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一口。”(2/2)
靳纳疆脸色也不太好,面色很沉,“出来一下,我们聊一聊。”
“好的靳叔叔。”温瑰立马答应,等他出门了,她赶忙把靳顾一的手掰开,“刚才明明你爸爸在这里你还——”
“我怎么了,我牵我女朋友的手都不行吗?”靳顾一眼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明目张胆地教她做坏事,“你不用管他,当他是透明人就可以了。”
他拉着人不让人走,温瑰却不理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他是你的爸爸啊。”
为什么要我这样对你的爸爸,这明明就很不礼貌。况且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我不应该在你的爸爸面前留下好印象吗?
“这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不需要获得他的认可,所以不必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也不用讨他的喜欢。”靳顾一面色冷了冷。
温瑰蹙着眉头,还没听过这种说法。
为什么要她这样对待他的爸爸,难道在他看来,她这个女朋友随时都会换人,所以自然不用去讨好他的爸爸,获得他的认可了。
或者不是说讨好,就是跟靳叔叔建立良好的关系都不可以吗?
不用进靳家的门,自然不用获得他的认可了。温瑰此时此刻只能想出这一种解释了。
那谁会进靳家的门。温瑰现在太乱了。
“好像什么事情你都替我决定好了,我永远只能照做,听话,践行。”温瑰像是憋着一股低沉的气,手渐渐攥紧,忽然觉得呼吸不过来,感官都纠缠在了一起,“你没有想过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吗?”
就像昨天她被他强硬地塞进柜子里像个巨婴一样保命,一遇到危险,他就把她往外推,一碰到他家庭的边界,他还是决定把她往外推。她进不去,也回不去了。
你t好像还没决定让我真正进入你的私人世界,她永远是被堵在外面的那一个。
温瑰闷不做声地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窗帘被门外的风吹拂而飘,寂静白洁的地面印出飘逸透明的影子,还有靳顾一静止在病床上的身影。
默了不知多久,他才解开衣服扣子,腹部从刚才开始就渗血了,估计伤口又裂了。
他抿着唇,摸了一指的血,不知怎地,他固执地盯了一会儿,盯到快要眩晕都不愿闭眼,心脏却被蒙住,每跳一下,都要被拍打一次。
—
靳纳疆坐在椅子上,西装敞开,连一丝不茍的发丝都有些凌乱,估计也是真的替靳顾一着急,忙的脚沾不了地。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要带顾一回美国的疗养院治疗。”靳纳疆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腕表。
明明以前都不会关注这种事情,温瑰此刻却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劳力士。
再看靳纳疆这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成功人士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更何况是这种体量的公司董事,一举一动牵扯重大商业格局,著名的拍板人,各大商业头条的报道主角。
如果不是靳顾一,恐怕温瑰这辈子都很难跟他这种层次的人接触。即便自己再怎么在意,温瑰都无法在此时此刻忽视两人的身份差距。
温瑰脑子里的那根弦崩的有点紧,“请问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她难道会反对靳顾一去更好的私人医院治疗吗?
靳纳疆没什么表情,只有脸上的细褶诉说出他无声的威严,“昨天的医药费听顾一说,是你出的。”
温瑰静静等待。
“花了很多钱吧,”靳纳疆慢慢的,慢慢的,揭开她强撑着的颜面,“顾一心疼你,也照顾你的面子,所以让你付了,那这间病房你能付吗?如果你能付,你能付几天?”
“我并不是在讽刺你的家庭经济水平,只是就事论事,理性地探讨目前的情况,顾一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受伤的地方过多,很多刀差点插到了肺脏,术后仍有复发的风险,到时候的医药费你能付吗?”
靳纳疆的语气明明很正常,甚至清淡到仿佛在讨论什么平静至极的事情,可温瑰却浑身发冷,好像被定在了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动作。
“顾一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很珍贵,昨天的手术想必你比我们更清楚,血液供应极少,很多医院的该血型血液储备是远远不够的,这种时候就需要另外一种庸俗又实际的办法了。”
拿钱买。
总会有人愿意卖的。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你能替他买到充足而稳定的熊猫血吗?
答案是不。
可这血型明明很珍贵,靳顾一为什么每个月都在抽血?温瑰想不通。
“顾一愿意将就,但不好意思,我们不愿意。”靳纳疆把话挑明了,“就像昨天他为了保全你,受了许多平白无故的伤是一样的。”
“他不愿意去美国,我希望你可以做出让步。”
“.......”温瑰大脑接收了太多信息,无一例外对她来说都是重创和隐形凌迟,她只能凭着感觉回答了,“靳叔叔,我想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把他按在这里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钱,能为他做的事情也不多,不连累他已经是万幸了.......他应该去美国好好休养,我不会阻拦。”
“好的,谢谢你的理解。”靳纳疆挥手叫秘书过来,准备处理等会儿堆积的文件,“他在美国需要一个安静的治疗环境,我们还有一些家事需要处理。另外,我听说你快开学了,还是先回学校学习比较好。”
温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