子招惹这位贵客,没拦住。

麻子认真看着傅灵辉的脸,指了指他,傅灵辉这次没有推开他,他是觉得这个小孩儿有要紧的事情要表达。

麻子指傅灵辉之后,又蹲在地上写字。

还是那个字。

【婚】

傅灵辉不理解,麻子又简单的画了一个女人,五官潦草,但头型是那种温柔的长卷发。

尤拉。

胡颖和麻子接触了快五个月她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婚”

她灵光一现,抹干净眼泪。

”他在问你,你是不是和尤拉结过婚。”

傅灵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荒唐的问题。

孙建宏抢先一步,”结过,结过婚。”

知道麻子听不懂,推了推傅灵辉,提醒道,”快点头啊,罗威人一向看重神圣,说不定,你说结过婚他们就放弃娶尤拉了,反正他们这儿也不能真的查结婚证。”

傅灵辉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蹲下来于与麻子平视的高度,又剧烈的点了几下。

”结过,我和她结过婚,她是我的妻子。”

他知道麻子听不懂,但还是那样说了,说的义正言辞。

这不是占便宜的时候,傅灵辉只是觉得得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说是夫妻的机会。

麻子看向这个来人的瞳孔,黝黑如同星辰,却悲哀寥落,眸底满是关切和急躁,那因担忧而沁出的泪光,如同潮水,蔓延在他字里行间,迸发出世上独一无二的虔诚。

麻子点了头。

也同他说了一句族里话。

意思是,我会告诉族长大人。

族长很快就听到了这件事情,但没有在意。

不就是后天么,等尤拉再问也不迟。

后天很快就到了,隔着的这一天,也淅淅沥沥下了很多的雨。

傅灵辉跟着孙建宏他们住在那个临时搭起来的小房子。

他了无困意,已经三天没有合眼,钢铁做的人都熬不住。

他也确实累了。

但就是有一根神经在吊着他,不能就这样睡去,尤拉还在等着他。

傅灵辉不知道那天和那个小孩儿的对话到底管不管用。

但只要是能让他看见一个完好无损的她站在自己面前,他就会不竭余力的把她抢过来。

只要让他看见……

他摸了摸裤兜里那个长命缕,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罗威部落到底未经开化,结婚也没有那么多流程,无非就是给尤拉戴个花冠就推出去了。

护法把她接出来的时候,觉得她浑身都滚烫。

整个人都消受了一圈儿,皮肤苍白,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血管,只有双腮泛着不自然的红。

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眸子里一点儿光都没有。

她在黑乎乎的地牢呆了五天,出来的时候自然畏光,眼睛拼了命的睁开看着脚下的地面,眼眶似乎在被太阳灼烧,红彤彤的。

最后受不住,有生理性的眼泪滚烫的落在地面。

因为入秋,又下了雨,冷风不断的侵蚀她的身体,她的病似乎更重了。

护卫觉得风寒一事需要上报族长,这外族女子也太弱不禁风了些。

如果不好就死在这里,如果命硬那就延期结婚,总要把她带出去,再做个了断。

傅灵辉跟着一群人也上了山,还是在那个祭祀的森林广场举行婚礼。

一个木质的桌子上摆了两个脏乎乎的陶碗,大概是一会儿要倒酒,交杯。

到了十点,日晷偏斜,吉时已到,扮演礼官的村民敲了敲身边的皮鼓。

傅灵辉终于看见了她。

隔这么远都能看出她的憔悴来。

她在伪装,强撑着那副身体行走。

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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