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不要咖啡因的!”(1/2)
-55-“不要咖啡因的!”
没事的意思应该是还会疼了吧,我忍住自己继续喋喋不休的心,勉强地点了点头,他看我保持沉默,忽然利落地起身。
“干活吧。”
我今天来找他,除了绿萝的事情以外,还是来帮他搬家的,他找到了新的住处,打算这几天就搬过去。
新的房子他带我去看过,终于不再是现在的老破小,即便也不是什么高级公寓,但总体面积更大了一些,还是套二带一厅,有独立卫浴,我就说现在这个家一点也不方便,没有停车场,把车停了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回家。
他现在的家东西不算多,有些物件他早就打包好放进纸箱里,我帮着他又收拾出几个纸箱子,装了他的很多关于音乐的书籍,还有谱子。
用来封箱的胶带用光了,他要去附近超市买。
“那我先收拾着。”我说。
“喝什么?”他临走前在门口问道。
我从一堆箱子里探出头,高声回答:“不要咖啡因的!”
“好。“
房子没了家具,关门声余音回荡许久,我呆坐了一会儿,又撸起袖子开干。
在我整理收尾的时候,我在其他未密封的纸箱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物件,比如我送给他的植物图鉴,再比如——当时在舒博云家的二楼看到的盒子。
植物图鉴上做了很多标记,也贴了几张彩色便利贴做标记,有几页的书角被翻了很多次,都是用指腹蹭过多次留下的痕迹。
我的目光掠过那个盒子。
啪嗒。锁扣打开的声音。没有上锁。
打开盒子盖,最上面的依然是病历本,而我的注意力被
好眼熟……我把它们都翻到正面,是很熟悉的,曾经日日相伴的字迹,是我那么熟知的笔触,里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我的——
是我的信,我给舒博云的信,都被一张张展开放在盒子里,纸张保存得很好,没有任何污渍与折痕。
其实,我每次看到店里的浓缩咖啡都会想到舒博云,每到雨季也会想到舒博云,每看到音乐演奏会的海报会想到舒博云,我想他会不会在晚上又睡不好,会不会在雨天里又会腿疼,在乐团都会做些什么,弹什么曲子,可很多事情我只会想,想着想着,就擅自把这些事情画上了句号,就好像我已经为我所想做出了实质的行动,以此安慰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自私,却从来不会迈出解决问题的那一步。明知故犯,就是自私和任性里最大的罪孽。
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时间不会停,我们也不会,问不变的是什么,是爱吗,还是恨,是情吗,是缘吗,是画布油彩,还是纸谱上的手写稿。
是大风吹过的冷冽的风,是亘古不变的月亮,是Tepobrew的咖啡,还是酒吧的烈酒。
我耳边响起南凃的话,在我耳边萦绕许久。
“爱这种东西—就是没有定数的,这么惊讶做什么,是因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征兆吗?有合就有分,谁能保证一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说的是对的,可他明明还带林新川回去过年了,还打算搬出去住了,怎么说分就分了呢?没来由地,心中一股悲伤油然而起。
“海时啊,一切都在一念之间。”南凃打了个哈哈说,“你老说我藏不住事儿,你看,这次不就骗过你了,每次都被你看穿心事,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有点成长吧。”他反倒拍拍我肩膀安慰我:“不要一副比我还难过的表情,其实老藏不住心事的那个人是你,你总把别人的事情共情成你自己的,我算是明白舒博云为什么不放心你了,谁看了你这副表情,都不想让你替自己担心啊。”
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我擡手抹了把脸,好似这样就能把脸上的情绪也抹去得一干二净,我故意板起脸,也把嘴唇抿起来,故意跳过了他后半句话:“你先把跟小川之间的事情交代明白了再说他。”
“没什么,就是分了。”
“谁提的?”
酒保看我俩气氛不对,早就溜去招待别人了。这里没外人,我便直接问了。
南凃把椅子转回去,单手搓着腮,一只手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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