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失忆(2)(2/2)
办完证,两人手牵手走在爱尔兰最美的小镇里。雪白的墙壁,黛色的茅草屋顶,色彩明快的门窗,以及那满眼的鲜花……这座小镇绝非浪得虚名。
陈乐央觉得眼熟,“阿忱,我好像来过这儿。”
冀忱到她面前停下,低头俯视她,眉目含笑,泛滥的柔情包围住她,”CouldIkissyou”
陈乐央弯起漂亮的眼眸,食指点点自己脸颊,“sure。”
冀忱在陈乐央左脸颊亲了一下,不等他完全擡头,陈乐央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脸上绽出一个鲜花般明媚的笑意,冀忱胸腔里猛烈颤动,全身的血液游曳流转。
冀忱口干舌燥。
“央央。”
“阿衍。”
陈乐央不知道怎么脑子短路,喊的是一个她没听过的名字,阿衍是谁,为什么说“阿衍”这两个字时,心会像突然被外物揪了一下,除此之外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让陈乐央像作了亏心事一样,放开手要走,却被冀忱紧裹住腰身。
冀忱目光炙热,病气苍白的脸色在灿烈的日光变得近乎透明,他低头下来,这次没再征询她的意思,克制了许久的欲望,在这一刻冲破笼而出,他霸道的咬住她的两片唇。
说不明是什么原因,陈乐央很喜欢眼前这人,可他突然的索吻却让她心生厌恶,她本能地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他的力量太大,大的她撼动不了,牙关被他撬开,心里的疼痛在这一刻爆炸开。
陈乐央睁着双眼,怀疑,抗拒、不愿,尽落在冀忱眼中,可他选择视而不见,再他舌尖探进她口腔之中搅动那一下,她倏然红了眼,带着委屈的两颗泪,自眼眶沁出,顺着她脸颊直流而下,她的泪光刺痛了他的眼,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脸。
街上人来人往,和他们一样专程来这里结婚的不少,到处可见当街拥吻的情侣,不会在意他们。
手机响了,像及时雨,救了两个人。
是溢满胸腔的激愤、占有欲,让冀忱失去了理智,如果他当真想用强何必等到今天,正因为陈乐央失去记忆,才让他想赌一把看看,她能不能爱上自己。
冀忱环抱陈乐央腰身的双手慢慢卸力,陈乐央在他胸膛推拒的双手也逐渐不在用劲,在等待她站稳后冀忱掏出在口袋里持续振动的手机。
接起电话,冀忱从陈乐央面前走过去,因陈乐央抗拒他,他脸色很难看,而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眉宇间涌起阵阵寒气,陈乐央知道自己伤了冀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是她的错。
走了五六分钟,冀忱走到了一家服饰店门口,这家店的由四五家店面合打通并成的,整面玻璃上映出他接电话的身影,一样照出相距他一两米外亦步亦趋追着他的陈乐央。
电话里陶可莱仍在喋喋不休,冀忱直接摁了挂断键,他足下一顿,玻璃窗里的陈乐央跟着他停下。
眉目间的阴郁一扫而尽,冀忱垂下手转身,陈乐央忽向他跑来,直直扑进他刚转正的身体上,冀忱垂下眼,内心有多激荡无法言说,陈乐央环住他的双臂,两只手掌按在他的后背,擡高下巴,眼睛晶晶亮亮,诚恳地跟他道歉,“对不起,阿忱。”
领证、牵手走在异国他乡的街上、陈乐央真情实意的道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和做梦一样,曾经的冀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身上。
冀忱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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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忱又回了国,只是他这次速去速回,只用了一周就重回了法国。
而这次回来他不再是西装革履,而是换回了自己喜欢的休闲穿搭。
米色高领毛衣,深灰色针织外套,黑色宽松长裤,头发也不在梳的一丝不茍,一些细碎的刘海遮在额前,整个人变得与平时不同,笑意疏朗,目光柔情缱绻。
书房里,书桌前的陈乐央视线从冀忱脚边的黑色行李箱,一寸寸往上走,停在他的脸上,她目光冰冷。
语气更冷,“冀忱,我两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