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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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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

胡铁花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复杂到头脑简单的郭芙蓉都觉得胡铁花实在是不对劲:“七叔母,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生病了吗?”

胡铁花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他已经明白这郭芙蓉小姐的母亲是谁——

那个在梅园要杀自己的女人,花满楼的大姐。

胡铁花不由得暗暗的吐槽——

这花家人可真是太奇怪了——

聪明的聪明,傻的傻,一边是要杀我,一边是要保护我。

这花家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胡铁花感觉匪夷所思。

但是,这些胡铁花却又不得不去探究。

因为这些秘密不光是秘密,更加关系到了很多人的性命。

甚至关系到了胡铁花的母亲。

胡铁花一直都很想念自己的母亲,如果可以去母亲的故乡看一看,那胡铁花也就无憾了。

想起母亲,胡铁花不禁的想起那是一个温柔和煦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深刻地印刻在胡铁花的脑海里,真切到让胡铁花的眼眶微微的有点湿润。

郭芙蓉看着胡铁花脸上表情变化的样子,还以为他生病了。

郭芙蓉赶忙伸出手摸了摸胡铁花额头,然后担忧地说道:是,“七叔母,你没事吧,要不要也给你找个郎中啊!”

胡铁花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用不用......你这个傻丫头,我没有生病,你就好好休息吧,

你今天受了惊吓,你可以多喝一点茶。”

胡铁花说着,就来到桌子前,给郭芙蓉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郭芙蓉的手里。

“谢谢七叔母。”郭芙蓉接过茶水,甜甜的一笑。

听到这个倒霉的称呼,胡铁花差点把茶壶扔到郭芙蓉的脸上。

“小丫头,你看看我,哪里像个女人——

我可不是你的七叔母,我是——

我是胡大侠,”

“可是你嫁给了我七叔,怎么就不是我七叔母呢?”

“我又不是自愿的,况且,我是被骗来的!”

“但是你确实和七叔拜过天地啊。”

“我才没有和你七叔说拜过天地,那天分明是那只大公鸡——”

“可是那个法师说那只大公鸡代表的就是我七叔……”

胡铁花:“……”

胡铁花咬了咬牙,转身离开桌子。

胡铁花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眼前这个小女孩争论这个。

毕竟和一个孩子吵架,无论输赢,脸上都没光。

而脸上没有光的事情,他胡大侠是绝对不会做的。

所以胡铁花选择远离郭芙蓉这个讨厌的女孩子。

郭芙蓉看着胡铁花的背影,有些疑惑地嘀咕:

“七叔母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

难道是太担心七叔,所以精神失常了?”

郭芙蓉瞬间就觉得自己的七叔和七叔母就像是话本里说的那种苦命鸳鸯。

不,这不叫什么苦命鸳鸯,这应该算是一段天赐良缘。

郭芙蓉想着——

自己七叔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命苦。

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她的七叔和七叔母一定是好鸳鸯,会长命百岁在一起的!

郭芙蓉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郭芙蓉知道自己想的一定都会实现的。

看着郭芙蓉脸上的笑容,胡铁花觉得更慌了——

这孩子别是有什么毛病吧。

刚才一个劲儿的管自己这个大男人叫七叔母,现在又一个人握着茶杯在那里傻笑。

这孩子的七叔都已经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了,这个女孩子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胡铁花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胡铁花决定不想。

毕竟现在胡铁花需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给自己找其他的麻烦了。

于是胡铁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躲到屋子的另一边去。

好在郭芙蓉刚才也跑累了,这个时候正在休息,也没有找胡铁花多做纠缠。

胡铁花得了点空,就开始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突如其来的反常让胡铁花不得不注意。

胡铁花这个时候回忆——

当时花满楼正和自己在他花家四姐的房间里面谈蛇妖的问题,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就想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拉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然后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而且让胡铁花有些惊讶的事情——

花家这般富贵人家,府中的建筑竟然如此的稀奇古怪,让人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置信。

