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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摇光(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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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摇光(修)

和花游笑一起失踪的铃铛,变相佐证了花游笑的身份。

他没有盗窃其他的财物,可见目标就只是那对摄魂铃。

而知道摄魂铃在他们手里的,除了彼此,就只可能是摄魂铃原本的主人了。

一个略显刁钻的花子,和一个来历莫测的赶尸一脉的后人——两重身份叠在一起,凤曲便不禁庆幸,花游笑至少选择了安然离开,而不是和他们为难。

可惜,还是不知道花游笑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地吓唬他们,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质问。

“老师,昨晚都是我疏忽大意,下次绝不会再犯了。”商吹玉看他低头沉思,立即表态,五十弦也打一哆嗦,颇为后怕:“虽说是我在外边驾车,可真的没感觉到他跑掉了,这小子的轻功有这么好吗?”

商吹玉冷冷地看她一眼:“你的武功不是很强吗?”

“我的武功——?”五十弦苦着脸长叹一声,“该怎么说呢,但是你们最好别太相信我的武功啦。我看上去还不赖的时候,都是拿积分兑换的buff时长,平日里哪有这么多积分挥霍啊!”

她又在说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废话,商吹玉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倒是凤曲,眼见着天边渐亮、旭日东升,率先打断两人的对话:“那对铃铛留在我们手里也没用,他要拿就拿吧,只要我们原来的东西没丢,人也没事就最好了。”

“可是boss,这不就说明之前吓唬我们的也是他了?真的不用把他抓起来报复一下吗?”

“嗯……这个问题,不如等下次见面再考虑?”

凤曲这么说了,五十弦也只好偃旗息鼓。

先进城里探路的穆青娥,这会儿也返了回来。他们似乎进城太早,此时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就连各个店铺也未开张,想打听都找不到门路。

只有一些摊贩正在出摊,可她问时,那些人又只是摇头,缄口不言。

而且丐帮大会的事虽然闹得人尽皆知,可有关时间地点的内幕仍然只在丐帮内部流通。

少了花游笑的帮助,只靠他们根本无法撬开那些花子的嘴。

“归根结底,‘摇光’真的会为了一帮花子亲自出马?”穆青娥无功折返,再次思考起花游笑说过的话,“虽说丐帮人多势众,但主力也不在宣州。所谓‘有名有姓的乞丐’,我是不曾听过几个宣州人士。”

但秦鹿笑盈盈地开口:“会的。”

几人同时望了过来,商吹玉略有不满地啧一声,语气不善:“最好别让老师白忙一趟。”

“‘摇光’有必须忠于皇权的理由,这个理由足够让她亲力亲为,排除一切隐患。”秦鹿慢条斯理地说着,戴上幕篱,却撩开薄纱,露出半张含笑的面孔,“……可不要小看七星‘奉献’的决心啊?”

到了这种时候,他倒是承认自己七星之一的身份了。

商吹玉没好气儿地讽道:“是你在奉献,还是等别人奉献给你?”

可有了秦鹿的保证,凤曲七上八下的心思也稍微安定下来:“但我们毕竟不知道地点,难道只能守株待兔吗?”

话音戛然而止,再想起那个和花游笑一同失踪了的摄魂铃、昨晚无缘无t故追随着花游笑的一群乞丐、以及花游笑大张旗鼓登上他们马车的举动……

某个猜想缓缓浮上心尖,他压下浮躁的心跳,将目光投向了这座刚刚苏醒的城镇。

小贩推车走商、店铺张罗吆喝。

天色刚亮,一路过来只有他们一辆马车,城关却早早地敞开,既不过问通关文书,更不过问一车人的姓名来历。

这是他们经过这么多的县城中,防备最为松散的一座。

可令仙县,同时还是观棠县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也是花游笑口中,丐帮集会的地点。

——当地县衙真的有可能这么随意吗?

即使他们就是这样松散,观天楼的“摇光”大人又会允许他们得过且过吗?

随着他的沉默,众人的视线也都移向了那道城门。

他们进城已有一盏茶的时间,若说刚到时摊贩来不及张罗,那还有点可能。可现在这些摊贩都已静悄悄观察他们许久,若是正经经商,早该抓紧些开张,央着他们照顾生意才对。

城门处的守卫照例举着长/枪,仿佛感受不到他们的目光。

凤曲咽了一口唾沫,移步走了过去。

刹那间,他感到后背汇聚了无数锐利的视线,仿佛横七竖八的小刀,阴惨惨地渗冷。而当凤曲彻底走近城门,进来时毫无异样的守卫,忽然便沉下了手腕。

铿锵的激鸣之后,左右两人低枪交错,猛地挡住了出城的去路。

“放肆!”商吹玉一声厉喝,一支箭矢飞逝而来。

然而不等箭尖撞开封锁,它在空中一滞,像是受到什么巨力的拦截,“啪”地湮作一团齑粉。

此刻,众人都听见猎猎的风动,在拂晓天幕之下,一道空灵的人声远远飘来:

