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执意占有 > 番外 冀忱(2)

番外 冀忱(2)(1/2)

目录

番外冀忱(2)

陶可莱从没见过这样的冀忱,好像被附身,他到底怎么了?她走到冀忱前面,蹲在他面前,然而他就像是感觉到前有狼后有虎,无路可去找只能再次砸头。

砸的头破血流。

见到这样的冀忱,陶可莱无论多大的仇恨都恨不下去,她双膝跪地抱住他,不让他在做这种自残的行为。

“阿忱,阿忱,我是可莱。”

陶婉膝行过来,帮陶可莱一起抱住他,“爸爸,爸爸的别这样。”

冀忱晕过去后送进了医院,陶可莱向医生口述了一遍他的这种行为,外科大夫替他包扎了受伤的额头,建议她们带他去精神科看看。

等冀忱醒来,他的病似乎好了,恢复成正常状态,只是他还是不认得她们。

陶可莱和陶婉一人搀他一条手臂去往精神科,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告知他们是精神障碍而且是比较严重的,往上发展可能会成精神分裂,建议是他们送往精神病院,不然会有不自主的伤人行为。

医生好奇地问,“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你们以前没发现?”

门外站着的冀忱听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抱着头,回答,“我忘记了所有事,像刚才的情况也有过好多次,每次发作,过一会儿就会好。但我没伤过人,我真的没伤过人。”

“平时吃药吗?”医生问他。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病,我没吃过药。”

“你这种病早期合理吃药控制得当是没多大问题的,现在可以吃药,但不一定有效果。”

从诊室出来,三人停在走廊,陶婉不舍得把冀忱送精神病院,也不舍爸爸再去流浪,她求陶可莱,“妈妈,不可以,不可以。”

陶可莱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冀忱不想进精神病院,他不会伤人,他不要进去,他不能被抓,他凌乱不稳的步伐在人群中跌来撞去,好不容易从二楼跑到楼下,就在快到医院大门时被追来的陶婉拉住手臂,陶婉哭着求他,“爸爸,求你不要离开我。”

大厅里人潮涌动,人声沸腾,冀忱不想被关,他宁愿回到那个桥洞底下,继续去流浪。

陶可莱跑过来,跑到他的面前打定主意似的抱住他,“阿忱,我们吃药,我们治病,我们不去那种地方,只要好好治一定能好的。”

冀忱流浪了十年,辗转多个城市,他不停地走啊走啊,曾在一个城市徘徊了五年,那个城市很大很大,他怎么也走不出去。他想找自己的家,想找自己的家人。

回去的路上陶可莱握住冀忱的手,她有些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回国后了无音讯,他一定是发病了忘记了回家的路。

这十年三千六百多天,他是怎么过来的,风吹日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拖着残了的腿,靠捡吃得度日,或是乞讨……他是冀忱啊,清高的骄傲的知名大画家,却沦落成这副样子。

吃药的第六天,冀忱从梦中醒来,他坐起侧过头,看到了旁边的陶可莱安稳的睡颜。

原来她真的不是只爱自己这副皮囊。

瘸腿、精神分裂、满身恶臭、这十年如此不堪的自己她都不嫌弃还愿意和自己同床同枕。

甚至他还杀了她的父亲。

他曾说和她不是时候。

真的不是时候,他发现的太晚了。

那年他从意大利回来,回国不会复仇而是赴死,他不想死在异国他乡,他想回自己的家乡泉海,那里有一片蔚蓝无边的大海,他想在那里为自己可笑可悲、罪孽深重的人生落幕。

只是没想到,他刚下飞机就犯病了,他拿出口袋里的一版药,悉数干吞进口中,他往机场外走,打了车去海边。

可到那里时,他突然什么都忘记了,他忘记了来这里做什么,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拖着未痊愈的腿他漫无目标的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穿过树林、穿过大街小巷、穿过车流如织的大马路,走着走着手杖丢了,鞋破了,下雨了把他的衣服淋湿了,他很冷还很饿,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它已经被泡坏,他拿出钱包,里面有很多钱,可是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他扔掉这些东西。

第一晚他睡路边,第二晚他看到有人睡在天桥下他也学人睡在天桥下,饿了就翻找垃圾桶里有没有能充饥的东西,顺带如果有捡到有半瓶水的饮料瓶或者矿泉水瓶他就打开喝。

这种日子持续了三四年,这些年里他逐渐学会了各种技能,他无论去哪个城市都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他捡了一床被子,走到哪里背到哪里,下雨了他就住桥洞、不下雨时在公园打地铺,夏季最难受,闷热蚊子又多,他被盯着满身是包,慢慢地皮糙肉厚了,无论多少只蚊子叮咬他都能安然入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