这究竟是有钱人的恶趣味还是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目前为止无法定论。

还有,花家的人似乎都很神秘,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身份。

胡铁花只觉得这里面的水越来越深。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想走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胡铁花还是先观察一阵子,等找准机会再行动。

这么想着,胡铁花便在屋内盘膝坐了下来。

胡铁花闭目,开始打坐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

胡铁花在屋内打坐的同时,外面也不是那么的平静。

郭芙蓉一个人在屋内坐了半天之后,就站起身来,向房门处走来。

郭芙蓉焦急地向外面看。

她心里琢磨——

以往爷爷听到七叔生病了,早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怎么现在——

看着郭芙蓉走来走去,胡铁花也就没有了打坐的心情,他对郭芙蓉说:

“那些人已经去找了,你不用着急,况且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你只需要安心等待便是。”

郭芙蓉依旧着急地向外面望去——

她虽然没有回头,但还是接着胡铁花的话说了下去——

“这可不一样,七叔这个样子真让人看了揪心,以往这个时候爷爷早就过来了,为什么今天——”

郭芙蓉说不下去了,她梗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向外面望去。

胡铁花看到郭芙蓉这般慌乱,虽然心中有些吐槽,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胡铁花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怎么都要挑起大梁才是。

胡铁花虽然表面看上去很粗糙,但实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他明白这个时候不宜多劝,有的时候越劝说越会起到反效果。

如果想让人不那么担心,倒不如说点话题转移注意力。

于是胡铁花开口说道:“对了,郭姑娘,我还没有问你,你说你的母亲是花家长女,那为什么你管花满楼叫七叔,按照辈分来算,他不应该是你的七舅吗?”

郭芙蓉被胡铁花这话吸引了注意,她开口说道:

“原本确实是如此的。

但是我爹爹是倒插门,所以我还是管爷爷叫爷爷,七叔叫七叔。”

胡铁花接着问道:

“既然你的爹爹是倒插门,那为什么你还姓——”

“那是因为我爹爹和娘亲约好,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姓郭,剩下的孩子姓花。”

郭芙蓉一边向外面看一边给胡铁花解释。

忽然,郭芙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飞快的向外面跑过去——

“爷爷!

爷爷你快来,七叔他受伤了!”

花满楼的父亲听到郭芙蓉说这话,飞快的向这间屋子跑过来。

“七童,七童,我的七童如何了?”

花满楼的父亲带着仆从和医师从外面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看到郭芙蓉立刻抓住郭芙蓉的双肩。

“蓉儿,你七叔来怎么样了?”

郭芙蓉被自己爷爷吓了一跳,她有些紧张的说:

“爷爷,七叔他脸色苍白,而且流了好多血,看上去像是伤的非常严重。”

花满楼的父亲闻言脸色也变得苍白,他放下郭芙蓉,然后转身向屋子内跑进去。

一些仆从扶着花满楼的父亲还有一些意识已经先一步到了花满楼的床前,开始为花满楼诊治。

胡铁花被这些人挤到了一边。

他对比,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人,留在花满楼旁边只会碍事,不过——

胡铁花是真的希望花满楼不要有事才好,他也就站到了门外。

花满楼父亲进了屋子后,就直奔床铺。

“七童,你醒醒啊,你这是要把为父吓死吗?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胡铁花听到花满楼的父亲这句话,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和这个场面有些眼熟,但每当胡挺花用心去想,却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只觉得头很痛。

胡铁花想了想。

还是决定放弃了。

眼下的事情实在太多,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捕风捉影的事情而劳心费力。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楼兰的事情。

还有那个神秘人。

也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胡铁花在门口看着花满楼的床前为了一大堆的人,他忽然觉得胸口很闷,他很想去外面呼吸几口空气。

他刚一迈步,就看到一个人拦在了自己面前——

陆小凤。

陆小凤也没有过多的寒暄,他单刀直入的开口对着胡铁花说道:

