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1/2）
chapter78
沈郁泽的办公室不是四四方方的设计,而是一面墙体设门，其余三面为半弧形，铺连着大块的玻璃窗,待夜晚华灯初上,站在三十六楼临窗俯瞰，映目一片霓虹，夜光流动，璀明熠熠。
白初晨不知天色是何时彻底暗下的，她迷迷蒙蒙躺在沈郁泽办公室里的休息间,浑浑噩噩度时，早没了具体时间概念。
休息室里，百叶窗闭阖，房间内只余一盏壁灯幽黄，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尤云??雨，起承转合时借着微弱的壁光，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对方动情时生动的神色。
白初晨额前浸汗，软潺潺地伸臂攀着沈郁泽同样灼温的臂膀,轻咬薄唇,问他道：“你办公室里，怎么会放那个？”
沈郁泽挑眉,声音沉哑又性感：“哪个？”
“明知故问。”白初晨指尖刻意弄疼他，恼着说，“你用的。”
沈郁泽笑笑，腰身往下压,话音与嗤嗤声混在一起,回道：“早放了。我心心念念和你在这里试一试，就算你今天没有来主动找我,之后我肯定也会另寻别的机会带你进来。”
“不就是寻常的休息间，有什么不同的……”白初晨不以为意，小声嘟囔一句。
沈郁泽闻言轻哂，挺身而起，站在床下。
不知他卖什么关子，竟自顾自穿起衣服，上身没着丝毫，但鞋子和西服裤都穿戴完毕，皮质腰带同样系上。
白初晨以为这是结束的意思，有点意外，她不清楚沈郁泽当下是什么感受，但她自己正不上不下的受着煎熬。
“你……”
白初晨正要出声，却被沈郁泽打横抱起，她惊了惊，话音由此而止。
她身上没有着衣物，只被沈郁泽随手掀扬的薄巾子遮掩，于是她不得不攥紧薄巾边沿，仔细挡在胸口前。
沈郁泽横抱她出门，走入外面的办公区域。
敞阔的高层办公间，装潢简约高级，一张敞宽的实木办公桌矗于房间中央最醒目位置，他大步抱她过去，将人放落在他常签署文件合同的桌面上，手撑搭在她身体两侧，垂目炯炯盯视。
白初晨身前是他，他身后又是大片的落地窗。
沈郁泽刻意关着灯，里面可见外面的霓虹流彩，外面却窥不见里面丝毫光景。
白初晨吃力往后撑。
沈郁泽向前逼入，附耳低语：“从这个角度向外看，城市夜景很美对不对？”
白初晨此刻哪里还有观景的心思，只顾惴惴不安询问说：“对面楼层的人会不会擡眼看到我们？”
沈郁泽莞尔，解她疑虑：“这是特制玻璃，室内亮度这么低，里面什么都透不出去，何况这个时间，对面楼层哪还会有人？”
白初晨哼声：“你们这些CBD资本家们，弄出996模式，想方设法地要榨干打工人的每一分价值。这个时间怎么了？说不定就是还有不少人，在为老板殷勤卖命，埋头苦干加着班呢。”
沈郁泽并不觉被讽刺道，他淡淡回复：“别的公司不归我管，我不清楚。但这个时间段，整个蓝屿集团，除了我们俩在这儿埋头苦干，不止不休，公司里不会还有其他人在。”
白初晨与他好好讲话，却被歪曲意思打趣，她想不到回怼的话，一时又气又恼，脸色不由自主浮起一片诱人的晕红。
沈郁泽眼睑微垂，眸底幽暗，她的这副可爱样子，实在足够招引他。
于是他不再多费口舌，急不可耐动作起来，一手抚着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去解束皮带，金属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白初晨心跳砰砰，亲眼目睹着他是如何擡起禁忌的门闩，放出里面吞火的欲兽。
桌面上，零零散散铺着些纸张，不知是不是重要的文件，白初晨先是坐在上面，后来又俯趴着，换过姿态后她目光低垂，终于能够看清纸张上面的文字标题——「xx公司投资入股协议」
她手心浸汗，指尖亦湿漉，就近攥住一张纸角，担忧低语：“这些是重要的合同吗？”
沈郁泽言语恶劣：“重不重要的，不都被你努力地浸湿了？啧，真多啊。”
白初晨脸颊红得将要滴血似的，眼尾发红，满满委屈：“那要怪谁？”
沈郁泽不与她争辩，擡手往她臀上打下一巴掌，声响清脆，痛感火辣辣的。
白初晨哭腔漫溢，挣扎起来，喊骂他是混蛋，沈郁泽不慌不乱，被她挣扎时蛄蛹的那股劲绞得几乎爽翻，战栗感直传头顶，沿着脊梁一路发麻。
