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我那老公柔弱不能自理(二更)(1/2)
第030章我那老公柔弱不能自理(二更)
叶姗姗好几天没见到邵育恭了。
她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扬名立万,所以她并没有催促他回来。
然而他太瘦了,她担心他不好好吃饭。
她会寻找时机,每天打一通电话给他,督促他多吃点。
大黄也会在深夜时分叼几张信纸回来,向她汇报邵育恭一天都做了什么。
他还是很忙,电话响个不停。
也不好好吃饭,除非她打电话过去,他才会多吃几口。
他的茶几上摆满了文件,忙得晕头转向。
他还时常对着空白的纸张写写画画,好像在筹谋着什么大事。
鉴于狗子不识字,所以叶姗姗并不清楚邵育恭处理的都是什么文件。
总之,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他。
一个愿意远赴千里之外,亲自接她过来的男人,值得她回以无尽的耐心和信任。
所以她这几天也会抽空想一想他回来之后怎么帮他圆谎。
他已经放出消息,说他药物过敏,进了抢救室,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元气大伤,去了趟美国,不但没有让病情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毫无疑问,这是在宽二房三房的心,好让他们消停一点。
所以他这病还得维持一阵子。
那么自然,他回来的时候坐在轮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一点都不奇怪。
她不清楚他是化了妆还是怎么,脸色苍白,有种死神亲吻过的破碎感。
她站在窗口看了眼,赶紧调整好状态,准备下楼迎接他。
身上的睡衣得换了,否则会显得她很随便,不注意形象。
她打开整整一面墙的衣柜,思来想去,选了件淡雅的米色真丝刺绣长裙。
这是婆婆给她买的,婆媳俩都看上了裙身的花好月圆团绣。
整幅团绣配色柔和,以暖黄的月色为底色,以月下牡丹为主体,红色艳丽,但是篇幅不大,紫色娇媚,但是只做点缀,牡丹上方的天空,斜着探出来一枝桂花,上面停着一对比翼鸟,寓意极佳。
至于头发,没时间了,随手拿起一只发圈,随便扎个单马尾,就这么着吧。
叶姗姗来到楼下的时候,严秀芬正在以泪洗面。
邵枕海则没有出现,他腿上的石膏很沉,需要别人扶着才行,然而严秀芬哪里顾得上他,反正他对这个儿子也没多少感情。
这会儿看到叶姗姗过来,严秀芬赶紧振作起来,拉着她的手,介绍道:“姗姗,这就是我家恭儿,他平日里没有这么瘦的,美国的庸医真是害人不浅。”
叶姗姗很是心疼,可是为了让邵育恭活命,她必须帮忙演好这场戏。
她握住了严秀芬的手,宽慰道:“妈,不说那些,回来了就好。”
“对对!回来了就好!”严秀芬赶紧俯身,拉着邵育恭的手,让他跟他没过门的老婆牵牵手,“恭儿,这就是姗姗,你不是说你非她不娶吗?现在人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严秀芬急死了,这孩子怎么蔫巴巴的,可别坚持不到婚期就没了呀。
不过姗姗一再跟她保证,她的恭儿虽然病病歪歪,但是他两三年之内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相信,这不是姗姗为了安慰她编造的谎言。
她的恭儿一定会长长久久的坚持下去,一定可以的。
邵育恭也不忍心她急成这样,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谢谢妈成全,我很喜欢姗姗。”
这样再好不过了!严秀芬很欣慰,赶紧擦了擦泪水:“对了姗姗,等会你哥过来,你们两个一起给他看看相,算算八字。妈知道你最近很累,钟老板那边废了不少精力,可是姗姗,你大姑姐不争气,妈就只能指望你和恭儿了。”
叶姗姗默默叹息,可怜慈母心,为了这个儿子,真是操不完的心。
她看了眼邵育恭,这虚弱不像是装的,搞不好是故意熬夜熬出来的虚弱。
难怪亲妈都被糊弄过去了。
她不好拆穿他,便握住了他的手,应道:“放心吧妈,如果结果是好的,咱们就给他锦上添花,如果结果不好,我就给他逆天改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她这句话,严秀芬宽慰不少,赶紧叫上杨叔,一起帮忙把轮椅擡上二楼。
杨叔一个人擡不动,又去喊了两个男性帮佣过来。
一个园丁,加一个司机,杨叔从旁协助,折腾了一番,可算是把自家少爷连着轮椅一起擡上去了。
安顿完,严秀芬赶紧让其他人出去,她自己也不想留下来碍事,要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小夫妻。
关上门,严秀芬擦了擦泪水,努力振作,去楼下找汤医生了解情况。
汤医生还在指挥其他帮佣把药物和器材往楼上搬,面对严秀芬的质疑,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治疗方案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三少爷药物过敏,这是意外,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你别着急,咱们继续用中药调理看看,喏,这是新的药方。”
严秀芬扫了一眼,跟以前的是不太一样了,多了好几味药,有两样家里没有存货。
她赶紧去找钟万山抓药。
*
二楼次卧里,叶姗姗坐在床前,好半天没有开口。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好好看看他。
金发摘下来后,是一头异常浓密柔顺的黑发。
狐貍眼慵懒地扑扇着,好像在对她明送秋波。
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就刻意避开了这双眼睛,这会儿被他含情脉脉的盯着,她有些不自在。
她笑着调侃道:“干嘛这样盯着我,真当自己是妲己吗?”