“胡兄弟,这里人太多了,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

胡铁花立即就明白了,陆小凤说是走走,实际上是有话对自己说。

胡铁花正好也是满肚子问题,陆小凤说这句话,倒是正中胡铁花下怀。

虽然陆小凤之前对胡铁花那是如同冬天一般寒冷。

但是话又说回来,胡铁花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对方并没有真实的伤害自己的举动。

与其说是伤害,倒不如说是一种警告。

而且,胡铁花发现,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一样,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与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起曾经认识一样。

尤其是当胡铁花和花满楼站在一起的时候,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看着胡铁花和花满楼的眼神总是悲悯的。

就像是善良的人在看着一出悲剧,而且是那种明明是悲剧却无力阻止所流露出来的悲悯和无奈。

胡铁花可以保证——

自己的这份感觉绝对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难道他们之前认识吗?

难道自己和花满楼还有陆小凤他们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情,只是自己忘记了?

胡铁花在脑海中思考着。

但是胡铁花的脑袋里除了疼痛,什么都没有。

面对陆小凤的邀请,胡铁花言简意赅的回了一个字——

“行。”

胡铁花点了点头,和陆小凤走出了这间屋子。

院子里面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围在花满楼的床边,这里自然就成了胡铁花和陆小凤两个人闲聊的场所。

“胡兄弟,敢问你是否知道我为何要独自邀请你出来?”陆小凤没有任何铺垫,直接问出了这一句。

“我不清楚。”

胡铁花也回的干脆。

秋风萧瑟,胡铁花忽然觉得有些冷。

但是他直直的站着,就像是一棵竹,面对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

陆小凤此时正打算开口,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之声!

是谁敢在花府里面骑马?

真是胆大包天!

胡铁花和陆小凤此时同时向马蹄声响起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匹毛色如墨的乌骓马从东方狂奔而来,一条赤膊上身的彪形大汉笔直的坐在马上,他的背后背着一口大大的箱子,看上去就像是背了一座小山。

那马上的赤膊大汉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面色铁青,身上的青筋暴起,那如同银铃一般的圆眼睛,此时已经睁不开了,而他□□的马也早已失控。

胡铁花和陆小凤看着那汉子骑着马就像自己奔过来,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心!”

陆小凤一声大喊,胡铁花反应也极快,连忙往左侧躲去。

胡铁花一躲,那骑着乌黑骏马的大汉的马就朝着陆小凤的位置撞去。

那马上的大汉似乎想勒紧将生,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马,只能让马硬生生的向右侧横冲直撞。

陆小凤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胡铁花躲到一边之后找准时机,猛的向上一跃,把那马上的汉子扑倒在地上。

而陆小凤这个时候也一跃而起,飞身来到了那乌骓马上,陆小凤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想把那马拉停。

可是那马野性难训,根本不听陆小凤的话,现在竟然和马上的陆小凤叫起劲来。

而这一边,那马上的大汉被胡铁花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

胡铁花没有内力,所以根本控制不住那癫狂的汉子,只见那汉子一下子掀翻制住他的胡铁花,然后飞快地向屋子里面跑去!

胡铁花看到那个汉子的动作,心中一惊——

难道这个男人是来对付花满楼的?

不行!我必须要阻止他!

胡铁花想到这里,不顾自己手掌上因为刚才摩擦出来的伤口,飞快的追着那个汉子。

胡铁花进了屋子之后,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汉子一下子就把背上的箱子放在了地上。

那个箱子又大又沉,一落到地上,就瞬间烟尘四起。

那汉子的身体似乎是非常不好,虽然刚才他把胡铁花推到一边,但那似乎是他最后的力气。

他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跪在箱子旁边,费力的把箱子打开。

箱子被这个男人打开之后,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可以装下两个人的大箱子,里面竟然装的满满都是黄金和珠宝。

黄金和珠宝散发出来的光芒让整个房间都充斥在刺眼的耀眼的光晕当中。

“这、这、这......”

屋子里的人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愣住了。

花满楼父亲在这个时候站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问道:

“这位兄弟,你带着如此多的黄金珠宝,当我花家来究竟有何事情?”

那汉子似乎已经到了游进洞窟的地步,他连说话都十分费力,每说一个字都要停下来好久——

“你们花家不是开了镖局,并且放话整个江湖——说天底下没有你们花家不敢送的镖吗?”