“交出花游笑,饶你们不死。”

-

凤曲终于想明白了。

花游笑那些异样的眼神、狡黠的笑脸还历历在目。

难怪那家伙这么简单就向他们服了软,难怪他这么笃信能帮他们找到“摇光”。

大虞朝深深忌惮着巫蛊之术,无论蛊人还是赶尸,一经查明,格杀勿论。

而赶尸一脉——尤氏,举族转业、隐姓埋名,没有被斩草除根已是圣恩眷顾,多年不曾听说他们的消息,就可看出尤氏一门是何等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

但花游笑却在如此紧张的时刻,还敢多次兴尸作鬼,和他们打得有来有回。

秦鹿口中足以引得“摇光”出山的“隐患”,从来都不单指宣州的丐帮大会。

包括花游笑自己,也曾半开玩笑提到过“有名有姓的乞丐”——即便他作为乞丐不是有名有姓,那他作为尤氏后人,还敢搅和聚众滋事的丐帮大会,绝对会成为“摇光”的肉中刺、眼中钉。

只要让人知道花游笑跟过他们,“摇光”就一定会找上门来;

而以他们的战力,未必不能和“摇光”分庭抗礼。

最终鹬蚌相争,花游笑那混球又缩在角落占尽便宜。

-

凤曲深深呼出一口气,阿珉的嗓音同时响起:

「退。」

-

“boss——?现在是什么情况?”

五十弦的念头还未转通,只看见凤曲的背影在风中站得笔直。

他的气息沉稳下来,仿佛看不见只剩分毫距离的双枪,也听不见来自风里的警告。俄而,他便擡腕,手指勾落背上负剑的白布。

转回身时,那双缁黑的眼眸深如宙夜,又明如秋光。

可磅礴的杀气,已经毫不遮掩地涌了出来。

他以背相对,两个守门的官兵却先后喷出一口血来,长/枪坠地,委顿再不能起。

“躲开!”穆青娥把五十弦往路边一拽,堪堪闪开一名乔装成小贩的官兵扑来的长刀。

商吹玉纵身上檐,一个飞踢撂翻原本埋伏在那儿的弓箭手,再搭一箭,射中对面屋檐上的另一个刺客。

须臾之间,他已弓弦紧绷,耳朵捕捉着风中的每一丝异动:“五十弦,照顾好她!”

他们当中武功最弱的就是穆青娥,但他要占高地以窥局势,实在无暇他顾。

秦鹿又总是立场莫名,鬼知道他会不会临阵倒戈,一时之间,五十弦就成了最佳的人选。

可话虽如此,五十弦连答应一声的空当都抽不出来——她和穆青娥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而穆青娥的反应居然比她还快,回过神时,她已经被穆青娥拉着钻进了一条深巷。

所有佯装开店摆摊的商贩都是官兵,几乎就在“摇光”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们一起掀开伪装,张弓的、举刀的、擎枪的,齐如潮水向阿珉涌去。

商吹玉咬牙环顾,一眼判断出在场至少不下三四十人,他的箭绝无可能清扫全部。

然而还未等他想出对策,只见雪亮的剑遥映日光,刺眼的刹那,满地尽是痛嚎。

“商吹玉,别管他了,去找‘摇光’!”

穆青娥的呼喊传来,她和五十弦已经彻底没入深巷,匿身其中。

商吹玉定神再看一眼阿珉的方向,如此浓稠凌冽的杀气,又和他们初遇时一样。

老师在拔剑时,总会变得异常积极,和平日的老师大相径庭。

或许事关老师的秘密,他不会多问,但不代表不担心凤曲的安危。

难道要离开老师吗?

