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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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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谢玄奚说罢,翻身上了马。

他在雍州十几年,少时便入军营,没点骑射功夫委实说不过去。大不了今日过后,再“病”上些时日。

容觉“哎”了一声,见他已经双腿一夹马腹,纵马驰骋进了林子里,连忙挥鞭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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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崔宝音便在林子里玩得累了。她拉着贺初窈四处逛了逛,瞧见一大片柿子林,林边溪水潺潺从山上流下来,不远处还有农人在砍柴,再回树下,怀里什么都有,野柿子,溪水里被冲刷干净磨平棱角的小圆石头,野花,鸟雀的羽毛……吩咐折萱将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装在布包里后,又听人说清平寺里扑羊开始了,于是兴致冲冲地又去挽裴信姝的胳膊:

“一上午你就在这儿烹茶品茗看书,不同我去逛林子便也就罢了,扑羊也不陪我去看?不能吧?”

裴信姝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将手里的书给了婢女,任由崔宝音将自己拽起来,随她一道往清平寺里去。

到了清平寺里,果然见着一方空地上围了满场的人,最中心是两只角斗的公t羊,一开始两只羊还势均力敌,但时间渐渐过去,其中一只尾束红绸的白羊便逐渐不敌,看起来有些疲软了,直到最后被抵倒在地,紧接着,场外一阵唏嘘声响起,将赌注押在另一只尾束黄绸的白羊身上的少年郎君们,则一个个满面红光,看起来简直像自己打了胜仗似的。

崔宝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的两只白羊,下一瞬便见着容觉急匆匆走了进来,一向带笑的脸上神情冷凝,整个人几乎绷成了一根紧到极致的弓弦,稍一触碰就会断裂开来。

她的心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下意识便从人群中挤出去,叫住了已经点够侍卫正要出寺的容觉。

容觉闻声,停住脚步,转过头,见到来人,目光微闪,接着,面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来,哑声唤她:“郡主。”

崔宝音抿唇望着他:“出什么事了?谢玄奚呢?”

容觉低声答道:“没什么事,谢玄奚也……好着呢,我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郡主也早些下山回府吧。”

他说罢,拱了拱手,一刻也不耽搁地带着人马往山林里去了。

崔宝音皱了皱眉,唤来一直随行的寂周:“去打探一下。”

容觉这样反常,难道是谢玄奚出事了?她在心里暗暗揣测着,转眼又见着不远处的谢夫人,顿时强令自己稳住了心神——若是被谢夫人看出端倪,除了让她徒添烦忧,并没别的用处。

她没再回人群中,而是坐到廊下的桌边,静静地喝起了寺中僧人为香客们准备的茶水。

不多时,寂周便赶了回来,声音低低地道:“谢大人失踪了。容公子和苍叙正带着人在林中搜寻,郡主不若先回家等消息。”

崔宝音缓缓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失踪?

好端端地怎么会失踪?

她眼睑微垂:“今日出城,暗中随行保护我的人有多少?全撤了,让他们将清平寺守住,只准进不准出,你亲自赶去山下,在这期间如果有人下山回城,也都拦住。”

“郡主,这不合规矩……况且此时尚且不知密林之中是何形势,郡主再待下去恐有危险,还是属下先护送您回王府……”寂周语气急切地说道。

崔宝音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她深吸一口气,上午还秋光晴好的天气,这会儿已经阴下去,鸦青的天色沉沉伏在山间,云色消弭,山脊也成了齐平的一片,她摇了摇头:“按我的吩咐行事,旁的不必再说,”

“……是。”见她意已决,寂周无法,只得深深抱拳,领命下山。

好在已经到了寺中放饭的时辰,清平寺的素斋与素点向来是一绝,下午还有讲经会,大多进到寺中的香客都会等讲经会结束再离寺下山。

是以守在寺外的侍卫尚且还没遇着什么对付不了的情况。

变故生在未时,太仆寺卿的夫人接着府中小厮的报信,急匆匆带着贴身伺候的婢女婆子要下山时才发现,偌大一个清平寺,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围了起来。

“……这简直闻所未闻,我们又不是犯人,如何能将我们围困在这寺中,限制我们的行动?你们说是奉主之令,那好,你们说,你们的主子是谁?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是能只手遮天不成?”

寺中众人闻言,亦是十分惊慌。

其中胆小又没什么家世背景的,见着寺外围着的侍卫,浑身透出的气势非常人所能有便不敢冒头;也有些性子中庸的,自忖没沾过事招过仇的,便是大祸临头也落不到他们身上,也就安分地坐在一处,只当看戏。

嚷得最厉害的是那等稍有些家世的,又或者秉性不驯的。

崔宝音坐在廊下,冷眼看他们闹了一会儿,方才站出来,挑眉笑道:“诸位稍安勿躁,围寺是本郡主的意思,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陛下曾赏给本郡主一枚青玉三羊的摆件,今日本郡主特地带来,想做扑羊的赌注……”

她顿了顿,懒洋洋地接着道:“却没成想方才婢女来报知本郡主,这摆件不见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到本郡主头上,为了寺中僧人与诸位的清誉,本郡主自然得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以免将来说起此事,平白教大家蒙受了冤屈不是?我相信那贼人定还在寺中,待本郡主找着了玉,揪出了贼人,自然就放诸位离去。”

她说完,重又坐回了廊下,继续品起茶来。

早已经从她这里得了消息的裴信姝在这时看向太仆寺卿夫人:“听闻夫人这样着急赶回去,是因府中妾室临盆在即?府中既有孕妾,想来一应人手事物早该备好,便是主母一时半刻不在府中主持大局,下人们也不敢出什么纰漏,夫人大可安心。”

贺初窈咬了块糕点,含糊不清地顺着她的话往下做戏:“是啊是啊,您这时候若是有了,万一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将御赐之物放进了您之前休憩过的禅房,那就真的有理也说不清了。”

几人既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也没人再愿意闹事——这又是偷盗之名又是御赐之物的,沾上了便是一身腥,左右也没什么真的要紧事,这琼阳郡主愿意查就让她查去吧。

人群中十有八九皆作此想,到了未时末,寺中的讲经会竟然如常召开了,香客们因为一时不得离寺,所以便也都去听讲经。

一时之间,庭院里空寂下来,眼看着没有外人,裴信姝忍不住向崔宝音问道:“还没有谢玄奚的消息?”

崔宝音摇了摇头:“寂周就在山下,如果有消息他第一时间就会回来告诉我。”

她慢吞吞地将杯中清茶饮尽,看向裴信姝与贺初窈:“如果谢玄奚失踪确系人为,那个人一定走不远,我命人将清平寺围起来,防的也就是这个可能。但谢夫人那边,我暂时还不敢让她知道……”

贺初窈皱了皱眉:“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想去找谢玄奚?”

崔宝音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敢想?”

她这时候要是也进山,万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更给容觉和苍叙他们添乱。

“我只是想,也去山下等他。”

她想能早一点知道他的消息。

裴信姝叹了口气:“你去吧,把折萱和采棠也带上,至于谢夫人那边,我和窈窈会帮你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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