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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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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叙之得一长段话,陈乐央震惊到发懵。她复盘一遍周叙之的话,理好思路。心猜,周叙之可以给她发语音说明周浔衍一定不在旁边。

她拨了微信电话过去,想问清楚。

周叙之:“嫂子。”

“你哥他是右眼做手术吗?他右眼怎么了?”陈乐央舌尖仍是麻痹。

“我哥这次动的是左眼,他左眼眼压高,做的解压术。”周叙之回道。

陈乐央紧张道:“那左眼的手术失败了吗?怎么还需要第二次?”

“并没有失败,只是恢复效果达不到预期。明天进行第二次手术,尽可能弥补这方面。主任的意思是明天得手术只要可以成功可以挽回百分之八九十的视力。”

“阿衍的左眼不是好的吗?”陈乐央再度确认。

“嫂子,病灶确实在右眼,左眼是被累及得。”周叙之冷静地道:“其实主任的意思是摘除右眼,一次性起到根治作用,但哥哥不同意。”

陈乐央眼眶里憋了好久的泪,像断了线的柱子似的大颗大颗地往下坠。周浔衍的视力早就变差了,两年前与他重逢,她就发现他夜里开车,比普通人吃力。陈乐央以为是他只能用左眼看路的关系。后面他们结婚,婚后周浔衍就聘了专职司机小赵,但他偶尔还是会开车出去。

八月参加电子峰会那次,周浔衍是带着一脸伤回来的,她追问了助理才知道,酒店里突然停电,周浔衍下台阶时一不留神踏错步,摔了下来。助理还提了一句,当时宴会厅里有备用灯,虽不那么亮,但也够照明,也不知道周总是不是被人给撞下来的。

上个月,半夜里周浔衍突然坐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央央,我看不见了!”那晚着实把她吓得不轻。她赶紧打开桌上的台灯,以为他是做噩梦了,正准备是安抚他,没想到却是被他劈头盖脸地骂,“陈乐央!谁让你把台灯关掉的!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关灯!”

当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陈乐央为自己得大意后悔。其实,她不是没过问,但他每次都拿夜盲、视疲劳搪塞,她却也是真的信了。她按住着心口的位置,里面一阵一阵抽痛。

*

陈乐央于第二天清晨五点到达香港国际机场。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十二寸行李箱,在出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香港养和医院。

出发前陈乐央和周叙之有电话联系,周叙之老早就在院外的外来车辆下车区等她。她下车,他先出租车司机一步,帮她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两人同行至住院部三楼电梯间,周叙之还要领她往里走,她便不走了,“阿叙我们说好的,我来香港这事,不要告诉他。”

周叙之退后一步站她身侧,“那嫂子你是想等我哥做完手术就回去吗?”

陈乐央是想陪在他身边照顾病中的他的,但以他执拗地性格来讲,既然不许她知道,说明不想见她。再三考虑后她说:“容我想想,阿叙你哥几点的手术?”

“八点,第一台。”

周叙之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次他未得到哥哥允许就将他在香港治疗眼睛的事悉数告知了嫂子。哥哥可是千叮万嘱他不能说出去的,违背了承诺他的话,他心里隐隐有担忧。

同为男人他多少理解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更何况,他哥还是及其要强的性格,他不容许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人看到,亲人也不行。

归根结底,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父亲的非打即骂、母亲的模棱两可,兄弟么不亲,让哥哥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

至于嫂子,两人新婚夫妻,嫂嫂更是哥哥自小就喜欢的女孩。没有人不愿意破坏自己在爱人眼里的样子。他想,换作自己或许也会和做出相同的决定。

可他又见不得这两人两地相思,哥哥不知道他手术做完当天夜里他发着烧,无意识地念了很多次嫂子的小名。他亦不知道,嫂子知道他做手术是多么得担忧。

*

趁还没到手术时间,陈乐央先下楼,去医院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房间,放置好行李行李归置好,她又急匆匆赶回医院。

担心让护工看到陈乐央,会传到周浔衍耳朵里。周叙之在他进手术室后,私下找了护工,以今天自己亲身照顾为由,打发走了他聘用的护工。

一开始这位护工大叔,还犹豫不决,周叙之只好提出休息,工资不但照发再另外补他现金一千元作为一日的伙食费,护工这才欣然接受。

十点四十分,等候室休息区地大屏幕上出现了周浔衍的名字。陈乐央和周叙之赶到手术室出口。

不多久,手术室自动门开启,躺在手术床上,全身盖的严严实实的周浔衍被医院职工推了出来。随后医生走出来,医生认识周叙之,摘了口罩,是个年近五十多的男人,一看就是非常权威的专家,他对周叙之说道:“阿叙,手术很成功。”

手术很成功这几个字宛如天籁。

陈乐央走近看病床上的周浔衍,刚做完手术的他,他双眼缠着医用纱布,脸色苍白如纸,微闭的唇,血色全无。泪意凝聚到了眼中,她不确定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不敢吱声,连哽咽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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