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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没成年出去兼职什么，”王君兰当即驳回她的提议，“贫困生补贴也不用你申请，你当爷爷奶奶过去的几十年白活的？存款还是有的。”

事实上，姜母打来的钱她没动过一分，想把那些钱和自己攒下来的一起给姜知意当嫁妆，不想让姜知意将来嫁人时被男方家人看轻。

姜知意笑得更开了。

笑完，她认认真真地跟王君兰说：“君兰，她这些年给我们的钱，等我工作了一定全还给她。”

王君兰这回没反驳她，是默认的意思。

以后就各不相欠，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好。”她说。

祖孙俩抱了下。

姜知意给王君兰盖好小薄被，嘱咐她好好躺着，自己则离开房间去做饭。

到了院子里的那一刻，她眨了下眼，一颗泪珠随即划过脸颊掉落在地上。

即便自记事以来没有见过面，即便已经习惯、适应了没他们的日子，可提到他们，原来还是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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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到来，姜知意依旧活力满满。

这天早上，姜知意背着书包走出家，经过周昀琛家的门口时，还是会朝那看一眼，也仅限于看一眼。

照例在巷子口等了几分钟，黄凡清和蒋安无精打采地并肩走过来。

“天气预报说今天可能有雨，你们带伞了没？”闲聊之前，姜知意先说起正事。

黄凡清：“我妈给我塞书包里去了。”

蒋安：“没带，到时候蹭你们俩的。”

“去你的，自己淋雨去吧你。”黄凡清怼他。

“女孩子家家的少说粗话。”蒋安大手掐上她的脖颈，“威胁”道。

姜知意看着他们在这打打闹闹，无声轻叹一口气。

真是好一对欢喜冤家。

算了，蒋安以前也没少蹭她俩的伞。

见两人昏昏欲睡的样子，姜知意问他们：“你们俩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困成这个样子。”

黄凡清揉了揉眼：“追剧。”

“那部最近很火的买股剧？”

“没，”黄凡清忽然打起精神来，挽住姜知意地胳膊，“是我在电脑上找的一部韩剧，超级好看！比买股剧好看多了。”

“说来听听。”

就这样，两个女生说了一路。

一旁蒋安听得更困了。

老天爷，这个世界上没人比她们更能说。

章义华当初拆开她们俩的确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就在女主失望决定离开这座城市之际，男主却连夜开车赶到机场，”黄凡清擡头望着天空，情绪饱满，“他站在女主面前，眼含热泪，对着女主比了一个手语——”

“把我的狗儿子还我。”蒋安顺口接了句。

“啊啊啊啊啊啊蒋安我要打死你。”t凄美的氛围好不容易营造起来，却被蒋安一句话打破，黄凡清气得要死，直接追上去一顿毒打。

蒋安一路跑到座位上，麻溜地拿起书本挡在头前抵御攻击。

等打到痛快了，黄凡清深呼一口气，这才放过他。

孟乔和何欢欢都在座位上坐着，她转身一步坐到周昀琛的位置上，拉过姜知意继续说：“那个手语是，别留下我一个人，我爱你。”

姜知意专注地倾听着，然后问：“所以这就是结局了吗？”

“不是，这才到一半，”黄凡清摇头，“最虐的还在后面，我继续给你讲。”

“反正还有十来分钟老班才会到。”

“好。”

两人聊得忘我，聊到周昀琛进教室，直至站到黄凡清身后，她们都没意识到。

还是姜知意要去拿杯子喝水的时候，余光中瞥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黄凡清见她视线离开自己，疑惑的同时转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时上半身动了下。

“那个，不好意思我坐了下你的位置。”

“没事。”

黑色书包挂在右肩上，他神色无任何异样，看上去并不在意。

黄凡清觉得自己该给他让位了，但是那部韩剧还剩最后一点就讲完了，她不甘心就此离开。

于是说：“周昀琛，要不你先上我的位上坐一下，再给我两分钟我差不多就能讲完了。”

“不用。”

周昀琛垂眼，将书包拿下来，挂到桌子侧边的挂钩上，然后抽出侧兜里的水杯，似乎是准备去接水。

“周昀琛。”

姜知意及时叫住他。

周昀琛不明所以地擡眸。

姜知意晃了晃手中空空的水杯，唇角微微扬起，眼睛里有一丝狡黠，古灵精怪的。

等对上他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却又大胆道：“你能不能，顺便也帮我接一杯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