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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别擡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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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别擡头

“麻烦你跑这一趟了。”白诵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睛说。

而宁兰折的已经忘乎对方的视线了,他的目光此时此刻全部在了自己手掌心里。

白诵景的手要比宁兰折的大出一圈,这样一搭上去,就显然有点滑稽。

“不麻烦……”宁兰折有些分不清南北的将自己手抽了回去。

而白诵景全当什么也没做过一样,还说:“我体温正常吗?”

“额,嗯。”宁兰折支支吾吾的,“要叫医生过来吗?”

白诵景心里被对方的反应逗到了,“不用,我也感觉没什么事。”

宁兰折垂落的两只手蜷缩了一下,“那我先回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现在回去?这么晚了?”白诵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八点了。

宁兰折已经起身了,“我没请假呢,不能随便旷工。”

“你明天有早课?”

“嗯,早上最后一节有我的课。”

白诵景想了想,“那我找人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也没通村的车子了。”

“都可以……”

后边白诵景打了个电话,不过十分钟就有人来接宁兰折回去了。

其实白诵景觉得很扫兴,要是beta能像oga那么会取悦人就好了。

大概凌晨十二点多这样,宁兰折就回到了芒山村,送他回来的司机把车开到村头就把人放下了。

走了十几米后,那司机又追了上来,说是白诵景来电话了,要他接一下。

宁兰折拘谨的接过了手机,然后对着电话那头问:“怎么了。”

“到哪了。”白诵景问。

“到村里了,刚刚到。”

“那就好,很晚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宁兰折嗯了一声,“祝你早日康复。”

“快得很,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好的。”

“……”

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两头忽然有些沉默。

“先,挂了吧,我回去了。”宁兰折率先拉台阶说。

“好,我也很快就回去了,等我几天。”

挂了电话后,宁兰折就直接一口气跑回了学校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跳七上八下突突的时候,他才感觉自己思绪平稳了一些。

是因为相处有些日子了吗,他感觉白诵景跟自己的距离似乎亲近了一些,白诵景今天的一些细微动作和眼神,但好像……又似乎有些违和。

宁兰折也不太了解对方,或许白诵景本身就是如此,只是他想多了而已,如果这么想的话,也能说得过去,不过白诵景这种alpha不会对他这样的beta感兴趣吧。

于是宁兰折也不再过多思考这件事了,无事平平的度过了几天,一直到白诵景回来。

白诵景住了四天院就挂着一只石膏手臂回来了,他头上的纱布也拆了,额角还有结痂的伤口。

当时宁兰折又在上体育课,他远远看到白诵景走过来时,不知哪颗心作祟,竟然唆使他去装作看不见。

但他面前的二十来人学生队伍却不会装,尤其是站在后排的几个高个子男生早就眼尖的发现白诵景的身影,于是便窃窃私语讨论起来,也不顾宁兰折在前面讲话。

“后面几个同学,你们有在听老师说话吗。”

所有学生的目光纷纷往后看去,那几个男生也立马噤声了。

宁兰折看他们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便问:“老师说的注意事项你们记住了吗?”

“……”五人一排的学生皆是沉默。

宁兰折打量了那几个人一番,最后选中一个平时话最多的学生问道:“陈永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个子较矮的陈永兴也没让人失望,直接做了敬军礼的手势,报告说:“报告老师,我们在聊你开四轮的鸟!”

整个班级忽然不约而同哄然大笑起来,宁兰折也手足无措的感到了难堪。

因为在当地方言中,“鸟”也是对象、相好、男朋友的意思。

白诵景应该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到了,他往这边看了看,整个班的起哄声更热烈了。

宁兰折面红耳赤的吹了一下口哨,“安静!”

下课后,宁兰折只好借着和学生收器材的功夫,以开玩笑的方式变相和一群女学生聊起了这件事。

好在女学生都比较细心好交流,直接就告诉了宁兰折原因。

“因为宁老师和那个哥哥住在一起啊。”

“老师你真的只是beta吗?”

“我和那个哥哥只是亲戚,不是同学想的那样。”宁兰折只能这样解释。

小孩子的认知和想法比较单纯,而且都会有alpha必须和oga在一起的刻板观念。

对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关注自己老师的感情问题,这其中更多的也是新奇和找乐子而已,宁兰折这么想也就放心了。

放学后宁兰折直接回了校舍,发现白诵景一直在坐门外,他才想起对方进不去家门来这事。

“让你久等了。”

“没事,一节课能多久啊。”白诵景跟在对方身后进了门。

可是,白诵景这辈子只等过飞机和红绿灯,他从来不等人。

进屋后,宁兰折从墙上的一个挂包里摸索出了一把钥匙来,说:“上次给你送证件,去镇上的时候顺路配的,你拿着吧,方便一点。”

白诵景接过钥匙,“那我收下了。”

“你没事了吗,这么快出院了?”宁兰折上下打量对方问。

“没事了,下周去拆石膏就行。”白诵景坐下来歇了口气,“就是得在家静养,这右手不大方便。”

宁兰折戳了戳对方右手上硬邦邦的石膏模,“那你干嘛回来,多少在医院称心一点,在这又没人能时刻照应你。”

“医院的饭不好吃。”白诵景实诚道,“对了,我买了两条金钱斑和几斤螃蟹,在那个黑色袋子里,今晚吃鱼吧。”

“石斑鱼?”宁兰折有些诧异,“这些很贵吧?”

