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二十九条龙龙!(1/2)
第29章二十九条龙龙!
天上掉金子,你接还是不接?
尼德那伽蠢蠢欲动,他眼神下意识的瞥向符苓,符苓一脸镇定。
尼德那伽懂了。
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金子!
会掉金子的大老虎,好!
他沉思一瞬,恋恋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漂亮的宝石项链,大概是十几个世纪前的产物。
“这个给你。”
尼德那伽恋恋不舍,一股脑塞给姥姥,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偏开头,一边心痛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小金龙止住想抢回来的冲动。
宝石项链大概由十几个宝石组成,切面漂亮,流光溢彩,最大的一颗宝石足有婴儿的拳头大。
上面还带着点神秘侧的魔法符文,被恶龙盘了十几个世纪,早就被鳞片磨没了。
姥姥大吃一惊,捧得满手珠宝,直接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尼德那伽无法估量宝石的价值,在他心里,宝石与金子等同,但失去财宝还是感觉很心痛。
于是他化悲愤为食欲,恶狠狠的干了半个西瓜。
姥姥捧着宝石想还给他,他默不作声,只知道抱着西瓜摇头,非常倔强。
“给你,就是你的。”
但是龙也可以抢回来。
尼德那伽盯着宝石数秒,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姥姥表示,这龙……哦不,这孩儿真倔。
“成吧,你现在住宿舍也不好放吧?姥姥给你收着,以后你找媳妇了,姥姥再给还给你。”
符苓正低声说他,听到这话,立刻像是找到知己了,擡头跟老人家控诉:“这家伙在宿舍铺了一床金子,天天就睡在上面,也不怕重金属中毒,吓都吓死。”
“哎呦,小朋友这么富呢。”姥爷笑呵呵的。
“就是就是。”符苓点头,点到一半察觉不对,眼睛微睁,气鼓鼓的往嘴里塞了块西瓜。
姥爷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啊。”
“你之前带来玩的朋友怎么不来了?”姥爷语气和蔼,慢悠悠的发问。
符苓嘴巴一撇,不太高兴:“这都初中的事了,早就不玩了。”
“什么初中高中的,不也没多久嘛。”姥爷不大认同,他摇摇头,不太能理解怎么就不玩了。
符苓不想说这些,就推搡着尼德那伽往屋里走:“我们先去放东西,吃饭再叫我。”
“诶!符符!”姥爷叫不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姥姥推了下眼镜,漫不经心的说:“你管他呢,小孩子打打闹闹不也正常,像你以前发誓再也不和老季说话了,这不十几年没说过话了?都很正常。”
符苓听了一耳朵,扭过头说:“我们管这叫绝交,姥姥,这可不正常!”
姥爷听了非常恼怒,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挥舞着扇子驱赶:“去去去,你们小孩子懂什么,我和老季……我和老季几百年交情,能叫绝交吗?这叫赌气,赌气!”
“得,您赌气十几年呢。”符苓嘀嘀咕咕。
他推着尼德那伽进屋,尼德那伽好奇的扭头,目光不住的在姥爷身上打转。
他好奇的问符苓:“你们东方人,可以十几年不联系?”
“哪啊,那得是天灾人祸意外失散,人就在隔壁呢,你今天早上还见过他孙子呢。”符苓撇撇嘴,不想为别扭的老年人挽尊。
尼德那伽歪头:“不懂。”
他脑袋一歪,歪在符苓的肩膀上,发尾抚过彼此的皮肤,闹得痒痒的。
尼德那伽蹭了蹭,埋首深深呼吸,闻到了非常清冽的海风味,很干净很清冽,但尼德那伽坚持认为,这是金钱的味道。
好财的西方恶龙深深呼吸,发出沉重的感慨:“不行!”
“十几年见不到,绝对做不到!”
十几年没有见过金子什么的,要龙命!
他抱着符苓的腰,恶狠狠的乱蹭,蹭得符苓发痒憋不住笑。
符苓忍不住躲了躲,开玩笑说他:“你想得美,等你大学四年读完,你就得回北欧去了,到时候你在北欧我在东方,以后还见不见得到可两说。”
话一出口,尼德那伽还没反应,符苓先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失落了。
“对哦……你四年后要回北欧了。”
“回去……”尼德那伽咀嚼着这两个字,俨然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当场绝望石化。
“不、不想回去……回去……啃树……回去……没有符苓……”
啊……龙的地狱!
尼德那伽深受打击,喃喃自语,绝望歪倒在床上。
这幅反应,符苓好奇发问:“你就没想过你以后干什么吗?”