场面愈发混乱，她丢掉他的钢笔，掀翻他的书本，甚至连无线鼠标都被她远远地抛掷。
一摞厚厚的书本文件夹叠放在桌面边角，原本不碍事的，可白初晨情绪上来不管不顾，被沈郁泽欺得惨兮兮，当下只想换种方式报复回去，于是她抄手就丢，全部往他身上招呼。
其实她没怎么用力，奈何角度找得好，一本外语名典精准无误地向沈郁泽的额头砸去，书本有分量，他避无可避地挨上一下，当即痛嘶一声，眉头都紧皱起来。
白初晨自知自己做错事，心虚惴惴，大气不敢出。
沈郁泽眼神晦暗地盯着她，语调微严厉：“怎么，谋杀亲夫？”
白初晨低声驳道：“谁让你打我？”
沈郁泽反问：“那算打？”
“怎么不算，你那样的力道，肯定都肿了。”白初晨委屈喃喃，怕他报复，忙又商量说，“礼尚往来，你打我一下我还了回去，那我们就算两清了，你不许再打回来。”
沈郁泽才不跟她两清。
他摁着她肩膀往后推，白初晨受力被迫仰身，两只胳膊艰难向后作依撑。
她刚刚稳住身子，沈郁泽又猛然往前凑近，埋在中间，胡茬乱蹭，听她难挨得哼哼唧唧，只觉得甚是悦耳动听。
沈郁泽稍离一段距离，目光沉晦，去辨哪边晃荡幅度更大，然后专挑招人的那一边软团吃咬。
他身体力行，告诉她这帐该这么算，才是真正礼尚往来。
白初晨嗔怨，直言不公平。
沈郁泽但笑不语，在他的地盘里，规矩自然由他来定。
……
翌日清晨，赶在蓝屿集团第一位上班的员工刷卡进门前，沈郁泽将白初晨带到地下停车场，亲自送她离开。
白初晨的行李大多存放在裴絮的公寓里，沈郁泽原本计划直接带她过去，可中途打了个电话后，又临时改了注意，变了开车方向。
“怎么了？”白初晨不解问。
沈郁泽手搭方向盘上，回答道：“人家不方便，徐朗润昨晚留宿在裴小姐那，咱就别冒然过去打搅人家的清晨一梦了。”
白初晨抿抿唇，也意识到了不方便。
学姐交了男朋友，眼下正处热恋阶段，两人亲密不够，难舍难分，这种情况下，若她再继续去住学姐的房子显然不合适，更没有眼力见。
白初晨侧首去看道路两侧的街景，街边景致如画幕一般向后倒转，她盯了一会儿，不知车辆前进的方向是奔何处。
“你带我去哪儿？”
“云庐雅苑行吗？”
白初晨短暂沉默了会儿，想当初两人分手，她伤心决绝地收拾行李从公寓离开，如今再去，情形完全转变，她心境更与先前不同。
沈郁泽也敏锐意识到什么。
他侧首觑看她一眼，语气微微收敛，小心翼翼询问：“可以吗？”
白初晨收回飘忽的思绪，释然一般舒出口气，点头回道：“可以。”
沈郁泽目视前方，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心头因她的安定而安定。
……
白初晨最后还是听了沈郁泽的好言劝说，决定重新搬回云庐雅苑。
如今房产过了户，这里不再是沈家姑姑的房子，而是属于先生，白初晨住着也更心安。
去学姐家里搬拿行李当天，沈郁泽坚持陪同她一起，结果在公寓里与徐总正好碰上面，他们表兄弟两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寒暄顺便免了。
白初晨被裴絮和徐朗润毫不掩饰地好奇盯视，难免尴尬，尤其学姐，面上带着意味深深的笑意，实在叫人赧然应对。
沈郁泽上前一步，替她挡拦视线，主动开口道：“可能大家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白初晨。”
裴絮格外捧场，眼神一亮，还鼓了下掌：“知道知道，沈总与初晨郎才女貌，简直配我一脸，我要自荐当你们的cp粉头！”
徐朗润揽着裴絮的一侧肩头，站姿懒洋洋的，他浮夸一笑，有些不给面子地揶揄开口：“哎呦喂，这都多久了，才追上啊老沈，你到底行不行啊？”
闻言，裴絮克制住想笑的冲动，白初晨也尽量收敛看戏的神色。
沈郁泽没什么反应，只淡淡盯了眼徐朗润，随后不留情面回击过去：“听说你和新签的网红又一起闹上热搜了？这事儿，裴小姐怎么看的？”
徐朗润脸色瞬间一变，慌忙解释：“可别提了哥，我就是带着公司新人一起吃了个饭，男男女女好多人呢，结果狗仔们拍到点东西就乱写，我找谁说理去？我这才刚把人哄好了，费了多大劲儿，你可别在旁边故意拱火了。”
