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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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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外出盘查的差役回来,便见着一辆制式华美的马车从眼前驶过,等到了衙门前,不得了,谢阎王竟也在。

正巧这时李节风打着哈欠过来,见着谢玄奚,眼泛泪花地同他拱手:“谢大人好巧啊。”

谢玄奚微微一笑:“不巧,我刚送走郡主。”

李节风一个哈欠打出来硬生生卡住了。

郡主?什么郡主?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这位简在帝心,看起来温和但实则性情孤高,看谁都一副死人脸,恨不得全天下的蠢货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有多远滚多远的谢少傅,居然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上,对方还是定京贵女中名声最盛的琼阳郡主。

……巧什么巧,他就多余说那两个字。李节风酸溜溜地想,这谢大人终究年轻,沉不住气,不过是有个好未婚妻,不过是未婚妻特地来衙门看他,有必要一副打了胜仗,志得意满的嘴脸吗。

气死他了。

年逾二十七却仍旧孤家寡人一个的李少卿恨恨想道,今日下值回家,他也要让他娘操心一下他的终身大事!他也要未婚妻来衙门看他!

谢玄奚却再没看他,而且转眼看向差役:“如何了?”

领头的差役神情挫败地摇了摇头:“兄弟们将蘩楼附近的烟花之地皆盘查了一遍,没人在前日夜里见过徐大人。”

“那便扩大搜索范围。”李节风拧着眉道。

差役将征询的目光看向谢玄奚,得到对方的首肯后,方才抱拳道是。

******

崔宝音乘着马车过了朱雀长街,原打算回府,却在半途又改主意,让车夫去书肆。

“怎么了郡主?”折萱好奇问道。

“趁我今日出门早,不妨去书肆给阿姝挑几本书,她一直想要《古画品录》和《松陵集》,到书肆好几回都没抢到,说不定我们今天去了运气好能买到。”

她心里还想着昨日在拂玉台发生的事,想做点什么,让裴信姝心里高兴一点。

马车到了最近的书肆,虽然位置偏了一点,但占地竟出乎意料的不小,唯一不好的一点是店里堆放的书籍杂多又乱,桌上,地上,架上,目所能及之处,全是书,竟连下脚也十分艰险。

崔宝音转头就想走,但想着裴信姝,还t是迟疑着向角落里一个躺在书堆里闭眼假寐,疑似掌柜的人问道:“请问店中可有《古画品录》和《松陵集》?”

那人翻了个身,语气懒怠:“有,书橱左边,累在地上的那一堆里,找到了过来付钱,共计八百文,概不议价。”

折萱闻言,怏怏不乐地去到书橱边蹲下找书。

就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这样怠慢她家郡主,真是可恶至极!

她正想着,却见身边笼下一层阴影,竟是郡主也过来一块儿找书了!她连忙将人扶起来:“这等小事,交给奴婢来做便好,您若是觉着等得乏闷,不妨去附近逛逛,看看近来京中时兴的衣料首饰。”

崔宝音鼓了鼓腮:“凭你一人要找到什么时候?我们一道快些找完还能快些归家,好了,别说这么多,快找吧。”

折萱抿着唇应下,心里懊悔地想,往后出府还得把采棠抱雪她们都叫上才行,这样也不至于要办事时身边没有人手,竟要劳动郡主屈尊,亲自来做这些事情。

两人正找着,身后又进来人,也是问书,要《濯缨堂杂记》。

掌柜的随手一指:“也在她们找的那堆书里,你们自去寻吧。”

这时崔宝音与折萱也找到了书,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崔宝音垂眸瞥见脚边的《濯缨堂杂记》,心里隐隐觉得说话的女声很有些耳熟,索性弯腰将杂记一道拿起来,转过身正待说话,却微怔住。

来人竟是穿着一身孝衣,鬓边别了朵白花的徐瑶簪。

徐瑶簪见了她,亦是微怔,随后福身与她见礼。

崔宝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濯缨堂杂记》递给她,“正好找到了徐小姐要的书。”

徐瑶簪双手接过,垂下眼,哑声道了句谢。

两人各自付过了书钱,便一并往外走。临分别时,崔宝音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学着爹娘参加丧宴的模样,轻声同身边人道:“人死不能复生,徐小姐节哀。”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毕竟两人仅有过几面之缘。

不过,徐瑶簪会这样伤心,也是她没想到的。

徐瑶簪抿着唇,摩挲着怀里的书:“家父生前,最喜此书。今日为父亲收拾遗物时,才发现他书房中那本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我便私心想为他购置一本新集,放进他的棺椁之中,也算是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得些许慰藉。”她说着,眼角又有湿意,别过头用绢帕轻轻按了按,赧然道,“让郡主见笑了。”

“无妨,人之常情。”崔宝音轻声说罢,未闻徐瑶簪再开口,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却见她正望着某个地方出神。

她目光所及之处,是旁边面摊上一对正坐在矮凳上喝汤的父女。女孩约莫只有三五岁的样子,喝罢了面汤便眨巴着眼睛和父亲说话:“爹爹你得说话算数,等我回家好好喝了药,你要给我买张记的蜜饯果子。”

“好,只要你喝了药,病好了,往后想吃什么爹都给你买。”中年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花苞头,神情慈爱,“我家囡囡可要快点好起来啊。”

徐瑶簪回过神来,对崔宝音歉然地笑笑:“抱歉,郡主刚说什么?”

崔宝音细看她的神色,良久,方才道:“没什么,只是想恭喜徐小姐,终于挣脱樊笼,得见天光。”

这一番话,不再似先前那般客套。

天底下有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的父亲,自然也有以女儿为奇货,待价而沽的父亲。不管怎么说,徐瑞死了,作为场外人,她只想拍手叫好。什么节哀,那都是场面话,她唯一真心想对徐瑶簪说的,只有这一句恭喜。

徐瑶簪掩在袖底的手缓缓攥紧,而后松开,她擡起脸,深深看了崔宝音一眼,神情却未变,仍旧是那副柔弱的,悲情的,皎如新月的一张脸,好似这时节方经一场雨水的梨花,出尘而脱俗,她弯唇一笑,轻轻颔首,声音轻软而怅惘:“不明白郡主在说什么。但是挣脱樊笼,得见天光,这八个字,真好听呢。”

崔宝音也笑:“你觉得好听便好。再会。”

她说罢,抱着书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在她身后,徐瑶簪望着她的身影,亦是轻轻说了句“再会。”

转眼便是三天。

三天里,大理寺的差役带着徐瑞的画像将定京的青楼娼馆走了个遍,却仍旧一无所获。

“那小厮说得信誓旦旦,不应该有问题啊?怎么会没人见过徐瑞,是不是有人见了,但得知他的死讯,所以不敢说?”李节风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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