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酒疯。(1/2)
发酒疯。
周浔衍大臂一伸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碰,一呼一吸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向她压来,“央央,一起洗。”
但最终没有更深入的交流,只因为她没忍住吃痛的呼吸声,以至于周浔衍发现了她后背的伤。
冲洗干净,他们穿上睡袍从卫生间出来,靠坐在床上。
周浔衍给小赵打了电话,让他去附近药房买清创的药品,回来时顺带把后备箱的行李一起带上来。
陈乐央等他放下电话,歪头靠在周浔衍左肩上,长发一半从他肩头散落。她款款地道,“经历了这次生死,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更珍惜往后的日子,珍惜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她顿住,仰视他的硬朗的的下颌线条,“爱人。”
爱人,心爱之人。
陈乐央懂周浔衍闷闷不乐地点在哪里,他认为她瞒着他的后背的伤,是听从、配合他,照顾他的感受,事实上从来不是,而是彼此需要。
周浔衍睫毛颤动,有凝神在听。
爱人……
周浔衍从不认为自己爱自己爱陈乐央。但他承认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她,而这种喜欢是带着侵占兴性质的,就像他心爱的物件,不能共享他人,所以当得知她准备把自己嫁出去时,他认为自己得所有物要被抢走,他不折手段,目的只为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
可是—
昨晚是惊心动魄得,他只知道在听到她失踪那一刻,他胸腔仿佛被石头重压,喘口气就痛。
再接她的电话时,他由最初的冷静镇定,到最后恐惧失去她时,仿佛天都塌了,那种撕扯心脏得巨痛,让他几乎崩溃。
从未有信仰的他,祈求老天,祈求菩萨保佑她,承诺只要她平安,什么都依着她。
他不敢想像,她若真出了什么事……
他会怎么办?
他只觉当时他快疯了。
所以这就是爱.....人吗?
陈乐央脸颊羞红,眸子里泛着暖融融的流光,她支起一点脖子,想看他听到爱人这个词会作什么表情,却被他伸来的右手从前往后圈住后脖颈,轻压,她便配合的往下趟进他的怀里。
她在他怀里擡头,目光与他垂下的眸光相交,他的手揉了一把她的额顶细软的发,眼底波光闪烁,温柔化水,他说,“央央我不会放掉你”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纵然,前方是淤泥潭他也要拉她一起。
陈乐央擡手搂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依他,“那就永远不要放。”
陈乐央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遥远地方传来门铃声,她困意很浓,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是多久,背部忽然而来的凉意把她激醒。
她是趴在床上的,想翻回去,却被一只暖和的大手稍微一施力按住。
“别动。”大手主人出奇的温柔。
周浔衍再给她的受伤的背部擦拭上药,他下手很轻,沾着药水的棉纱碰到伤口时,一会儿凉滋滋、一会儿火辣辣,但她仍感到一股暖流贯穿四肢百骸,整个身体酥酥麻麻的。
…………
叮叮——叮叮——
门铃声响了又响,冀忱没理会,拿起盛满酒的玻璃杯,晃了晃,由深棕色液体中看到自己的脸,他勾了勾嘴角,一饮而尽,不受外界干扰,一杯接着一杯,
人也由沙发滑到了地上。
右手上的纱布已被血液浸染,他不觉疼痛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凭什么,凭什么落荒而逃地是自己?凭什么霸凌的人未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连自己不敢枉念的女孩都成了他的妻子?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冀忱恨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使出全力掷出左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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