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本郡主想要什么都会搞到手 > 第 86 章

第 8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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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春越夫人还拖着病体进宫,求朕为宝音和她儿子赐婚,没成想今年还没过,宝音就和朕为太子钦点的少傅定了亲。”

崔鹤行垂眼:“是,臣也没想到,两人还有这等缘分。”

皇帝看着他的神色,乐呵呵地笑道:“宝音定亲是好事,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谢卿论出身才学,在定京这一干世家子弟里,也是拔尖的,分明一对良配,怎么表兄看起来却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称表兄,崔鹤行便也就摆出对自家人才有的态度,苦笑着摇了摇头:“皇上别打趣臣了,宝音的性子有目共睹,嫁到宣平侯府里,也不知是好是坏。我只怕结亲到最后,反……”

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皇帝反而笑意吟吟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表兄也别太忧心。宝音虽闹腾了些,但朕看谢家小子是个懂事的,不会慢待了她去。”他说着,便要起身,“走吧,该开宴了。”

垂拱殿里,灯烛满堂。

崔宝音没挨到宴散,便偷偷溜了出去。临走之前她给同来赴宴的裴信姝使眼色,谁知裴信姝看着了也只当没看见,她只好自个儿出了大殿。

“宝音!”

崔宝音方出了大殿没多久,便听得身后有人唤她,她歪了歪头,见着来人,福身行了一礼:“五皇子。”

她好奇地看着他,这些年两人素无交集,也不知这时候他追出来是想说什么。

裴峥看她立在灯下,转头回望,扯唇笑了一下,忽然庆幸这时是在夜里。

不用持镜自照,他也能想象自己面上笑得有多难看,幸好她大抵看不清楚。他艰涩开口:“听说你与谢玄奚定亲了?”他怔怔地看着她,“你当真心仪他么?”

他停了一瞬,连忙又道:“我的意思是,若是他逼你……我可以帮你的。”

崔宝音笑了一下:“多谢五皇子好意,只是……”

一道清淡的嗓音接过她的话茬,“她若不愿,我又怎会逼她,五皇子多虑了。”

崔宝音惊喜地转过头,果然见着谢玄奚正停在她面前。

他说:“音音,过来。”

崔宝音慢吞吞地走过去,见他擡手,顿时警惕地往后躲了躲,恶声恶气地指着他的鼻子说:“我警告你噢,今天不准碰我,折萱花了好长时间才给我梳好的头发,你可不准揉乱了,还有我脸上的脂粉,你等下摸花了,我要被人笑话的!”

谢玄奚遗憾地放下手,复又看向裴峥,微微笑道:“谢某有些话要同未婚妻说,不知五皇子可否行个方便。”

他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在裴峥看来当真可恶。

他再度看向崔宝音,心中逐渐涌起后悔与不甘。他一直以为她玩累了就会收心,于是始终按捺不动,却没想到还没等他向她表露心意,她竟就已心有所属。

直到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之后,谢玄奚面上笑意方才微敛。他眯了眯眸,没想到五皇子竟也对音音存着不一样的心思。

他垂下眼,神情温和:“从前竟不知音音与五皇子竟也熟识。”

崔宝音眨了眨眼:“算不上熟识吧,也就只有我小时候在宫里小住的那段时日,我们常在一起玩,后来我出了宫,我们便没什么交集了。”

至于裴峥为什么说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也觉得很费解。

她顿时惊恐地看向谢t玄奚:“不会是他看见你来,特意说这些话,想离间我们吧?”

她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些人的。

谢玄奚默了一瞬。

准确来说,是他听见裴峥心怀不轨,这才显出身形。他一早便猜到宝音会从宫宴上偷溜出来,于是在这守株待兔。

没想到,不仅抓着了兔子,还抓着一只别有用心的狼崽。

不过,不足为惧。

他轻笑一声:“兴许是这样,音音委实聪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张描金红封:“给你。”

“这什么?”崔宝音一边问,一边将红封接过来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薄纸,不像银票,反而像是……房屋地契,想到这里,她手抖了抖,下一瞬便听见谢玄奚温声答道:“压岁钱。”

“你不是喜欢去春浦山跑马吗?我在那儿给你置办了一处宅子,春日里你去了那边,便也能有处歇脚的地方。”

这人真是……

崔宝音不知道怎么说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哪有人除夕夜就封压岁钱的。”她咬了咬唇,“我都没给你准备年礼。”

也不是特意没准备,只是她还没想好要送他什么,打算今晚回去在私库里慢慢挑呢。

谢玄奚弯了弯唇:“不用给我准备,你开开心心的就好。”

她已经是他此生能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得她垂青,实他之幸。除了她之外,他再无所求。

“我想做第一个给你封压岁钱的人。除夕夜兴许是太早了,可我又怕若是到了明日,我们宝音就无暇顾及区区一个谢玄奚了。”

崔宝音弯起小腿踢了他一下。

说得好像她是什么薄情寡幸的负心汉一样。

她轻哼一声:“少装了,你明明清楚,也不是谁第一个给本郡主封压岁钱本郡主都要收的。”

垂拱殿内忽然有人声喧嚷,崔宝音循声望去,“宴散了,我得去拜别帝后还有太后娘娘了。”

她说罢,便急急往垂拱殿跑去,不出五步,又回过头来,低声快语:“明日见谢玄奚。”

谢玄奚讶然一笑,明知她已经跑远,再听不见他说话,仍旧低低道了声好。

明日见。

拜别了帝后与太后,崔宝音便同爹娘一道坐轿辇出了宫,再乘马车回府。辘辘的车马声催得她昏昏欲睡,但她到底强打起精神,待回了迟芳馆,匆匆洗漱后才躺回床上。

小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她便被渴醒,起身饮了盏冷茶,又问在耳房里守岁的几个婢女:“什么时辰了?”

抱雪挑了帘子进来答道:“回郡主,才亥时呢。”

崔宝音捧着茶盏,想起来今日在宫宴上,太子妃说太子今日佩着的荷包,是她成婚前绣的,没想到太子竟一直佩在身上。

她轻咳一声,唤抱雪:“把我的针线笸箩拿来。”

“这么晚了,郡主要这个做什么?”抱雪一边去拿笸箩一边问道。

崔宝音将长发挽起来,随意插了支簪子固定住,“睡不着了,不如和你们一块儿守岁,顺便做点针线活玩玩,就当打发时间。”

抱雪不疑有他,笑着将笸箩端过来,又道:“那我去把她们也叫进来,陪郡主说说话。”

崔宝音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要给谢玄奚绣个什么花样好呢?

鸳鸯?

她拍了拍发烫的脸,这个不行,太难绣了,一晚上肯定绣不好。

不如还是竹吧。

这个好绣,也衬他。

只是,要怎么下针呢?

折萱等三人挑了帘子进来,便见着自家郡主一手捏着块云母色的团花纹织锦布料,一手捏着绣花针,正举棋不定。

她轻声笑道:“郡主要给谢大人做什么?不如奴婢们帮您打打下手?”

崔宝音撇了撇嘴,口是心非道:“谁说是给他做了?我自己做着玩儿不行?”

她说罢,过了会儿,朝折萱的方向挪了挪凳子:“好姐姐,依你看,我要是用这块料子,再配上芰荷色的丝线,绣两竿翠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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