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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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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苍叙迟疑:“这……”

崔宝音看着他的神色:“t不方便说?那本郡主亲自去问你家公子。”

苍叙松了一口气,朝她拱手一揖,“郡主若是没旁的事,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他还急着去寻他家公子呢。

崔宝音不置可否地擡了擡下巴,转过身与贺初窈辞别后,便也吩咐采棠抱雪随自己一块儿往齐王府去了。

齐王府里,谢玄奚正在敬山亭中,与齐王对坐饮茶。

今日到齐王府,是他受迟雁声所托,要为迟雁声的学生平一桩祸事。

这事说起来与迟雁声的生辰宴也脱不开干系。

齐王一心想与迟雁声结交,奈何到了迟雁声生辰的日子里却走不开,正好他夫人的胞兄姚惜时是个机灵的,便让他代劳,到迟府走一遭。

谁知道这位胞兄却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当着妹婿的面长袖善舞,心窍玲珑,到了迟府,眼睛却像是长在天上似的,开口便说迟家设宴待客的园子名称俗气,又由名及人,连带着迟家人也一块儿贬损了。

迟雁声听惯了这样的话,他的学生却受不住这个气,终于在前两天找着机会,将夜里吃醉了酒的姚惜时一把推到了阴沟里,摔得姚惜时断了条腿。

只可惜他做的也不干净,被人抓住了把柄。借着机会,齐王立时小事化大,要找那学生的麻烦。

他自然不是真要将那学生送进诏狱里去,只不过是想借力打力,逼迟雁声在渔梁盐运使补缺一事上稍稍松口罢了。

然而迟雁声却不肯如他所愿,转而找上了谢玄奚。

谢玄奚从摄政王府出来便得了迟雁声的书信,于是乘着马车到了齐王府。

齐王命人将他请到敬山亭,先是晾了他约莫两刻钟时间,随后才姗姗来迟,请他吃茶,顺便等谢玄奚道明来意。

等待的同时,他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太子少傅。

只是谢玄奚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气,一盏茶见底,他不开口,谢玄奚便也就怡然自得地品着茗。

崔宝音到齐王府时,便见着两人无言对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临湖垂钓,故而才不发出声响。

她走过去,笑眼盈盈地唤了齐王一声舅舅。

齐王闻声,暗自长舒一口气,掀起眼皮看见她,唇边跟着便露出笑意:“我当是谁,这不是咱们的琼阳小郡主吗?今日怎么想起到本王这儿来?”

崔宝音提起裙摆上了台阶入得亭中,自然而然地在石凳上坐下,半点客气见外的意思也没有。

她捧着脸笑道:“我随便走走,路过王府,便想着进来讨碗茶喝,没成想竟遇着舅舅与谢大人在这儿促膝长谈,真是缘分。”

她从小便深谙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既然叫皇帝舅舅,那么几位王爷便也一样称舅舅。

她说完,又朝谢玄奚眨了眨眼:“谢大人说是不是?”

谢玄奚不欲在人前与她表现得太过熟稔,避开她清亮的眼眸,微微垂眼,颔首应了声是。

齐王见两人相识,又实在不想应付谢玄奚这么个闷葫芦,索性道:“本王方才想起还有些庶务未曾处理,既然琼阳与谢大人相熟,不妨在此代舅舅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说罢便起身,看向谢玄奚,略略点头,以示歉意:“本王失陪片刻,谢大人自便。”

他走后,崔宝音便望着谢玄奚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谢玄奚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垂眼望着盏中涟漪不定的茶水,温声问道:“郡主因何发笑?”

自然是因为见着齐王临走前那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齐王这人颇有辩才,平素极喜欢邀三五好友,饮酒赏宴高谈阔论。偏偏遇着个谢玄奚,让他有口不能言,想想就好笑。

崔宝音歪了歪头,声音绵软:“自然是因为我心悦谢大人,一见着谢大人,心里便高兴呀。”

她将自己在揽翠阁里闭着眼睛瞎点到的一只扇坠拿出来,墨绿色的丝线悬勾在她纤白的指尖,她手腕微微一晃,穿着丝线的扇坠便也就轻轻摇动起来:“你看,我去揽翠阁里挑首饰,特意给你选了只扇坠诶!”