“没几个钱,几十一斤吧?我看挺新鲜的就拿了两条。”

宁兰折顶岗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四百块,这么一对比,这鱼吃得多少钱有些奢侈了。

“不过,我不太会做螃蟹。”

“清蒸就行。”白诵景说,“弄点蘸汤什么的。”

其实宁兰折想说的是,他其实没吃过螃蟹,一是生长环境的局限,二是囊中向来羞涩。

“我试试吧。”宁兰折说,“那我去做饭了。”

“好。”

回到这,白诵景感觉浑身都得劲了,相比那些一天板着脸的人哪有宁兰折会照顾人,白诵景又不傻,哪舒服肯定要回哪让人伺候。

……

宁兰折没吃过螃蟹,也不太会处理螃蟹,忽然被蟹钳给夹了,吓得他一顿疼叫。

“怎么了?”白诵景急匆匆进厨房问道。

这时候宁兰折的食指上还挂着一只蟹钳,他正想把那只螃蟹弄下来又没胆去面对剩下一只蟹钳的威胁。

“别动,不然它会夹得更紧。”

白诵景捉住对方的手腕,然后打开了水龙头,将宁兰折的手放到水槽里,没两秒钟,螃蟹就自己松开了宁兰折的手。

“嘶——”宁兰折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诵景捉着对方那只手瞧了瞧,又吹了吹,“还好没破口子,不然可能要破伤风了。”

“吃这个还挺麻烦……”宁兰折勉强的笑了笑。

“有没有绳子,把它们绑起来就方便了。”

宁兰折虽然没吃过螃蟹,但是还是见过饭店里怎么绑螃蟹的,不过上手的时候还是有些麻烦的,白诵景只能动一只手,在一旁看着也是焦急。

看对方忙七忙八的,白诵景干脆放弃道:“要不扔了算了,吃这个怪麻烦的。”

“那多浪费啊。”宁兰折按着螃蟹的爪子快速缠上线,“一会儿就弄好了。”

“早知道直接从饭店里买回来了。”

“那要更加贵吧。”

白诵景当然不以为然,“才几个钱。”

“没事,我能做的。”宁兰折将缠好的螃蟹放进蒸锅里,“不过应该没有外面做的好吃。”

白诵景立在墙边打量着对方,目光深邃道:“外边不见得做得有你做的好吃。”

宁兰折背对着人不好意思的窃窃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会捧场。”

“我说真的。”白诵景一直盯着对方侧脸微微隆起的笑肌看,“我家厨娘有你这手艺,我估计天天都盼着回家吃饭了。”

这话夸得厉害,宁兰折不好接,于是就岔开话题问:“你们家还有人专门做饭吗。”

“有,我家里没人会做饭。”

“你是独生子?”

“不是,我有个大哥。”

“哦,你们家是搞工程的?”

“地产什么都做,也做一点餐饮。”

宁兰折对资产这种东西没有具象化概念,他知道有钱人肯定很有钱,但他是想象不出来天天挤在这跟他同吃同住的白诵景到底有几个钱,这怎么也不太像资本家的作风。

“我感觉未来几年应该互联网发展势头更有前景。”宁兰折说。

“不用说未来几年,现在就已经是业内的红头了,这个发展是必然的。”

宁兰折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你有QQ号吗?”

“T讯QQ?”

“嗯。”

白诵景说有,“不过很少用,没什么好玩的,有事还是打电话快一点。”

“现在都能随便在手机上直接登录了吧。”宁兰折问,“我以前都是在学校机房登录。”

“前几年就能了,不过前几年用户还没有现在的那么多。”白诵景说,“你们大学生都玩这个吧。”

“玩啊,和天涯海角的网友聊天脚地挺有意思的。”

白诵景这便从兜里摸出了新换的某触屏智能机,然后翻到了QQ那个图标,登上了许久没有动过的QQ号。

号登上没一会儿,接连而来的消息提示音惹得白诵景有点不悦,消息大半都是附近人发来的。

白诵景退回消息页面后,擡头问面前人说:“对了,你号多少,我加你吧。”

“加我好友?”宁兰折盖上蒸锅的盖子。

“嗯,不能加吗?”

“能是能,但是我也没有手机电脑什么的,加了恐怕也没什么……”

“现在没有,又不代表以后没有。”白诵景说,“以后每个人都会有的,上网冲浪就会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不出几年的事而已。”

于是宁兰折便报了一串数字,白诵景搜索出来后就照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昵称念叨:“多芳草?是你?”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土的网名,简直跟本人一样。

当着面被别人叫出了网络昵称,宁兰折有点难为情,“嗯……”

“怎么取这么个网名?”白诵景按下了申请添加好友键说。

“你没学过《涉江采芙蓉》吗?”

白诵景很实诚:“不记得了,应该学过吧。”

“所思在远道,也没听过?”宁兰折继续提示说。

“有点印象。”白诵景在大脑里其实压根没什么印象,“算了,上学那会儿从来不用功,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宁兰折擦了擦灶台,然后点火开始蒸螃蟹了,“啊?我还感觉你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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