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2/2)
虽然根本没有技术。
但就是这种懵懂纯真的劲儿,能磨的他欲.仙.欲.死的,想把命都交给她。
他舒服了,下巴就会这样微微地往扬起来,手指揉着她的耳朵找感觉。他不舒服了,就会蹙着眉头,腹肌肉眼可见地紧致起来。
可那又好像不是不舒服,倒像是在狠狠压抑着什么,她看不懂。
直到时间流逝的速度让温瑰怀疑人生,她真的开始累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看这架势好像要做一晚上。
“靳顾一,你什么时候结束?”温瑰诚实发问了。
靳顾一眉宇间压抑着想把东西塞进她嘴里的冲动,“这种时候问男人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了,现在就会立马逃走。”
该不会真的要一晚上吧,温瑰的手下意识捏的更紧了。
“......操。”靳顾一低声骂了一句,撸了下额头处的黑发。
抚在她颈侧的手指发了力,开始控制不住地上下晃她。他复上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动,温瑰的掌心快要烫死了,简直烫的要命。
不知过了多久。
靳顾一浑身脊骨发麻,昂头发出一声难耐至极的喟叹,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克制着想按她头的冲动,喉结重重一滚,然后重重地喘气。
“温瑰,你该庆幸你今晚是第一次。”
温瑰尝到了嘴角的一点牛奶,被这阵仗吓的不清,茫然又纯情地看着他,宛如不谙世事的天使,眨了眨眼睛。
“不然我会放到你的嘴里。”
所以他才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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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近乎过半,温瑰按部就班地学习,靳顾一几乎不来学校,两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她很有默契地不给他添乱。
他总是有无数的文件要签,无数的会要开,医院抽血的行程也没缺过。就这样,温瑰迎来了大学以来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由于最近的政策支持和高校教学计划改革,美国泰凯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开始招收下学期的重点留学生,这将是国内含金量目前排的上前三留学机会。
消息一出,斯黎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同学彻底沸腾,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属于是赶上好时候了。
院里私底下导员开会时摆明了态度,如果有国内相关专业重量级教授的推荐信,可以直接获得泰凯瑞大学的面试邀请。
张若水听到后表示十分震惊,“这种级别的名额属于是给你们这群学霸制定的比赛,我们真是只能望而却步了。”
一般的学生,教授也记不住。只有学习等各方面都突出的,平日里跟着教授做项目刷眼熟的才有可能有几分交情。
“咱们院长肯定给万雅写,温瑰你打算怎么办?这个机会你不抓住估计之后就没有了。”
院长是万雅的舅舅,这次一个教授只能给一个学生写推荐名额,温瑰比谁都清楚,但这种事情何其复杂,背后连接的是封建社会长达几千年的血缘世袭宗法观念,她无力回天。
“我还有一个选择。我去年和上誉大学的一个合作项目获得了全国金奖,关于文物修复的短片在国内也获得了不少奖,上誉大学的林海教授之后带着我做了几个重量级的项目,”温瑰说,“我想去试试。”
张若水真心为她高兴,t“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在咱们这个破院,一个万雅一个江非月,一堆老鼠坏了一锅汤,没点手段权势你是真的混不出头的温瑰。我们院已经烂透了。”
温瑰没回话,因为她说的事实。
到了这个份上,大家都绑定了固定的利益集团,抢占名额,暗地里暗箱操作的事情多到无以复加,院内的利益集团各自分化互不相让,腐朽黑暗已经根深蒂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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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氏新一轮领导层在最近即将大换血,靳拓为首的团队历时三年终于回归占据部分席位,其中关于靳顾一的去留仍在激烈讨论中,久久不下结论。
持续大半年的权利斗争一直不见血光,只余剑影残光顶在每个人的头上,桌子上被各大董事拍的震天响,各派人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约定之期还有半年,有必要现在急着把靳顾一赶出局外?我就问你们靳顾一六七年的付出是喂了狗吗?!”
“笑话。如果不是靳拓在国外一直养病哪里轮得到靳顾一在这里‘大展拳脚’,占着人家太子的位置这么多年还没贪够吸够?!”
一位中年男子饱含讥讽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靳顾一,“看看我们尊贵靳少爷这三年来都干了多少好事,开会从来都睡觉、工作一堆就是三个月不管不顾,搞砸上千亿级的项目后跑去国外度假晒太阳,还当众烧毁机要文件,前段时间更是将靳拓连带着轮椅踹到了泳池里纯粹是为了泄愤!你确定这种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白眼狼还有脸留在靳氏?或者说,留在靳家吗?!”
即是同事,又是家人。靳家这点破烂的家事藏不住的。
会议再度不欢而散,会议室满地狼藉。只剩下靳拓坐在ceo的位置冷冷盯着靳顾一。
“没什么想说的?”靳拓问了这么一句。
靳顾一平静地玩着平板丢出一句话来,“关于我的种种恶行,让我听到没用,让靳纳疆也听到。”
靳拓冷笑一声,“他从来都听得到,看得到。你觉得问题是出在这里吗?”
“那你说问题出在哪里?!”
靳顾一将平板猛地往地上狠狠一砸!碎片瞬间四分五裂扭曲变形,他额间青筋凸起,咬着后槽牙道,“我已经够配合你了,我没有配合你吗?是我故意赖在这里不走吗?是我这段时间没把该交的东西都交出来吗?还是你想再来烧一次房子把自己的腿弄残疾吗?”
“我无数次建议过你,去跟靳纳疆和玉怀柔说清楚,尽量快点把我这个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孤儿赶出去,”靳顾一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的可笑溢出来,“是我求着他们别赶我出去的吗靳拓?”
靳顾一已经极度厌恶与疲倦这不死不休的争吵,“早点结束这一切,我好去过我自己的日子。靳拓,从来都没人跟你争这些。”
靳拓手指紧紧扣住了轮椅边缘,“过你的好日子?呵,你哪里来的脸去过自己的好日子的靳顾一,你要找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开心地共度余生吗?你真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美好了。”
“你别想就这么潇洒地离开靳家,当初我遭遇的一切,你都要全部原封不动地承受。”
“我要你记住了,我的痛苦远在你之上。”
靳拓瞳孔阵阵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