花满楼的父亲开口说道:

“这话确实夸大了一些,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些兄弟以讹传讹,但是我们花家确实有镖局,这位兄弟如此着急,可是要运送这些黄金珠宝?”

这个汉子听到这话,用尽力气摇了摇头——

“并不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只是酬劳。

我要你们送的是——”

那个汉子从这箱子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木盒子。

这个木盒子外观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和那些黄金珠宝放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平凡的石头和精美的瓷器。

云泥之别,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花满楼的父亲看到这个木盒子之后,眉头微皱,他伸手接了过去。

那个汉子开口说道:“我要你们送的东西,就是它!

花老板,你敢不敢接?”

花满楼的父亲看着眼前的汉子,皱起眉头,并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开口说道:

“我儿七童如今身体未愈,我——”

那汉子开口拦住了花满楼父亲的话:“我已经进了你花家,并且所有人都看到了,花老板,你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机会。

况且,我已经到了绝路,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花老板,这趟镖你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好——

把这箱东西送到烟霞山庄,亲手交给无忧公子!”

男汉子刚刚说完“无忧公子”四个字,忽然惨叫一声。

他仰天长啸,表情十分痛苦,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身上的血管从皮肤上浮起来就像是一道道可怕的伤疤,又像是有可怕的虫子盘踞在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忽然呕出几口鲜血,然后他的背上边有如同针一般的东西鼓了出来,最后竟然直直的破开皮肤——

是七根银针!

这七根银针一出来,那个汉子便立刻气绝身亡。

在场的医师跑到了那个汉子的身边,其中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医师,他看着那汉子背上的银针,十分惊讶——

“七星追魂摄魄针!”

这可是七杀门的独门暗器!

胡铁花听到这话,也看向那七根银针。

银针很细,在日光下竟然反映出七彩的光芒,看上去就如同彩虹一样。

这样美丽的东西,上面满是毒药,可以轻易的取人性命。

江湖传闻——

七星追魂摄魄针——

中针者,子不过午,午不过子。

针随血气而行,穿行五脏六腑,中针者痛不欲生,且无药可解。

七杀门一直是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所在,他们专攻各种各样的暗器,而且以暗杀作为整个门派的营生,有很多的名门正派都死在七杀门的手上。

如果这件事情和七杀门搅在一起,可就麻烦了。

花满楼父亲看着眼前已经死去的汉子,又看看那满满的一箱金银珠宝,叹了一口气。

他先让自己的那些普通把那个死去的汉子好好安葬了,然后先把那箱珠宝放到一边。

接下来,花满楼的父亲还是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七儿子身上。

医师们也重新围在了花满楼的身边。

陆小凤觉得这件事情非比寻常,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而其中有一定蕴含着更大的隐情。

为了查询这背后的真相,陆小凤拿着那汉子身上的七星追魂摄魄针就出去了。

胡铁花原本想要追出去,可是陆小凤跑的实在是太快,胡铁花现在没有内力,追不上他就只能作罢。

胡铁花看了一眼院子,刚刚还发狂的乌骓马刚才已经被陆小凤驯服了,现在正在院中悠然的吃着草料,全然不知道它的主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郭芙蓉在刚才也已经离开。

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在一天之内,看到了自己七叔受伤,然后又目睹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惨死。

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讲,这一天已经过得太过刺激了。

花满楼的父亲很心疼自己这个小孙女,于是就让两个丫鬟赶紧把这个小女孩带去找郭芙蓉的母亲,让郭芙蓉的母亲好好的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

胡铁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很多忙。

但是从私心讲——

胡铁花很想留下来,别的不说,至少胡铁花很想知道——

在那个神秘的院子里,花满楼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刚才还是漫天残霞,现在就已经是夜色渐浓。

天上无月无星,院子里的枯草丛中,虫声不断,使周围的景色平添几分凄凉萧索。

花满楼毫无意识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尽管一堆医师轮番诊治,并且开出来不少的药方子。

