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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梅止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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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火上烤烤,是前面还是后面?”

“什么跟什么,”孟留真瞪着她,疑心她在调戏自己,道:“你听听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

“我哪有说什么。”姜雨坦然道。

“明明有。”

“你解释解释,我什么意思。”

“我懒得说。”孟留真耳根通红,去解她手上的绳子。

他俯身,脸挨着她肩侧,像是拥抱一般。

姜雨轻声问道:“舌头还疼不疼?”

孟留真以为她还要来一次,立即道:“不疼了,不要冰了。”

姜雨哦了一声。

待到手腕得到解放,她搂住即将离去的孟留真。

二话不说,亲了一口。孟留真单手撑在椅子把手上,被她的无赖行径弄得措手不及。他哎呀叫唤起来。姜雨攀上去,封住他嘴唇,舌尖撬开牙关攻城掠池。孟留真被她带乱了,恍惚一阵,咂摸出滋味,从懵懂承受变成了有意迎合。

两人搂在一块亲了个难舍难分。

只听见羊肉汤在咕噜响。

孟留真脸色潮红,目眩神迷。他手指穿过她头发。

姜雨也有点喘不过气。

暂时分开,鼻尖抵着鼻尖。孟留真亲她嘴角,下巴,脖颈,一路停不下来。姜雨摸到他滚烫的耳根,呼吸喷出来都带着意乱情迷的味道。孟留真上了头,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索取着什么。姜雨反手捂住他嘴唇,道:“要吃晚饭了。”

孟留真含糊道:“等会在吃。”

姜雨道:“汤要烧干了。”

孟留真道:“别看锅,看我。我也要烧开了。”

姜雨后仰稍微抽身,一胳膊肘顶在他胸膛,把人强行推开半步。孟留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着魔似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狂热。姜雨忍俊不禁,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口。她背着手,若无其事走开了,道:“你不吃,我自己吃去。”

孟留真身心都要沸腾了。

他脑子迟钝,竟还没从那旖旎之中醒过神。反应片刻,姜雨已经坐下喝汤了。她还是那个镇定自若的三姑奶奶,只是面色比往常红润许多。孟留真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如遭炙烤,游离在地狱边缘。他心中生出莫大的躁郁和空虚之感,仿佛即将渴死之人,等不到一滴救命泉水。而姜雨坐在一旁目睹他备受煎熬。

为什么呢?

孟留真痛苦地想,她总是能悬崖勒马,在自己沉浸其中的时候,瞬间抽离。在她看来这是某种好玩的游戏吗?戏弄他,挑逗他,等他彻底溃不成军,她再全身而退。明明两相欢喜,情到浓处。她为什么从不沉迷,从不失控?

“姜雨。”孟留真哑声道。

“嗯?”姜雨道:“叫谁呢?”

“我们成亲吧。”

孟留真看向她,眼神中充满期待和渴望。

姜雨道:“好啊,明天我买两根蜡烛,你把灯笼挂上。”

孟留真跑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和我回孟家见父亲吧。”

“什么?”姜雨咬着羊肉,斜睨了他一眼。

“他会喜欢你,孟家会接纳你,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

“哦。”姜雨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话,一时哑然。她想了想,觉得孟留真是昏了头了,不由失笑。她咬着筷子问了一句:“但我是个土匪啊,你让我去给你做少夫人吗?”

孟留真道:“你可以为我金盆洗手。我会养活你的。”

姜雨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孟留真脸色僵在那,“你不相信我?”

姜雨一言难尽道:“信。”

她无话可说,招呼孟留真入座,给了他一碗汤。

“快吃吧,汤要凉了。”

她根本不相信他。孟留真心掉进了冰窟里。

他豁然起身,愕然地望着姜雨,也不接那碗汤。

姜雨一直伸着手。

她知道他现在上了头,说出冲动的话。等到他自己清醒,就会明白,那些话究竟多么离谱可笑。姜雨怎么可能会嫁入孟家。孟家容不下土匪。她从未想过这种事。反而是孟留真存了如此惊天动地的设想,叫人不知如何应对。

这么久以来,斗智斗勇,姜雨看出来,孟留真在某些时候还挺机灵的。他其实不蠢,就是有些时候天真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想到要把姜雨带回去见家长呢?

两方都成死仇了。

难道他要拉着姜雨的手,回到孟家,对他爹说:“父亲,这是三姑奶奶。虽然她把我掳走,让孟家颜面扫地,差点一箭射死大哥,还把咱们家库房洗劫一空,但她其实是个好人。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婚事,答应让她做您的儿媳妇。”

孟老爷如果听到这番话,还没有气得撅过去,大概会摔杯为号,让埋伏下的家丁护院直接冲上来把姜雨砍成肉酱。

孟留真惶然道:“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姜雨只能把汤放下,道:“就这样,也挺好。”

孟留真心急如焚,逼问道:“为什么不能更好一点?”

姜雨见他又要犯癔症发疯了,索性堵住他滔滔不绝的话头,道:“我让你开心,你也得让我开心。把路走绝了,走尽了,对谁都没好处。”

她又变成了这样的口吻。

四平八稳,得失利弊,一句句话往人心里扎。

他被扎得鲜血淋漓。

孟留真不想听,也听不进去。

“不是的,”他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

话本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心意相通,就该永结为好。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扫除困难,娶她为妻,做一个好丈夫。她来承受他的好,他的渴望,还有他给出的一切。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说着冠冕堂皇的道理,做着不合礼法的事。明明前一刻浓情蜜意,下一瞬就被格挡在外。任他竭尽全力也无法向前迈动半步。

姜雨像座山一样矗立在那里。

他躲不过去,爬不上来,只能绝望地呆在山脚下望梅止渴。

这一切让他感觉到极度的分裂和错乱。

没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做。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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