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两心与尽缠绵（2/2）

外头有下人叩门，问是否备膳，裴望之这才醒神。替她清理后又一件件帮她穿上，叶蓁蓁只盯着他笑。

“你呀，发完狠又自个儿委屈上了，你不该把委屈的机会让给我吗？”

“弄疼你了吗？”

叶蓁蓁摇摇头，又没到最后一步能有多疼，不过确实磨人。凑近他耳边轻轻说道：“疼倒不疼，但太折磨，你从哪学的那么多法子折腾人？”

裴望之耳根红的透透的，也不答话。半晌才说：“吃暮食吧，吃完咱们看雪。”

“雪不是赏完了吗？”

“这才哪到哪？”

晚上叶蓁蓁才知他这话的含义，天黑透后对面山头的老君阁亮灯，映照着夜雪，恍若飘荡半空，不似人间。

“这也太美了。”她喃喃自语，舍不得眨眼。

“还有更美的呢。”裴望之抱起叶蓁蓁向后走去，耳边的水声愈来愈大，竟是一处温泉。

岸边白雪冰封，池内水雾飘荡，温泉自山涧而来倾泻而下。空中落下纷扬雪花，散落泉中隐匿不见，美得惊人。

“雪景比起越州如何？”知她想家，可惜汴梁无这般去处，遂带她来此。

叶蓁蓁展颜一笑，“有过之而无不及。”更美的是身边有他，裴望之来时定又怒又酸，即便如此仍念着她爱赏雪，他的这份心更让她动容。

裴望之怕她冷着用自己的衣物裹着她下水，温泉半没过她胸际。她水性极好，灵活地游向石壁，想看看温泉来处。

裴望之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她总是这样时而世故时而天真，勾的他牢牢的。

“你仔细着些，别被山石磨破了皮。”终是不放心，他也跟着去往石壁处。

“哗啦，哈哈，你变落汤鸡了。”却被叶蓁蓁掀起温泉从头浇到尾。

裴望之无奈地轻笑，将人拉过来，“欺负我就那么开心？”

“你在屋里欺负我那么久，我欺负你一下怎么了？”

想到屋里的缠绵裴望之心头火起，又把人剥了个干净，顺带抽落钗子让乌发散落水面。

叶蓁蓁娇嗔瞪他一眼，捞起两侧乌发拢好，遮住颤颤巍巍的雪堆。欲说还休，更盯得他眼神发直。

直白的眼神看得她身子泛粉，更添艳色。正想离他远些，被大掌一手搂过。“还想去哪？你逃不掉。”

“没想逃。”她羞得躲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装看不见。这人是看她上瘾了吗？裴望之两指顺着光洁的裸背向前揉按，另一手控着泉眼，直将人撩到酸软。

温泉水滑荡漾漫过她敏感的身子，本就微烫，随着他的动作更烫了，她的脸只好贴着池壁渴求一丝寒。

身后的裴望之将她调转了个，又吸上软雪，她难耐地仰着头，腿肚勾着他。娇软地说道：“你既总担心被人抢走，不如就吃了。”

左右都是要嫁他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分别？他总诱着她难受，倒不如……

池边的她青丝垂水，脂背似雪，娇软挺翘，红晕醉人，迷茫荡漾着任他采撷。

他却逐渐清明，未成婚终究不可。万一中途出岔子，至少护她无恙。她留着清白纵使被二皇子夺了去，凭她姿色日子不会难过。

若是他一时冲动，今后出事她该如何？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总该为她留条后路。

裴望之拨开她的青丝，抚上她温软的脸，“来日方长，再忍忍。”

叶蓁蓁被激的落泪，眼底渐湿。心头酸涩甜蜜齐涌，不时无法喘息，喉咙腥甜，抑得她说不出话。

只能流泪，通红的小脸全是泪水，抽噎着不停。裴望之无奈地抱起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怎么哪里的水都多？你是水做的人吧？”

“你既不愿，何苦来招我？”

“我忍不住。”他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只能看他，“我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情到深处难自禁，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若上天垂怜能让我活着娶你，我自是欢喜；若不能，你总归还有别的路可走。”

叶蓁蓁哭的更凶，“你在说什么浑话？不是说了风雨共济吗？如今又这样。你等着，若是你死了我立马嫁人，在他身下承欢你可快意？”

“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在地下亦是开心的。”他紧紧盯着她，眼底净是深情。

可这种深情叶蓁蓁承受不来，她痛苦地闭眼，暗自发誓：他若有事，碧落黄泉，我定将他捞出来。

她攀上他的肩，指甲重扣。“我无需你这般，我只要你不论在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始终相信我是爱你的。不论我做了什么，相信我好吗？”

不同于他的深情，她的眼底是坚毅，似是被蛊惑一般，裴望之重重地点头。

叶蓁蓁满意地笑了，突然沉下水咬住他，激的人一抖，战栗出声。

片刻她从水面浮起，妖娆惑人像个水鬼。指向岸边命令道：“坐在那里。”

他听话地挪过去，摸着她头顶的发丝眸子逐渐猩红，紧绷又释放。

“累吗？”他搂着她，心疼地捏捏双颊。

“舒服吗？”她累极。

“嗯，以后不必待我如此。”他怜惜她，真不必为他做到这份上。

“舒服就行，回房了，泡的人都要化了。”她撒娇央着他上岸。

“好。”他在岸边拿起干净的绢布吸干她身上的水珠，将人抱回房间。

叶蓁蓁脱力酸软，连指头都不想挪动一下，一触到松软的锦被便睡着了。

裴望之盯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亲了她一下，看了会又亲了一下。怎么就看不厌又亲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