“你不喜欢?”邵育恭歪歪扭扭的靠在床头,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方便别人进来的时候继续演戏。
不过眼下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半分虚弱,只有熬夜过后的些微疲惫感,毫无疑问,他见到老婆了,兴奋。
除此之外,整体看下来没什么纰漏,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他真的是个药罐子。
叶姗姗笑而不语。
她当然喜欢,但他知道了会骄傲的,所以必须藏着掖着,不能告诉他。
好在邵育恭还有正事要说,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换了个话题:“等会邱硕过来相面,你们两个给我重新取个名字吧。”
叶姗姗有些意外:“你要改名字?”
她为了改名字可是挨了一顿毒打的,不知道邵育恭知道了作何感想。
其实这事邵育恭真的知道,当时在枉死殿,投票之前阎王已经把叶姗姗短暂生命里的重大事件全都说了一遍。
他知道她原来叫牛珊珊。
也知道她因为一个名字被打得躺了大半年的医院。
他很生气,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几年来往内地不那么麻烦了,他会抽空回去收拾那群人的。
现在,他坚定地点头:“对,改名字。你就说现在这个名字跟我相冲,这么一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慢慢好转,你也可以打出相师的名气。”
一举两得。
叶姗姗笑了:“你这几天写写画画,就是在考虑这些事?”
“不止。”邵育恭指了指那个轮椅,“后面的挂袋里面有一叠文件,你拿出来看看。”
叶姗姗起身,捧着文件回到床边的时候,满头都是问号。
“这些人都是谁?”她把文件交给了邵育恭。
邵育恭又把文件推回她手里:“打了勾的,现在都是我的心腹,以后也都是你的心腹,可以安排他们做事。我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我会让莫娜陪着你去见他们。没打钩的,都是未来某个时间会横死的,我可以亲自去见他们,教他们怎么活命,但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你。”
说着,邵育恭又指了指最后那一摞:“那些是所有害我的人,有的是已经发生过的,有的是未来即将行动的,你先看看,做个了解,见着他们的时候小心点。”
叶姗姗惊呆了:“这些肖像画,都是你自己画的?”
“没错,我没有他们的照片,凭回忆画出来的。”邵育恭琢磨着,是时候让自己老婆知道枉死殿的事了,包括他跟鬼差、判官以及阎王的协议。
他叫叶姗姗把门锁好,窗帘拉上,两人贴近一些,低声耳语。
不过他保留了一件事没说,那就是他在枉死殿里见过叶姗姗。
他希望有朝一日她可以自己回忆起来。
那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枕畔守候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妙。
他是个浪漫的人,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
所以,他不想直接告诉她。
他相信她一定会回忆起来的,她只是去了趟异界,丢失了那部分记忆,他不着急,他等得起。
叶姗姗听罢,只提了一个要求,她说:“晚上带我见见鬼差,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他。”
邵育恭笑笑:“好。”
至于什么问题,不用问他也知道。
她肯定想知道牛家那帮人的死期。
仇恨是一颗毒芽,会在心灵的土壤里深深扎根,疯狂汲取一个人生命力的同时,还会不断腐蚀周围的土壤。
他懂那种滋味。
所以他不想拦着,让她问吧,鬼差要是愿意说,她心里能好受一些。
毕竟还有半个多月两人就要结婚了,在那之前能把心里的毒芽拔出来一点,是好事儿。
叶姗姗确实是这么想的,她虽然不在运和县了,可她的仇恨并没有消失。
她希望他们只有两个结局,要么不得好死,要么活着互相折磨。
不管是哪一个,都好。
她把窗帘拉开,坐在窗口认真翻阅手里的资料。
这一看连早饭都忘了吃了。
等到厨房的帮佣端着饭菜上来的时候,她才理解了邵育恭废寝忘食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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