但是好几碗药灌了下去,花满楼依旧毫无起色。

花满楼父亲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花满楼,然后又看看一旁的胡铁花。

花满楼的父亲开口说道:“贤侄,你也辛苦一天了,七童看样子未必今天会醒,不如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和这些人留下来照顾他便是。”

胡铁花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又停住了。

花满楼父亲说得对——

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作用。

况且自己现在要养足精神,才能面对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于是胡铁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

胡铁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打坐调息。

胡铁花打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经脉似乎堵住了。

胡铁花尝试冲开被堵住的经脉,被堵在那里经脉开始断裂,胡铁花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动弹。

万幸的是胡铁花并没有完全使用蛮力,这才让胡铁花有了一线生机。

胡铁花保持这个动作保持了很久,然后他才慢慢恢复过来。

胡铁花无奈自己经脉受损,但是目前并没有什么改变的方法。

胡铁花只得暂时放弃修复经脉,恢复内力。

胡铁花知道,给自己下毒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图谋。

要不然对方既然下毒就直接杀死自己了,何必这么麻烦?

要自己活着,又不让自己用武功。

这是什么意思?

说到底无非,就是胡铁花变得好控制一些。

可是控制自己要干什么?

难道——

还是为了楼兰的宝藏?

胡铁花越想脑子越乱,直接就决定不想了。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时候到了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胡铁花觉得自己现在最好是赶快养好身体。

只有养好身体,才有力气和那些坏人斗。

于是胡铁花直接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就打算睡觉。

可是胡铁花的心里却总是惦记着从花家以来发生的事情。

就算是告诫自己不要想不要想,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也似乎没有任何用处。

胡铁花翻来覆去,就像是烙饼一样,怎么也睡不着。

胡铁花最后还是决定起身去外面溜达一圈。

胡铁花走了没几步,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胡铁花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这是因为太疲惫导致的,一想到这么一点事情自己的身体就经受不住,胡铁花不由叹了一口气。

胡铁花继续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人影看上去似乎非常的眼熟。

胡铁花又向前走了几步。

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这个人穿着中衣中裤,衣带没记好,里面的肌肤,从衣服领子处漏了出来,身上很多青青紫紫的印记,就像是被棍棒打出来一样。

这是一个男人他的头发披散着,有些地方打了结,上面还有几处粘了泥土,他的脸色惨白眼睛却是乌溜溜的眼下,青黑一片,看着胡铁花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这是个熟人!

至少之前见过一次——

“你为什么还没有想起来?”

那个男人看着胡铁花,眼中的怨恨之色更加浓郁。

他的声音凄厉,就像是鬼哭狼嚎一般,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胡铁花想了一会儿。

除了上一次令人意外的见面,他的脑海中根本没有这个男人的半点消息。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质问自己有没有想起来——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

我有什么忘记了

胡铁花不明白。

于是胡铁花直接开口对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不要装神弄鬼,也不要转弯抹角。

如果你不想说,就离开我的面前。

你要是再敢装神弄鬼,别怪你胡爷爷不客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男人听到胡铁花这话,忽然笑起来。

他的笑声和说话的声音一样难听,就像是破锣一样。

“我装神弄鬼?

哈哈哈哈,你真的以为我是装神弄鬼的吗?”

胡铁花一愣,他不懂这个男人的意思,这个男人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道理可讲。

就像一个疯子。

可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又太过的清明,就像他真的知道很多胡铁花不知道的事情。

胡铁花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

“你到底是谁?”

“我上次不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我是你的祖先,是楼兰的一缕残魂,我也是你的引路人,指引你走上你的宿命,让你找回属于楼兰的荣耀。

你只要相信我,跟着我走,让我带你回楼来,我就可以将你送到楼兰的国度,让你和你真正的亲人团聚。

跟我走吧!”

那个男人说到这里,忽然向胡铁花伸出了手,而胡铁花则是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相信。

那个男人看到胡铁花的样子,开口说道:

“别担心,我对你没恶意,我只是想帮助你罢了。

我只是想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胡铁花开口说道:

“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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