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拥眠 > 番外一

番外一(1/2)

目录

番外一

八月初,云弧划过蔚蓝的天空,舷窗外是云烟缭绕下无垠的大海,阳光洒满天地,这一次流浪不再孤单。

温倦迟留学的城市冬季多雨,夏季则平均气温只有二十三四度,意式风的街道每每充斥着阳光的时候,就连路过的行人都显得慵懒起来。商店的大橱窗外总有靠坐着看报的白胡子老头,街边长椅上总有坐着聊笑的朋友或情人,一只白毛小狗踢着爪子穿过布着轨道的窄街,路边的花坛里溜过探头探脑的长尾橘猫。

这里距离芜城两万公里,二十个小时的飞机穿过云层,将几年的光阴丢在尾气后,就这样一轰作散了。

飞机落地后,南肆同温倦迟来到了他在这座城市的住处。

同样是意式的街区,两层小洋楼错落有致地占据着这片不大不小的土地。如温倦迟说的,这片留学生居多,南肆一路走着,不时就能听见从哪冒出几句国语,有的兴许是同当地的人交流,说国语时口音奇奇怪怪,直接是在异国他乡独创了一门新的方言。

不过等南肆放慢脚步多听了几耳朵,方言哥就在当地人“叽里呱啦”一顿说里败下阵来,貌似是点开了手机里的翻译器,因为他不停地在重复:“看这个!Youknow?”

南肆没瞧见那位方言哥身在哪个犄角旮旯,如此看来方言哥语言不通到是自信得很。

他们飞机到的早,这会街道上没什么人,外国人并不讲究早几晚几,这一片又大多是正放假的学生和那些个享受生活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所以大多还在呼噜呼噜的安睡,偶尔路过的小阳台上能看见带着链子眼镜的黑发奶奶在浇花,精神焕发的白发爷爷在喝茶品甜点,又或者是晒着太阳的懒猫……

没有人路见“不平”帮助那位方言哥,南肆偏头去看温倦迟,忽然想起来问:“你会这里的语言吗?”

温倦迟来这里之前并没有任何的准备,而这里讲的也不是上过高中的人都能大差不差扯上几句的英语,那他刚来的时候岂不是什么也听不懂?

“常用的会。”温倦迟看着南肆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将这里的阳光看得这般清楚,澄澈的像是这里的海,虽然他一次不曾去看过,但听说了很多。

会肯定是会一点,但南肆更想知道刚来的时候,只是这会他没再继续问,而是挑了下眉:“说一句听听?”

温倦迟顿了下,似是在思索怎么说。

南肆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等。但许是他等的太专注,低低的一声飘过去时,他还不大反应的过来。

温倦迟:“Scahounaante.”

南肆在阳光里眯了下眼,尝试着念叨听清的两三个音节,可怎么念怎么奇怪,抿着唇道,“温倦迟你再说一遍。”

温倦迟唇角微微一勾,很顺从地重复一遍:“Scahounaante.”

这回他念得很慢,南肆听着跟英语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哪几个单词。但他至少可以复述下来了,“Scahounaante.”

“对么?”南肆问。

温倦迟嘴角噙着抹笑,看着他,就是不回答。

南肆后知后觉地一顿,抓住温倦迟没拿行李的那只手威胁:“这句话什么意思?”

“记住怎么念了么?”温倦迟不答反问。

南肆狐疑地眯起眼,但还是又默念了几遍,“记住了。”

“厉害。”温倦迟反客为主地握着南肆的手,转头看着路,“回去对着手机听筒念几遍,看看是什么意思。”

囫囵一记的南肆:“……”

其实走路上也能查,不是非得等回去,但南肆觉得这句话肯定有猫腻,后面温倦迟再逗着他说他也不念了,心里想着等回头查出来了要温倦迟好看。

阳光和风都恰到好处,他们走得很慢,过了小半个小时才走到温倦迟的住处。也是独栋的二层小洋楼,温倦迟租的二楼,不过据他说房东并不住这里,又因为一楼的房间里搁着重要的东西,便只出租了二楼。是以温倦迟虽然只租了二楼,但也是一个人享有这么栋“豪宅”。

进门之前,南肆看见对面二层的小阳台上摆满了花,一只白猫忽然不知从哪跳了过去,但没撞到花盆,看样子像是已经熟练了,浑身的毛都顺亮顺亮的。不过并未看见温倦迟说的那位浇花的奶奶。

一楼没有人住,东西都被用白布蒙住了,乍一推开门,不是很亮的阳光落在满是灰尘的瓷砖地上时,南肆还是条件反射地抖了下。紧接着温倦迟转身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灯亮了,走吧。”

不算宽的旋转楼梯通向二楼,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有一扇很大的木格子窗户,窗户上映着外头的花草和阳光。

房间是那种欧式复古的,灰色调的大圆床上铺着薄薄的黑毯子,不过铺的很是有点凌乱,就好像这人急着出门,还有几件衣服扔在床头。

南肆伸手按了按床。

很好,比他的沙发还软和。

温倦迟将行李放在一边,见南肆就要往床上躺,赶紧过去将人拉住了,“落灰了,等我换一下。”

南肆自然看出来了,也不是真要躺,就是故意试试温倦迟,“你走的时候很急吗?”

温倦迟:“……”

看样子还是想说不?

南肆单挑着眉,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指了指那边随便丢着的衣服,悠悠道,“国外是很容易进小偷。”

被一句话偷家了的温倦迟:“……急。”

“飞机都捡的最近一班的漏。”

“晚上记得锁好门窗。”南肆得逞地笑了,擡手摸了摸温倦迟的头。

于是本该换床单被罩的温倦迟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南肆早就事了拂衣去,阳台的玻璃门看上去好久没打开过了,上面蒙了层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斑驳。他捂着鼻子轻轻给门向一边推开,入目是一张布满了灰的圆木桌,桌边摆着两张白木椅子,这点到是同其他的阳台无甚区别,就是……

对面奶奶的阳台上花枝招展,温倦迟的阳台上花盆都凋零。

而仅有的三个花盆,还稀稀拉拉地放在各个角落。一个盆里是不知名的草,死的差不多了,一个盆里应该是花,花没开,花枝先萎缩了,至于最后一个……仙人掌都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买回来了就在没管过,又或者……该不会还是房东的吧?

南肆默默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阳台,再看看对面,他心下一动,有了计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