干什么?
尼德那伽茫然摇头:“啃树?”
“都说了,不要老想着啃树!你已经自由了。”符苓一听就有点恼了,他语气不太好,心里对素未谋面的尼德那伽的父亲感观极差。
“听着,尼德。”符苓一脸认真的捧住尼德那伽的头,他挪动位置,从上自下神色认真的跪坐在尼德那伽面前。
“你已经出国当交换生有了大学学历,你还可以申请大学研究生,未来还可以选择读博,你可以在高福利的北欧找更好的,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是听你爸的当伐木工。”
他低着头,语气真挚,落下的发尾扫过眉眼,在尼德那伽的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尼德那伽神情微怔,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捕捉落在脸上的影子,像是在徒手捞月般,他什么都捞不到。
但他摸到了符苓的头发,捞到了那从缝隙中渗透出的点点微光。
他面上带笑,一抹细微的发自内心的感情牵动着他的唇角,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容。
“自己喜欢?”
“对!”符苓认真点头,他捧着尼德那伽的脸,既是在说自己的想法,也是在鼓励尼德那伽。
“才不要承森*晚*整*理担父辈的命运,我们可以走自己的路!”
尼德那伽手指微动,他像是无法面对般偏开头,擡手似乎想要做出环抱的姿态,但最终他思考着,选择了用侧脸去蹭符苓的手。
他喉间轻响,低喃着:“不在北欧……”
“嗯?”符苓没听清。
尼德那伽:“那符苓想好做什么了吗?”
符苓:“……”
“啊,好像没有。”符苓挠了挠头,他坐直身困惑的捏着下巴深深思考,“毕竟专业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他突然眼睛一亮,一锤敲在掌心:“不过我可以读个研究生再思考这个,我可以去申请北欧的研究生,这样我们一起去北欧。”
“听说北欧的森林很安静,你们下雪的时候会在屋子里一直不出去,还是会去打猎?白天的时候是不是要铲雪?”
符苓对这些很感兴趣,或者说对这个广袤安静的意向很感兴趣。
他一直呆在家里,偶尔会去旅游,或者来往学校,但是北欧啊,森林里的伐木工,听起来很安静,很浪漫。
符苓趴在床上,他撑着下巴,好奇的等待着尼德那伽的回答。
尼德那伽疯狂思索,他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刨除啃食巨树之后为数不多的记忆。
“大概会吧。”尼德那伽缓缓开口:“我住的地方,有很高的树,或许有下雪吧,但是树挡掉了一切,包括太阳与月亮。”
“那里有好多的蛇,我小的时候会和那些蛇说话,那些蛇很邪恶,但我比它们还要凶。”
“木屋?我有一个,它有的时候会长嫩芽,我出去的时候它还没出现,回来它就长出来了,再后来它长大了,顶破了我的木屋,我就把它杀掉了。”
……
尼德那伽说了很多和符苓想象中不同的事,他没见过雪,没有温暖的壁炉,只有长年见不到天光的黑暗,和邪恶的蛇群。
和符苓想的很不一样。
符苓摸摸他的头发:“摸摸头。”
可怜。
小可怜哟。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的小少爷显得格外局促,他搔了搔侧脸,歪头“呃”了一声。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姥爷的声音:“符符,和你朋友出来吃饭了。”
“来了!”符苓答应一声。
尼德那伽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双眼晶亮:“吃饭!”
“吃饭!”符苓点头。
今天姥爷家的饭开始得晚,符苓出去才惊愕的发现桌上摆满了一整桌的菜,整整十八个大盘。
姥姥拢着披肩,轻声埋怨他:“你也不早说,临时叫阿姨加了菜,一点家常菜,尼德你看看喜不喜欢。”
符苓:?
他说了啊!
两人在餐桌坐下,姥姥姥爷就像是知道尼德那伽有多能吃般,哪怕十八道大菜上来,还源源不断催着厨房做菜。
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姥爷拿着遥控器调电视,跳到一个唱红歌的节目,开得非常响亮,一边听一边哼。
瞥见尼德,突然一拍脑门:“哦,你们外国人是不是唱国际歌啊,姥爷也会两句,唱给你听哈哈哈。”
他气沉丹田,张嘴轻哼:“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的落花流水……”
符苓:……有点地狱。
我这替人尴尬的一生.jpg
给资本主义国家人唱国际歌,曾经国际歌打倒对象,薛定谔的北欧人,尼德那伽:干饭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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