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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景点吧，是个露营的地方，旁边有座小山，这样白天就能去爬山，傍晚回去支个帐篷，然后有人出租烧烤支架，可以租来烤肉串吃。”
“只有夏天的时候才开，冬天太冷了，”贺州就去过一次，只不过没能住上帐篷，爬完山就走了，“我记得每周二四六还有篝火晚会。”
“还有没有？”纪柏问。
“还有古城，可以在第二天去逛一逛，晚上那里还有表演。不过这古城我们都去过了，你想去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夏天活动还挺多的，有人唱歌跳舞什么的。”
纪柏点头：“我觉得可以。”
黄凡清问：“所以我们这差不多是两天两夜了？”
“是这样，你们爸妈都同意你们在外面住吗？”
“我能去！”黄凡清率先表态。只要不回家她哪里都能去。
蒋安也没什么不行的，他以前都敢在网吧过夜。
这样的话，周昀琛不用问，那就剩下姜知意了。贺州问她：“姜知意，你能去吗？”
姜知意只说：“我想想可以吗？”
“当然可以，”纪柏痛快地说，“不急，我还在这待好几天呢，你慢慢想。”
姜知意有她的顾虑。
她回到家，和黄凡清一起撸了把猫。
“姜知意，你是不是不太想去？是因为王奶奶吗？”
姜知意说是：“我不太放心她自己一个在家，一想到我在外面玩得开心，但君兰一个人待家里就有点难受。”
她不是故意想些不好的事，可她确实很害怕君兰出事，虽然就两天两夜，她离家的时间并不长。
但她又不想扫兴。
“那要不我俩不去了，让他们四个男生玩去，”黄凡清提议道，“而且这么热的天爬山，我肯定得被晒掉一层皮。”
“知意，凡清，你们要去哪呀？”王君兰刚从黄凡清家唠完家常，准备回来做饭给两个小姑娘吃，恰好听见她们在嘀嘀咕咕。
姜知意接话：“没要去哪呢。”
王君兰嗔她一眼：“还骗我呢，我都听见了。”
“两个月的暑假，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是该出去玩玩儿。”
“可我要出去两天。”
“两天怎么了，两天又不长，”王君兰见怪不怪，“又不是两天回来见不到我了。”
姜知意说不能这么说：“君兰你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觉得很孤单？”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外过夜过。
“这有什么孤单的，”王君兰直呼哎呦喂，“白天我去找你黄姨蒋姨陈姨聊天，晚上回来就睡觉了，一觉就到了第二天，这时间过得多快。”
“我再想想。”
“别想了，去就行，”王君兰去看黄凡清，“对了凡清，你们要去哪儿玩？”
“市里。”
“市里，我还以为去哪儿呢，就去个市里，有什么好担心我的，”王君兰摸了摸姜知意的脸，“听我的，去吧，去到好好玩儿。”
“知意，如果你因为我而不去，我会觉得很难过很愧疚。”
“我知道了，”姜知意抿唇，“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哎呀好啦，多大点儿事。”
夜里，黄凡清呼呼大睡，姜知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悄悄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走神。
她没开灯，就这么在黑暗里呆坐着。
好久好久，久到她要坐麻了，一束光亮恍然间出现。
姜知意迟钝地意识到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她站起来走到桌边，窄窄的屏幕上赫然是一条短信。
【去吗？】
姜知意拿着手机重新坐到沙发上，一个一个按褪了色的按键。
【去。】
周昀琛被纪柏拉着打游戏，纪柏打够走了他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以为她早睡了，结果没有。
【能不能打电话？】
姜知意以为他有话要说，回他：【可以。】
电话接通，她出声问：“怎么了周昀琛？”
“没怎么。”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轻，在静谧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周昀琛，你怎么还不睡？”
“刚和纪柏打完游戏。”
“奥，”姜知意捏着睡衣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讲话，“纪柏的成绩是不是也很好？”
周昀琛面不改色地回：“一般。”
“是吗？我感觉他看着学习就很好，还特别努力。”
“他就在隔壁，我把电话给他。”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问题，可姜知意听出了他语气里刻意抑住的冷淡。
“干嘛给他，我又没说要和他打电话，”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她浅笑，“我要和你打电话，是和你。”
两句话就轻易地将冰山融化。
“我只是在想，北城是不是到处都是很厉害的人。”
周昀琛把桌上的兔子木雕放在手心：“多，但不都是。”
“这样啊。”
姜知意由坐着改为躺着，双腿无聊地翘起又放下：“周昀琛，你还不睡觉，不困吗？”
“白天睡多了。”
“周昀琛，把你手机充电器给我用用，我充电器带我妈的了，充得老慢。”纪柏推门而入的一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自己拔。”周昀琛一个眼神不给他。
“咋，用你个充电器这么大脾气。”纪柏浑然不觉，乐呵呵地去拔。
姜知意听到那边吵吵闹闹，不由得一笑。
“这什么书？”纪柏拔掉插头，偶然瞄见插座摞着的几本书，走近细瞧，“哎卧槽，周昀琛你竟然看这种书？！”
“这真是你买的书么？”纪柏不怕死地大笑，“你口味变得挺t快啊。”
“好看不——”
感知到男生暗含警告的眼神，剩下的话被他咽下去，在要挨揍之前揣着充电器就嗖地一下跑走了。
周昀琛站起来，把那几本书收拾后放进了桌子
手机仍在桌面上，女生小声试探的声音传出来：“周昀琛，你看的，是什么书？”
“不会是，那什么书吧？”
周昀琛眉心一跳。
如他所想，姜知意的确想歪了。
主要是这很难不想歪。
“好看吗？那些书，”姜知意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说，“初二的时候，我和凡清在路边摊上买了一本书，那本书包着封皮，很正经的封皮，结果我们买回家后，里面的内容一点也不正经。”
“凡清先看完后和我说很刺激，我就试着看了一点点，没看完，如果——”
“姜知意。”
被打断的姜知意条件反射道：“在呢。”
“不许看。”她听见他霸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