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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瑰,你以什么身份敬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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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们聊的愈发热络,名利场上觥筹交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阿谀奉承交织柔和,难舍难分,最是迷人眼球。

踹着明白装糊涂,捧一踩十的场面靳顾一见得多了。靳顾一语气淡然,自以为然,好像还乐在其中,“姑娘脸皮薄,总是要多追一追的。”

“靳哥好男人啊,心思这么细!”众人又开始起哄。

此刻同龄人即便捧的是他自己,靳顾一也是兴趣恹恹,这圈子里多的是踩高捧低,今天送你上天堂,明天推你下地狱。

所以端的是习以为常,甚至冷漠不及己身的架子。

明摆着没什么大不了,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

可偏偏,有人嘴里唠了最后那一句。

——那姑娘,喜欢的另有其人。

这个靳顾一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苦其久已。

但最近......

喜欢无人机、为了他考斯黎大学,诸多细节证明了,某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跟温瑰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让靳顾一即便不屑一顾,也不得不分出神来想一想那个可能性。

温瑰,暗恋,沈洄。

三年多。

呵。

靳顾一也只能呵了,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就这么灌了口烈酒,直辣嗓子。

对面的少爷们又不知为何聊到了跟他相似的话题。

“后天沈氏董事长沈婕开设晚宴庆生,听说她儿子最近刚回国,估计也是为了正式推他出面认人。”

“你们谁见过沈洄?他好像不是在上京长大,不然我们怎么会对他一无所知?”

大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即不约而同看向了靳顾一,他垂着眸,晃酒杯里的液体,兴致缺缺,“无关紧要的人,我懒得记。”

有道理,靳顾一本来也不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他显然心就不在这。

私人宴会定在沈家在山上的某栋私人别墅。

走廊铺着深红色地毯,墙体悬挂的是来自最近上京拍卖会拍下的西欧著名画家的油画,还有来自古罗马的巨幅壁画,画中的战士赤膊持剑,身着白布的众人将他托举至祭台中心,画风浓烈重彩。

近日从英国低调回国的沈家与政府就生物科技、汽车制造、西部城区新规划达成了全新的合作,这一消息在圈内不胫而走,引发圈内热议。

水晶吊灯每十米挂一个,昏黄奢靡的灯光落到来访客的西装肩头,旁边的几位老总平日里深居简出,在助理和佣人的陪护下参观沈氏别墅。

常州南和靳顾一毫无疑问被父亲拉过来认人,属于是不想来也得来。

常州南今天穿的正式,纯黑西装笔挺,连头发都染回了黑色,他对此颇有微词,无奈之下目光轻落橱柜展厅的诸多陶瓷,啧一声,“想不到这个沈洄还深藏不漏啊,前段时间在香港开设的苏富比拍卖会的半数藏品和压轴品均被一位神秘买家拍下,原来在这搁着。”

靳顾一没兴趣地瞥了一眼,满室的展品陈列。

管家热络跟大家解释道,“这些展品将在一周后和相关地区的博物馆取得联系送回故土。”

投名状?

并不是很想了解。

.......

回归正题,到了正厅,省去乏味且做作的诸多仪式,大家开始自行交流。

靳顾一今天穿着定制黑西装,左胸处一枚太阳神胸针悬挂,钉珠老练考究,扣在丝绒厚料上,泛着金贵光芒。

西服裤妥帖,温莎结的领带,鲜艳的正红色。半背头,鼻梁高挺,喉结饱满凸出,背脊习惯性直挺。

靳顾一听他人讲话时总是意兴阑珊的神情。

其实这样一个男人映在别人眼里,第一眼,有点年轻,不跟人说话时没表情。

可你要是端上一杯酒过去硬聊一聊,他也能给你一个礼貌疏离的笑容,唇角勾起几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贵气,沉稳,冷冽,有礼,拒人于千里之外竟然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存留。这是一种意外的和谐,他有着这个年龄罕见自然的松弛感。

送走人后,靳顾一拿出手机偷闲,常州南不怀好意,总想找点乐子,“今天不是温瑰教言承北的日子,你也舍得过来?”

换做往常,这种无谓又故意装腔作势的宴会,他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推。现在又多了个追女朋友的人生任务,不得抓紧时间把人追到手?

靳顾一也只是翻几个文件,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批了,“她有事,来不了。”

本以为这事儿翻篇了,谁曾想过了没一会儿,常州南无声捣了捣他的胳膊,又问,“你刚才说,温瑰有事来不了是么。”

靳顾一不耐瞥他一眼,却被他的眼神带过去,“所以,现在站在沈洄旁边的那个女生,是温瑰喽?”

不远处,沈洄一袭纯白西装,矜贵优雅,背脊直挺,手端一酒杯聆听他人讲话。而沈氏太子旁边赫然站着一个女生,正在跟沈洄妈妈讲话,侧脸温柔恬静。

温瑰鲜少穿的这么优雅正式,法式露肩无袖礼裙,侧后腰系了一朵大蝴蝶结,纱线透着剔透明亮的水润感,一层又一层。

薄纱堆叠,却又轻盈如丝,很有呼吸感。

女人肤色凝白如玉,优雅盘头,一根白玉簪子撑住发型,侧颈如白鹅昂头,高傲,不可进犯。

沈洄带着她,向这边走来,他的目光依旧是如此的淡雅正式,尽管他骨子里的疏离劲儿从不掩藏,从头到脚写满了绅士洁净,“靳少爷,你的到来,令我们倍感荣幸,我和仲夏敬你一杯。”

觥筹交错,虚伪捧踩,旁边温瑰倏然睁大的双眼不只是装的,还是故意,反正怎么看都让人不顺眼。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她好像是真的茫然,肚子里有一大堆话想同他讲。

靳顾一眼神漆黑如墨,此刻并没有与他碰杯的打算,只是落在温瑰身上的眼神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种t被抓包的既视感。

她不敢动。

男人纡尊降贵的质问还是来了,隐隐压着一股戏谑的暗火:

“温瑰,你觉得,你以什么身份敬我,我才会受你这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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