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渡求婚。(1/2)
秦不渡求婚。
滴——
滴——
滴——
……
心率仪在温和的日光下平稳地运行着。
病床上,江噬带着氧气罩,呼吸保持着一种平稳缓慢的频率。
自从江噬病情稳定下来,江国强就安排她北上转到了京城协和医院疗养,这一养就是半个月,半个月过去了她也没有醒,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正常缺氧都会晕个十分钟,在血氧低于70%造成脑缺氧的情况下,晕个十天半月也是正常的。
江津轩还担心江噬会不会多几项后遗症,类似于永久性脑损伤之类的。
医生说不知道。
江噬现在的情况就是以前的后遗症引起的,那些原本就有的后遗症只会加深而不会分裂,至于永久性脑损伤……这得江噬醒来才知道。
于是江噬就在医院里吊着营养液躺了半个月,期间不少人来看她,她都没醒,这可把沈欣悦气坏了,转头踹了江津轩一脚:“让你买花买花买花买什么花!你一个心血来潮就让你妹妹她们南下张罗!是其他花店倒闭了还是内陆的花死绝了!”
陈嘉栋拉住想要上前补两脚的沈欣悦:“有话好好说,别在病房里打架。”
江津轩辩解:“我这不是想照顾一下她们生意吗……”
从伦敦商学院提前毕业的温奉慈自080基金会的工作里擡起头,顶着两个黑眼圈,冷笑一声:“这就是你间接害我们老板昏迷半个月,导致所有舆论和工作都压在我身上的原因?我这特么才刚回国就熬了一个星期的夜!”
“对不起……”花容月再次道歉:“还是因为我在极端天气里判断失误,带着阿噬上路才……”
在场四个年纪稍长的大人都看向她。
“行了,我们都知道天灾不是任何人的错。”沈欣悦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我踹江津轩只是因为我想就是想发脾气、找他麻烦——你知道的,人类发泄情绪的时候就需要有个出气筒。”
温奉慈一边端起杯子喝咖啡,一边懒洋洋看了她一眼,等沈欣悦把话说完以后才放下咖啡,说:“别自责了,你们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对了,那车是你们租的吧?要租车公司找你赔钱就找江津轩报销。”
陈嘉栋也放开沈欣悦,耸了耸肩:“他们总是这样,我记得小时候沈欣悦因为不想去辅导班,就闹脾气拿江津轩的二胡把江津轩打了一顿。”
江津轩嘴角抽了抽:“打我又怎么样?最后你不还是要去上钢琴课。”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沈欣悦偏过头,伸手挥开眼前的过往:“小时候不懂事嘛。”
“你现在也挺不懂事的。”江津轩呛声。
沈欣悦:“滚。”
“停,容我一句话。”温奉慈一口干了手里的咖啡,把咖啡杯递到江津轩面前:“续杯。”
“你自己不能去吗?”虽然这么说的,江津轩还是接过咖啡杯打算去热水间冲速溶咖啡。
花容月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涩涩的。
她知道他们四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在看到他们毫无芥蒂的互相开玩笑时,心里第一反应竟然是疑惑,在他们说起曾经的事时想笑又只能苦笑。
他们也曾是很好的朋友,最后却殊途无归,说这是不好的结局,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说这是好的结局,又实在算不上好。
花容月转头看向病床上的江噬,心里更涩了。
忽然,病房的门开了——是秦不渡。
秦不渡身体底子不错,在病床上躺了两三天就出院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来医院里看看江噬。
秦不渡进入病房,把门关上。
花容月笑:“来啦。”
秦不渡点头:“嗯。”
江津轩此时泡完咖啡回来,看见秦不渡,疑惑:“这么晚了吗?小兔崽子都来了。”
秦不渡打开挂在胸前的怀表看了一眼,说:“还早,今天公司事儿少,所以早点过来帮阿噬擦一下身子。”
这段时间江噬的洗漱几乎都交由花容月和秦不渡负责,一个是从小和江噬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朋友,一个是江噬正儿八经准备结婚的未婚夫,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的了。
病房内一静。
温奉慈率先关掉电脑,一边起身一边把电脑装回公文包里,拉着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江津轩往外走,说:“念什么经啊,背经济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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