谢玄奚看了一眼她,又将目光移到她粉白的指尖,与指尖下悬勾的那只白玉莲花扇坠:“挑什么首饰?”

崔宝音撇了撇嘴:“想挑只镯子。之前那只用来砸人摔坏了,私库里也没找见喜欢的,还以为去揽翠楼能挑到合心意的,没成想白跑一趟。”

谢玄奚淡淡“嗯”了一声,不再开口。

他这样冷淡,崔宝音也不气馁,只可怜巴巴地垮着眉眼:“谢玄奚,我手都酸了,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只扇坠吗?”

她半点不提之前被退回来的端砚和青玉春瓶。

好似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谢玄奚心念微动,终究是擡手,将那枚扇坠接了过来。

崔宝音见状,眉眼更弯了些。

只是在眼角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时,她面上的笑意很快又敛了下去。

在齐王府里却来窥视她的行踪,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人。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不快,谢玄奚下意识开口问道。

他收了扇坠,她也不高兴么?

崔宝音抿着唇,微微一笑:“没事。谢大人来此,想来是有事要和齐王舅舅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打扰。”

她说着便要起身,谢玄奚见状,不由问道:“那你呢?”

“我?”崔宝音眉梢一扬,很神气地答道,“我去抓老鼠!”

谢玄奚于是又有些想笑。

今日早些时候,他见着崔宝音教训贺三,还觉得她已经颇有些心性手段,这会儿听她这样说话,又觉得她那看起来更像是纸糊草扎的样子,一开口,还是稚气未脱。

又不是小猫,好端端的,抓什么老鼠。

但他还是问道:“可要帮忙?”

崔宝音摆了摆手。

用不着。

她起身出了敬山亭,不一会儿便有穿粉衣的婢女寻过来,先是向她福身行过一礼后,再开口道:“我们夫人请郡主借一步说话。”

崔宝音立在水岸边,望着眼前的一枝太平花,只当是没听见这婢女的话。

采棠会意,立时冷声道:“凭你们夫人是什么身份?也敢劳动我们郡主?”

夫人这两个字,也不过是名头好听,放在齐王府里,纵是比婢妾的身份高些,却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主子。在夫人上头,还有侧妃与王妃,这才是王府后宅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那婢女闻言,心里顿时失了主意。

她跟在夫人身边有些日子,因着夫人得宠,自个儿走到哪儿都有体面,被夫人差来请郡主之前,她也没想到这位郡主这样不好相与。

来之前她还想郡主说到底与王爷是舅甥关系,夫人既是王爷的妾室,便也算得郡主半个长辈。然而这会儿被采棠一喝,她才恍然惊醒,她们夫人便是再得宠,在世子小姐们面前,也还是下人。

到了郡主面前,如何也高不了一头。

崔宝音擡手折了枝太平花,懒声道:“去转告你们夫人,若想求见本郡主,便将礼数做足了。本郡主呀,素来最是不喜那等无礼的蠢人。”

她方说完,身后便响起一道柔婉中隐带怒意的女声:“琼阳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可还记得你现如今是在谁家府上!”

崔宝音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带着白玉手镯,素白纤细的手拨开了水岸边旁逸斜出的太平花枝,下一瞬,眉目柔婉的女子显露在她眼前。

“如何?郡主当初将我逼走定京时,可曾想过今日,你我再见,会是这般场景?”

姚惜蕊。

崔宝音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有些感慨地想,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下一瞬,她弯起眉眼:“确是没想过。毕竟本郡主一直以为,姚姑娘会嫁入宁安侯府呢,现在看来,果真是命运蹉跎不由人。”

她擡眼,瞥见她发间一支皎白的栀子花钗,“啧”了一声,“既已嫁作他人妇,鬓间还簪着旧情人相赠的朱钗,蕙兰夫人,不合适吧?”