裴絮冷哼一声，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当着旁人在也丝毫不留情，可见平日家威。
“还不是你之前名声太差！崇市那么多富商二代，狗仔怎么偏偏喜欢拿你做文章，你要跟沈总一样洁身自好，自我约束力强，谁能拿到你的把柄？”
“冤枉啊，以前哪次是真的？我开个娱乐经纪公司容易嘛，逢场作戏和真情实意，你还分不清吗宝贝儿？”
裴絮瞪着他，眼神微闪，不自在道：“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徐朗润不以为意，笑容混不吝的：“他们又不是外人，一个是我表哥，一个是我未来表嫂，有什么听不得的？”
裴絮偷拧了他一把，眼神威慑。
白初晨在旁默默垂下眼，因为徐朗润脱口而出的陌生称呼，稍显难为情。
以前，她在崇大见过徐总几次，对方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创业经历，举手投足很是正经，加之长得不错，很受崇大学生的喜爱与崇拜，可外人谁能料想到，他私下与女朋友相处竟是如此腻歪，在旁听着都要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不过这些私隐，她会帮他守口如瓶。
四个人一起帮忙，行李很快被搬到楼下，装进后备箱。
徐朗润主动提议四人一起吃顿饭，他请客做东。
沈郁泽推辞，理由是白初晨待会儿还要网络直播。
裴絮笑说：“学妹真是自律勤奋，我请假三天没上播了，粉丝群里都在催催催。”
白初晨茫然眨眨眼，她自己都不知道待会有这个安排，心想这或许是先生意欲婉拒而随便找寻的借口，便没有不给面子地出声反驳。
她回复学姐说：“我也时不时松懈，大家都一样的。”
裴絮顺着这个话题接着聊：“前几天我打开你视频主页看了看，粉丝数又涨了不少呢，真厉害！”
白初晨也不为自己的努力找幸运的说辞，大方道：“谢谢，我也有看学姐直播，直播间氛围越来越好了。”
裴絮笑着回：“我这不得争取早点儿赶上你？这么个好榜样在身边，鞭策我奋斗。”
徐朗润在旁吊儿郎当地搭话：“怎么个意思，我家是要出两个大网红了？两位美女考虑下，要不要签我公司啊？”
裴絮睨眼无情道：“吃着碗里的又占着盆里的，你先把刚签的那几个小妹妹扶起流量再说吧。”
徐朗润挠挠头，微窘，被女友怼得哑口无言。
沈郁泽单臂搂着白初晨的纤纤细腰，大步迈出，与两人告别。
……
开车回到云庐雅苑，推门进去，行李箱都来不及摆正，沈郁泽便气势汹汹将白初晨逼进到门板上亲。
他气势汹汹，撑臂将白初晨困缚在门板与自己胸膛之间，桎梏不放。
“先生……”
白初晨话音还未完整吐露，就被沈郁泽低首尽数倾吞，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哼哼嘤嘤，没有半分拒绝的余地。
她身量不矮，可两人接吻时，沈郁泽俯身欺下，总嫌她不够高，于是单臂托起她的臀，举高来亲，更方便用力。
单臂的支撑毫无安全感可言，白初晨心里不放心，生怕被摔到，于是双腿紧夹住沈郁泽的腰身，手更攀上他的颈，摇摇欲坠间，她只肯相信自己。
“你着急回来就为做这个吗？”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初晨仰着头，皙嫩的脖颈肌理传来密密麻麻的酥痒，她脚步不由自主虚浮起来。
“昨晚上还不够？”
“差得多。”
寥寥对话，到此结束。
沈郁泽全身心投入，不再空述闲话。
很快，白初晨呼吸被抢夺，思维被占据，起起伏伏如扶风的弱柳，没有阻止叫停的份，只能尽力配合着让自己好受一些。
从门口走过玄关，路过客厅，直通卧室，两人着身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平铺一地。
深色厚实的窗帘被拉上，阻隔住充沛的阳光，最后一缕光亮在白初晨眼前消失时，她心头打起退堂鼓。
她不是不想与沈郁泽亲近，两人期久未见，她亦想念，所有昨天晚上如何尝试，她都愿意配合，且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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