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总要做些什么（1/2）

走之前总要做些什么

陈乐央眼睛热热的，怎么回事，一张机票而已，还给自己整感动了。服务员端来一盘红米肠，不声不响地放在桌子中间。周浔衍拿起筷子，垂眼看了那道菜，夹了一小块红米肠放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再给自己夹了一块。

刚刚阿衍在楼下迷路，她才知道他的视力比她想象得还要差。她在医院却说他好了，这样叫她怎么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香港。

“阿衍我不—”走了。

“央央，吃菜。”周浔衍不给陈乐央说下去，并给她做了决定，“今晚回酒店，好好睡一觉，明天可以打足精神出发。”

周浔衍的画外音很明显，不需要陈乐央为他停止己的工作留在这里，陈乐央卡在喉咙口的话咽回去。

陈乐央只敢小声嘟囔:“在医院不也一样能好好休息。”

周浔衍视线回到她脸上，一双明亮的眸中有吊灯橘色的光和她的生动的脸。第二道菜上来，是陈乐央喜欢的叉烧，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放周浔衍手边碟子里，“好。叉烧肉不错，你吃一块。”听了她的话，周浔衍眉眼渐展。

*

回去得出租车上，已到医院正门口，周浔衍突然对出租车师傅说，“师傅麻烦停在医院外面。”

陈乐央不明周浔衍是想做什么，只听出租车师傅“埃”一声，踩刹车平稳停车。一下车，料峭寒意袭面而来，陈乐央拢了拢羽绒服，往周浔衍身边靠得更紧些，“我先陪你回病房。”

“然后回酒店是吗？”周浔衍煞有介事地问。

陈乐央表明自己说到做到的决心，“是，送你回去我就走。”

周浔衍抽出被她挽住的左手，放到她腰上，小小一带拉她紧贴自己，他略低了点头，在她耳畔低语，“我送你回酒店。”陈乐央耳根倏地烧起来，不明白他这是唱的拿出，可他再次张口:“我反悔了，周太太。”

酒店医院东面不但一公里的地方。两人步行十分钟到达酒店，坐了电梯上了十楼，电梯镜面照出他们，他搂着她的腰，她上半身几乎半躺进他怀里，像对如胶似漆地你蜜恋期情侣。难怪所有从旁经过的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一进门，鞋还没来得脱，周浔衍右手关门，左手垫住她的后脑勺，粗鲁地把她推到墙上。

“你干什么？”惊吓中她手里的手提袋落在地毯上。

周浔衍头埋下来，再与她咫尺的距离间停下，他用右手得指尖，拨开遮住她脸庞的发丝，“别动，好长时间没仔仔细细看你了。”他的嗓音磁沉迷离，仿佛浸了酒香，她果然听话的一动不敢动。

陈乐央不是典型的鹅蛋脸，下巴带点圆润，她的眼睛是杏眼，因眼裂长从而显得眼睛大而有神，像杏子一样澄澈动人、亲和力十足。她肤色透白、是清纯文气的长相。

他的妻子是个美人。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再也按耐不住想吻她心，稍一凑近周浔衍柔软的就唇落在了她的鼻尖。仿佛蜜蜂采蜜一样叮了一下，他垂下眼皮看她，她亦是仰视他，沉静温柔，只有绯红得脸漾出浅浅羞赧。

周浔衍用关门那只手替她脱去羽绒服，扶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进而他吻住了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逐步升入。她配合着他，唇齿相交，配合着他频频后退，直至撞到床沿，两人跌入床中。

……

室内灯火通明，屋外漆黑，玻璃窗上显出两个身影翻腾的场景，不知过了多久，只余下空调出风口嗡嗡地声响以及细微地喘息声。

卫生间淋浴间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吹风机得白噪音，持续约十多分钟，穿好睡袍的两人从里面一前一后出来。

“阿衍，我收拾行李箱，你先睡。”陈乐央蹲在地上把电脑桌下的行李箱拉到脚边。

周浔衍走至床头，掀开被子躺进去，头靠着靠背。

陈乐央把需要带走的衣物分类打包放进行李箱，只留了一套放在沙发上明天穿。他追踪她走过来走过去的人影，心里有股情绪难以形容。从前都是他先她一步而行，哪知能有一天，他会目送她远行。

她往门口去却停在玄关柜前，她转过头对他说“阿衍，我在商场给你买了一套西装。对了，钱包在手提袋里。”她拿出钱包，走过来给他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拉开被子躺到床上，往他身边挤了挤，看样子是完成了所有事项。她拿来床头柜上的灯光遥控板给灯调低了两个度，放回桌上后平躺下来，被子拉到脖子下，阖起眼皮。

直至清清浅浅地呼吸声传入耳中，周浔衍偏头看着她安宁的睡颜，“央央，陈乐央”试着叫了她几声，没得到她的回应，他悄悄下床，灯暗下来后，他眼前所见愈发朦胧不清，他慢吞吞走到玄关，从玄关柜里的那件西服内口袋里取出烟和打火机，拿着这两样东西他拐入卫生间，玻璃门一关，隔绝了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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