姚惜蕊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听她说命运蹉跎时,心中已有了十分的愠怒。然而听见她话锋一转,果然提及栀子花钗,她却忍不住笑了:“的确是命运蹉跎,毕竟当初我也以为,郡主会嫁给表哥。”

她朝崔宝音走近,声音轻得像一阵茶烟,好似落在风里便散开了:“当初我是输了,如今看来,郡主也没有赢呢。”

崔宝音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赢不了,而不是我不想赢?一个男人算什么,也值得本郡主和旁人争抢?”

她擡手将姚惜蕊鬓间的簪子t拔下来,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忽而擡眼问她,“你说,如果舅舅知道这支钗子是宁安侯昔年赠与你的,他会如何?”

姚惜蕊神色骤变。

崔宝音叹气:“姚惜蕊啊姚惜蕊,许久不见,你做事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以为单凭一支钗子便能让我动气?怎么也不为自己想想呢?”

“让我猜猜,浣花坊……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听说已经赔得血本无亏了,怎会如此呢?”她掩着唇,微微瞪大了眼睛,演技仍旧十分蹩脚,惊讶与怜惜半点没有,嘲讽却是实打实的。

姚惜蕊冷笑:“自是因为比不上郡主心计恶毒。”

她才知道,早前一口气买进浣花坊所有余货的大主顾竟是香云居的人,她们低价买进后,又高价卖出,自是狠赚一笔。

后来有人瞧中机会,想要效仿她们的做法,浣花坊的掌柜与他们周旋许久,总算将价格擡上去些许,又因为见利心切,一口气签下三家商行的契据,原以为有利可图,可谁知契据上还规定了交货时间。

若是到时间交不出货,不仅货款要退还,连浣花坊也要被他们收走。

而交货时间,就在今日。她让绿菱去与几位掌柜好说歹说,才请他们将期限宽限到三日后。

三日后,若是再不能交货,不仅浣花坊保不住,王爷也会知晓此事。

账目上近三千两的亏空,她再想瞒,便瞒不住了。

她咬了咬牙,看向崔宝音:“郡主行商手段如此歹毒,就不怕我宣扬出去,从此让崔家坏了名声么?”

崔宝音被她这话问得发笑:“威胁我呀?”

隔着清池,谢玄奚在敬山亭中都能望见她的笑靥。

清朗天光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眉眼玲珑,近乎剔透,偏那一双眼睛,黑如点漆,再往下,是她殷红的唇瓣。

齐王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了然道:“那是本王府上的妾室,谢大人若是喜欢,今日本王便命人将她送去谢大人府上。”他朝谢玄奚暧昧地眨了眨眼,“听闻谢大人至今仍未娶妻,身边也是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他并不觉得谢玄奚是在看崔宝音。

固然崔宝音也生得好,但她那脾性,哼哼,他打从那丫头三岁的时候就断言,谁若娶了她,家里可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谢玄奚收回目光:“多谢王爷,只是……实是不必。”

他方说罢,便听见对面一阵喧闹声响起。

是郡主落水了!

谢玄奚来不及多想,阔步出了敬山亭,径直往对面去。

待到了池边,他才看清楚是怎样一副情景:齐王的妾室惊慌失措地倚在婢女怀中,采棠与抱雪两个丫鬟正在拖拽欲要下水救人的两个小厮。

他走过去,一脚踹上其中一个小厮心口,另一个小厮对上他阴鸷狠厉的目光,竟是被骇得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可谙水性?”

听谢大人这般问道,采棠与抱雪俱是六神无主地摇了摇头。

她们四人里,唯有折萱是会水的。她也从来是跟在郡主身边寸步不离的,只是今日郡主将她留在了香云居,帮着晴娘协理事务。

谢玄奚面色淡淡,不再多言,脱了外袍便下得水中,将落水昏迷的少女从池子里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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