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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周昀琛揽过人吻了上去。
今晚的姜知意格外主动。
周昀琛很快就觉察到了。
唇上的触感消失，姜知意茫然地眨了眨眼。
“今天发生什么了？”
“没发生什么呀，”姜知意知晓他的意思，她环住他的脖颈，让他贴近自己，“就是好久没抱着你睡觉了，想多和你贴贴嘛。”
周昀琛眸色乌黑，锁定着她，语气不容置疑：“姜知意。”
“哎呀我说，我说。”姜知意把她晚上见到白如兰的事情尽数告诉他。
“周昀琛，你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她描摹着他的眉眼，声音和情绪都低低的。
再听起小时候的事，周昀琛已没什么波动，唯有姜知意问他难不难过时他内心才泛起了波澜。
“开始是，后来没什么感觉。”
“对了，我还不知道的是你高二那年是因为什么转到清源的？”以前他不怎么说自己的家庭情况，姜知意也就不怎么问，担心越界，怕让他想到不好的事情不开心。
原因不复杂，尤其是在她已经知道他家庭大部分内容的背景下，周昀琛几句话就说出了原因。
那几年，没了白家的资本，周尚康的公司举步维艰。事业不顺，人也变得愈发暴躁。周昀琛没耐心看他发火，晚上放学后他要么很晚回去要么不回。周尚康公司丢项目那天，周昀琛凌晨两点回的家。父子俩在客厅无声对峙几分钟，周尚康质问他去哪鬼混了，周昀琛淡声回一句网吧。这冷淡的态度给了周尚康发泄怒火的契机。男人擡手指着他：“我周尚康高中连金庸小说都不敢看，恨不得把时间都用来学习，你倒好，天天在网吧混！”
“这么喜欢混是吧，行，我把你转去你阿姨老家，让你混个够！”
姜知意听他平静地讲出这些，心疼地抱紧了他。
“周昀琛，我们好像有一个共同点，”她说了这么一句，却不指出共同点是什么，而是额头蹭蹭他肩膀，“我们其实不能轻易地去判定她们行为的对与错，我们也知道她们有苦衷，可是我们仍无法选择原谅，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一根刺完完全全地扎进了心里，时间越久反而越深，无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所有大人都是这样吗？”她问，“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
“不是，”周昀琛说，“不会。”
“我也这么认为！”姜知意浅笑，说，“周昀琛，你是我的。”
小姑娘语调轻快，背对着光的男人神色晦暗不明。
往后，他再不是孤身一人茍且地活在这世界上。
“嗯，我是你的。”
心事解决，浑身轻松的他们自然而然贴近唇瓣，掠夺彼此的呼吸。
半响，两人位置变换，姜知意被正过身，男人压在她上方，眼底浓浓的欲色清晰可见。
“周昀琛，你的手可以不用一直放在我腰上的，”她视线飘忽，抿了抿水润的唇，“也可以放在其他地方。”
姜知意记得小说和漫画的作者往往会描述男主在亲吻女主的时候手会不老实，但周昀琛从来都是规矩地放在她腰侧，有时候亲的用力了，手也会不自觉用力捏紧她的腰。
周昀琛微顿，声音低醇：“比如。”
姜知意羞赦地别过头：“不知道就算了。”
周昀琛低声笑了。
……
……
姜知意抱紧了周昀琛。
周昀琛则离开她的唇，向下游移，去亲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睡衣不知何时被解开纽扣分向两边，衣襟骤然敞开，上半身已无任何遮挡物，只剩男人滚烫的呼吸和灼热的目光灼烧着那里。
也因此，姜知意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
……
这场亲吻无比漫长，漫长到姜知意以为永远都不会结束。
直至男人擡起头，要去帮她穿好衣服。
“周昀琛，你不想继续了吗？”姜知意捧住他的脸，“我被你亲得有点难受。”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难受，只是此情此景下那种感觉她形容不出来，或许是害羞，又或许是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确定吗？”
周昀琛眼里的情欲淡去几分，被认真取而代之。
“确定呀，周昀琛，我们不是未成年了，我们已经二十五岁了。”
男人敛眸，须臾，他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几下，扔回去后倾身压下去。
“哪里难受？”
“就，”姜知意躲避他的目光，“哪里都难受。”
周昀琛嗯了声，紧接着，手掌向下，滑到她小/腹的位置。
“要试试吗？”他的嗓音里t多了几分蛊惑，牢牢把她拷住。
身上被他指尖掠过的每一处都在发烫，姜知意说好。
……
……
周昀琛吻上她的唇，示意她别紧张。
姜知意眼角氤氲出湿意，男人耐心一一吻去。
客厅门铃响起时，姜知意下意识全身绷紧。
唇里的手指被猝不及防吸//住，周昀琛喉结轻滚。
“是闪送。”周昀琛告诉她。
闪送什么东西呢？这个时间节点，可而想知。
“你要去拿吗？”姜知意咬着下唇，微红的眼睛里泛着迷//离的水光。
“去。”
男人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他终于有所动作时，是收回手指离开那张唇。与此同时，一道涓涓细流从唇里流//出，沾//湿了床单。
“我出去拿东西。”
没用一分钟，周昀琛就回来了。
姜知意看他穿戴整齐，而自己则未着//寸缕，热意袭来，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冷？”
周昀琛瞥见后弯下腰碰碰她额头。
“不冷，”姜知意用很小的声音说，“你把我衣服都脱光了，但你自己还穿得好好的。”
闻言，周昀琛单手脱//下上衣，露出结实强劲的上身。
没有任何衣物遮挡的情况下，男人的宽肩窄腰更为明显。肌理分明的腹肌紧致又充满力量感，是姜知意喜欢的身材。
她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
“还有，还有衣服呢。”姜知意鼓鼓腮。
周昀琛淡淡勾唇。
姜知意听着衣物的摩擦声，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被子蒙住头干脆不去看。
“闷不闷？”周昀琛将被子扯下去些。
“有一点。”
周昀琛力道加大，被子被他扯到一边。
姜知意极快地闭上眼，只要她看不见，他就也看不见，颇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而人一旦失去视觉，听力就会变得异常敏感。
姜知意根据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想象着男人此时的动作。
“周昀琛，你好了吗？”
男人俯下身亲她，姜知意感受着他的靠近，睁开了眼。
两副身体相碰，也是柔软与坚硬的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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