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酒瓶子。(1/2)
我给你一酒瓶子。
展销会结束之后就是酒会,宴会大厅里江国强和江津轩先是和江噬介绍了几个母亲的同乡,又被几个合伙人拉去四处应酬,江噬则趁机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休息。
江噬手上拿着一份焦糖烤布蕾,不时吞上两口,看着宴会大厅中间跳舞的男女。
最近交谊舞在他们圈子里非常流行,洋气的很,只可惜江噬对洋气过敏,只能坐在角落里看着。
“江二?”
听到似乎有人叫她,江噬斜眼看过去,就见一个手中端着香槟、穿着紫色礼服的女孩朝她走来,微微擡手敬酒:“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出席这种活动呢。”
“……嗯。”江噬对于社交并不热衷,所以一时半刻也没有想起这人的名字,只知道这人是沈家小姐,沈欣悦的妹妹。
这位沈二小姐看着江噬,发现江噬的眼神就跟平常小姐妹说的一样——什么也没有。
好像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一样,又好像是诱人深入的漩涡,黑沉沉的,古井无波,看得人慎得慌。
“我刚刚跳完舞下来有点累,你呢?”虽然很害怕,但是沈二小姐还是坐在江噬身边,捂住嘴挑衅:“不会有人到现在还没被人邀请跳过舞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这么惨吧!”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邀请跳过舞的江噬:“……”
但是江噬对这种事情向来很佛系,她无所谓地把脸别向一边,结果就和舞池边缘看戏的沐恩承对上了视线。
江噬:“……”
沐恩承:“……”
两人现在倒是思维同步地想:操,晦气!
但是玩归玩闹归闹,沐恩承还是知道,要是让花容月知道他看着江噬被刁难不上去帮忙,花容月一定会在晚上一枕头把他闷死。
于是沐恩承走到江噬身边,虽然心里是十足的不耐烦,但面上还是端的彬彬有礼:“江小姐,请问能跳支舞吗?”
“……”江噬把自己四指指尖放在他的手上:“嗯。”
看着江噬和沐恩承离开,坐在原位的沈欢忆一脸懵逼:“我操?”
突然,穿着女士西装的蒋淑仪满脸黑线从旁边窜出来,看着有点凶的三白眼瞪得老大:“刚才发生了什么?”
“……”沈欢忆木着脸说:“我是按照你给我的台本说的,但是你来晚了一步,沐恩承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
“……”蒋淑仪咬牙切齿:“操!”
与此同时,江噬和沐恩承还没走多远就迫不及待的松开手直奔洗手间洗手,边洗手还边讽刺了对方几句,还没讽刺几句,沐恩承就突然说:“江噬,你调查我。”
“嗯。”江噬丝毫不反驳,认了下来,毕竟这就是事实。
沐恩承:“为什么?”
江噬看着自己被凉水打湿揉上泡沫的双手,问:“你和阿月,门不当户不对,我在担心什么不用说吧?”
“……”沐恩承洗手的动作一顿,冷笑一声,问:“你担心我只是玩玩?我可不是你那个傻逼侄孙。”
“是吗?”江噬黑擡起头,黑沉沉的眼睛从镜子里看着沐恩承。
“知道我为什么虐猫吗?”沐恩承打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
江噬也打开水龙头冲洗手上的泡沫:“和我问的事情有关吗?”
“有点。”沐恩承深吸一口气:“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虐猫,第一次被人发现是在六岁的时候,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父母,而是奉承我、阿谀我把我捧得高高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想捧杀还是单纯的阿谀奉承。”
“我做错事,有人替我隐瞒。”
“我说错话,有人替我找补。”
“我长歪了,没关系,我有钱,只要我有钱,他们可以忍受我。”
“我被捧成了一个畸形的怪物,只有她告诉我,我这样做是错的。”
那天花容月追着他到哑巴胡同里,看见他试图把白玫瑰荆棘塞进一只三花猫的嘴里,毫不犹豫冲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一个看着温温柔柔的女孩,一拳把沐恩承干到地上,又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子,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气愤到什么也说不出,于是又照着他的帅脸又是两拳。
沐恩承的第一反应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忤逆的愤怒,但是从小到大的教养又告诉他不能打女人,于是他白白被揍了一顿,打算找机会让梵高花园在那条街混不下去。
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沐氏商贸】底下有一家分公司偷税漏税几百万,当时的几百万可是个天文数字,而最近商界又在严查偷税漏税和贪污腐败,【沐氏商贸】因此被重创,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家有位半生戎马的沐夫人,吃牢饭也是可能的。
曾经阿谀奉承他的人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他,他仔细回忆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怪物。
父母变得焦虑,所谓的朋友渐渐疏远,妹妹因为小姐妹的疏远而变得沉默,他迫切想找到一个没有改变的人,很可惜没有。
直到有一次他又路过了那梵高花园,他推开玻璃推拉门。
“欢迎光——你大爷的还敢来!”花容月话说到一半就去拿扫帚。
她的反应让沐恩承眼眶发烫。
在扫帚落在他身上前,花容月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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