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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怎么哭了?”

本来是去看望大叔的,可我自己却变成了病号,出门前我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塞进车里,我有气无力地用额头靠在车窗上,玻璃很凉,很舒服,头疼都缓解不少。

我掏出手机,按了半天都没按亮屏幕,手上脱力了,最后还是舒博云伸手给我一下解锁了屏幕。

原来已经下午一点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未接来电有七个,全都是舒博云打来的,南凃今天不上班,他在出门前偷偷告诉我,我的手机一直在响,但一个都不接,他在客厅就听见了,本以为我是故意不接。

但来电实在太多,南凃也不知道我在房间里干什么,开门一看我还在呼呼大睡,手机还一直在响,就替我接了电话,舒博云这才知道地址,上门把我叫醒。

他违法停车还被罚了三百块钱。

我哆哆嗦嗦地打开支付软件打算偷偷给他转钱,发现余额根本不到三百。

可能是在一瞬间想起不好的事,发烧烧的我还浑身难受,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我终于明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意思了。

我再也不想过这种穷日子了,我受不了了,新的一年为什么要我这么倒霉,作品没入选,画卖不出去,累死累活钱赚不了几个,完全填不上这个无底洞,看病太花钱了,我还是光看看大叔去,不要再去看病了,剩下一分是一分,如果当初毕业就去找工作会不会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总之我想了无数个‘如果’,想着想着就把自己想抑郁了。

可能是想得太入迷,我的反应着实把舒博云吓了一跳,他这么淡定的人都忍不住频频看我。

他买的车是外国车,驾驶位在右边。因为他说他的右眼视野太窄,国内的左驾驶让他感到不舒服。而且这样一来,他也能看到副驾驶座上的人做什么动作,所以他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怎么哭了?”他语气掩盖不了惊讶。

我用围巾把脸全都蒙住。

“很难受吗?”他腾出一只手把围巾往下扯,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我还是很愧疚,舒博云昨晚上一直在医院肯定也没睡好,或者是根本没睡,第二天上午还要来接我,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我,最后发现我竟然也变成了病号,他还要跟着我这个病人去看病。

“不了,我去药房买点药就行了。”

“刚好去医院,怎么就不看了?看看吧。”他劝我的时候比任何时候语气都要温和,听得我更是眼眶一热。

“好不好?”

我摇头拒绝,脖子往旁边一歪,躲开他的手。

“我以前经常去医院,也不喜欢打针吃药。”他被我躲开后也不生气,忽然自顾自地说起来,声音低缓:“但都会好的……还是让医生看看吧。”

舒博云好像在回忆往事,只是短短一句话,他说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完。

“只吃药的话,好的太慢。”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心疼钱所以不想去,就把围巾拉下来,只露出眼睛,躺着看着他。

他把车停到医院的停车场后,把钥匙拧下来,也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地看着我,眼里只有我,我眼里也只有他。我知道,他是在给我平复心情的时间,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我,他在这方面一向笨拙。

舒博云擡起手,在离我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下,又收回去了。

我还说舒博云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倔起来也跟他有得一拼。

“那就先去见叔叔吧。”最后还是他松口了。

我揉揉眼睛,跟着他往住院处走,在前台登记后他带我到了一个病房门前,上面写着大叔的名字,舒峰阳。

我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和药味扑面而来。这是双人病房,很整洁,窗帘被拉开阳光洒在床边。大叔躺在床上,问了一句:“谁?”

“我,和海时。”

我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根本没去大叔的店里吃饭,上次见面还是一个月前了。他急着要起身,我凑到床边去扶他。

“叔叔,您还是躺着吧。”

他握着我的手借力坐起来:“年轻人就是好,大冬天的手还那么热啊。”大叔还有余力调侃我,看来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这脸红彤彤地,气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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