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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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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

光线昏暗,烛火安静。他们的影子在墙上模糊不清,被冷风一吹,晃啊晃的纠缠到一起。

现在是六月底,适合放肆的夏夜,却也像冬夜漫长,唯有紧紧相贴和拥抱,才能体会温暖,平复砰砰的心跳。

蜡烛烧到最后一刻,南肆从这个可以听的愿望里回神,借着余光伸手沾了块奶油,他退开一点,在温倦迟微微错愕的目光里指尖抹上他的唇缝,然后又凑上去。

隔着块奶油的距离,他声音有些不稳地问,“你知道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温倦迟瞳孔微颤,眸色黯了黯,但没动。

南肆又凑近一点,唇沾上一点奶油,“来不及准备礼物了,那就把我送给你吧。”

说完,他闭上眼吻了过去。

奶油被挤开,仿佛烟花一般,绵软而甜腻的感觉蔓延开来。

烛火不再,但还有灯,温倦迟看着南肆眼睫下那不停扑闪的阴影,心脏像是跟着那频率被挠过一般,他还是没动,任由南肆胡乱亲了一通后忽然擡手按住他脖颈,就那么贴着,声音低沉得带着些许危险,问,“确定吗?”

南肆嗯哼了几句,眉头皱着,像是等得不耐烦。

于是酒劲仿佛上了头,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昏夜里崩断,温倦迟按在南肆后颈的手稍稍用力,一下子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断断续续,南肆承受着,感觉到唇齿被引诱着撬开,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他席卷,奶油在味蕾上绽放,很快便随着水声消散,蒸腾于纠缠暧昧的空气里。

他到这会才像是清醒了些,微微掀起眼皮,想看一看温倦迟,不成想眼前全是晃动模糊的色块,没一会就头晕,他头晕就容易累,没办法又把眼睛闭上了。

看不见,其他感官就越发清晰。等到他感觉舌根都麻了的时候,舌尖被纠缠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下一刻,呼吸骤然回归,又因为衣服被突然掀起,屏在半途。

“可以吗?”温倦迟贴着他唇问。

腰上一阵凉一阵热的,南肆想说话,没办法先羞耻地喘了声,匀了点气,“嗯。”

……

“东、东西——”做到这一步,南肆才恍惚间想起自己还没告诉温倦迟他买了东西,搁在抽屉。

但他现在说话都很难,一出声都是些破碎的呻/吟,还是在温倦迟突然停下的空挡,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开口,结果刚说两个字,他听见抽屉被哐地一下拉开的声音。

似乎那瓶瓶罐罐的还倒了几个。

“……”身体陡然又热了一些,南肆艰难地掀开眼皮,因为那点光不可避免地看见自己胸膛上布满的红痕,还有……

即便到这一步他还是有点羞耻,偏开视线又撞上温倦迟那刚在他身上作乱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东西,脑海里一下子晃过那些画面,他猛地把视线往另一边挪,“你、你怎么、知道……”

“听见了。”温倦迟的手又回到他身上,倾到他耳边说,“最惊喜。”

“……”南肆又闭上了眼。

一场颠来倒去,灭顶下一刻,南肆感觉到滚烫的指节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蜷了蜷指尖,摸到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他想起不知是在哪,他给温倦迟戴上项链,并许诺以后会给他戴上。

于是他勉强攒下点力气,手挪到脖颈处,摘下在方才那场混乱里无处不在的项链,取到戒指,抓住温倦迟撑在自己颈侧的左手,一根根指节摸过,最后套在了无名指上。

然后就又混乱了。

*

南肆醒了,但浑身都累,动一下感觉牵扯的是所有神经,跟被鬼压床了一样。

他连眼皮都懒得掀,头发丝乱糟糟的但没一根翘着,全埋在温倦迟颈侧,软了骨头的猫似的,从鼻腔里发出几声。

“醒了?”温倦迟睁开眼,拨了拨他的发。

南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力气抖一下,脑海里闪过昨夜种种,身上所有被留下痕迹的地方酸的酸疼的疼热的热。

感觉下来,没几块正常的。

“……”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是哪来的力气,睁开眼擡起被子,瞅着温倦迟说,“你得对我负责。”

昨晚——准确来说是今日凌晨,温倦迟抱着他去清洗,洗完他实在没力气,哼哼唧唧地拒绝了穿衣服。

于是此刻日上三竿,被子一掀,管他什么都一览无余。

南肆羞耻了一晚上,已经彻底丢掉脸皮选择摆烂,温倦迟扫了眼默默想偏开视线,还被他一手捏住下巴不让动,毫无一点危机意识,“你看嘛。”

温倦迟顿了顿,清了下嗓子,“疼?”

南肆感受了下,除了某个地方根本不可避免外,其他就是看着吓人,“不疼。”

“等会去给你买药。”温倦迟抓着他的手塞回去,试图把被子拉下来,“负责,放下来吧,空调温度很低,等会感冒了。”

被子重新盖好,南肆看着温倦迟,忽然慵懒地笑了,“今天就跟我回家吧。”

“不管有事没事了好吗?”

“今天就想带你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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