上次捉鬼的时候,老师就因他一时失察而被暗算,落得满背擦伤。

还有曾经,就是因为他的疏忽,老师才会消失不见……

「吹玉是没听到青娥的声音吗?」凤曲已经让出了身体的主导权,但见商吹玉就愣愣地守在屋顶,秦鹿更是早就不见踪影,「他该去找‘摇光’啊……为什么还不去呢?急死我了。」

阿珉不理会他,眼前剑光如织,若非凤曲三令五申不许杀人,他的剑早就逼着命门去了。

依他看,这些兵卒个个强健,衣甲精良,绝非寻常官兵。

正相反,这摆明了是“摇光”要置他们、或者花游笑于死地,不容有误,城中锐卒尽出。

但也没必要和凤曲争论,他的目的只有考试,当下也只是“摇光”。

商吹玉不追“摇光”,他追便是。

不过念头正动时,阿珉留意到檐上执着于他的那点人影,忽然撤去了。

商吹玉背着长弓箭筒,深深看他一眼,竟然放弃了留守,转头掠向方才“摇光”发声的去向。

“他去了。”阿珉简短地答应一句,凤曲也在欣慰,将注意转回当前,和他一同面对疾风骤雨一般袭杀而来的刀戈箭镞,惨叫一声,险些没有晕眩过去。

阿珉是手下留情了,却不代表这些敌人会跟着留情。

正是招架之间,阿珉背心大空,一阵寒意如针似的紧迫而来。

阿珉一剑逼退眼前,后脚飞踢三片残瓦朝后一挡。刀光密密地绞碎了瓦片。再等阿珉落足,扬起一幕黄灰,来人侧脸避过。

只此刹那,再转眼时,方才还被几十人围杀的少年已是身形飘渺,纵去城郭顶上,睥睨的目光冷厉如星。

一眼之后,他与众人的距离遽然拔开数丈,再等他们想追击时,那个身法轻妙的背影早就不见踪迹。

最后挥刀、也是距离伤及阿珉最近的府将握刀沉默。

半晌,她掀开头上斗笠,脱去官卒白甲。在满地被阿珉扫开的哀叫声中,惋惜地摇了摇头:“如此年少,杀心竟然这般可怕。”

“府君莫急,他本来逼退我们就该出城去,这会儿还敢追着‘摇光’大人,是他自寻死路!”

“是啊府君大人,有‘摇光’大人在,这少年和他的同党都会一个不落!”

被称为“府君”的女人身穿红衣,当即把刀一丢,却没回答一干官卒的安慰。

又是一会儿,女人道:“不对。那孩子的剑……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似在琢磨什么怪事。

其余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倒是静寂之中,在阿珉和官兵砍倒的一片废墟里,走出了一道颀长瘦削的身影。

女人看向对方,瞳孔微震:“秦……”

即使换了女装,她也识得秦鹿的走姿和本相,若是刚才那少年是和秦鹿偕行,那么——

“小孩子不懂规矩,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秦鹿手持玉牌,露出背面的三枚掌纹,“我们是来考试的,还请大人帮忙通传,别让‘摇光’随便动了杀心啊?”

女人握刀的手猛然一松:“考、考试?!正经清白的考试,你们干嘛和赶尸人搅和在一起?!”

“这个嘛……”秦鹿含笑收回玉牌,转过头,望向了阿珉远去的方向。

似笑似叹,他撚起一绺染得乌黑的发丝,语中调笑的意t味却和从前无异:“那孩子太讨人喜欢,惹了豺狼虎豹,连鬣狗都会垂涎三尺,我也没有办法啊。”

“居然好意思说什么没有办法……?”

“这样不也挺有意思的吗?要是考试都变成走走过场的演戏,那才失去了筛选的价值。”

“‘筛选’这个词,就你最不配说吧?”

“唔,但我那边的淘汰率说不定是最高的喔?”

女人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抱臂别眼,但余光扫及秦鹿正要离开的身影,又不禁出声叫住:“我说——”

秦鹿微微顿步:“怎么?”

“宣州的考试,可不只是筛选而已,远比你那些玩笑残酷得多。你要是不想让那些孩子送命,还是趁早带他们绕道,放弃宣州吧。”

秦鹿泄出一声轻笑,举步走远:“刚出门就退缩,我要找的可不是那种人。”

“要是真出了意外,可别怪我没提醒!”

“不怪不怪,命数而已。”

-

再说直追“摇光”而去的阿珉和商吹玉二人。

他们动身的时机有差,路径也不重合,一路自是不得偶遇。待阿珉追至县城中心,扫见四周民宅皆是门窗紧闭,不少门户根本无人居住。

少有的几间,此刻也不敢动作,都缩在宅中,只有偶尔透过窗缝张望外边,一旦和阿珉对上视线,又匆匆躲开。

几里路来,都是如此。仿佛当地百姓都已习惯了这样的兵戈之灾,也习惯了这样的冷清空落。

「宣州北怎么这么荒僻?」

凤曲不经心的抱怨,倒是点醒了阿珉。

此地不仅是令仙县,还是宣州北——那个传说中正闹妖邪的宣州北。

宣州北本身当然不可能这么荒凉,紧挨府衙所在的观棠县,便近乎和明城毗邻。明城地势平旷、耕地肥沃,是大虞至关重要的粮仓,自古以来,有粮的地方,又怎么可能缺人住呢?

阿珉道:“即使没有妖邪,宣州北也一定出了大事。”

丐帮集会、人口稀少、城门异样,桩桩件件都很蹊跷。

凤曲附和:「而且,‘摇光’是不是在躲我们?」

“何出此言?”

「直觉?主要是我们追着声音过来,却完全看不到人影……不是很奇怪吗?」

“她为何要躲?”

「也不见得是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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