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聚散如浮云，少年初遇少年情（2/2）
“是。”玉笙连忙跟上，低头走过墨炎身边。
却不明白少爷为何对墨炎怀有敌意，虽然他这人是挺奇怪的，但不像什么坏人呀。
墨炎见状，既不阻拦也没动怒，甚至让开条路目送他们离开。
“还不算太无情。”他略带玩味地回忆起方才曾离的神情。
看一个人的心神是否安宁，又怎么能光凭脸色呢？曾离失血的嘴唇，捏紧的拳头，都没有逃过墨大公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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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你要的面具。”葱白似的手指握着一个鬼脸面具伸到墨炎眼前，“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玩喜欢这小孩子玩意儿了？”
一双美手自要配一个美人，这女子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俏而不妖，虽红衣如火但气质却淡然如画，普天之下再难寻第二个这样的女子了。
“怎么了？我本就比你年少。”墨炎轻轻一笑接过面具。
“随你，若只是面具，你要玩也就玩了。”绛蔻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墨炎只做不懂她的话中意：“人都走远了你才敢来？三年了，你还在意着他？”
两人轻功都是绝顶，言语间已至宿处。
“与你无关。”
——还在意什么？
那年留书离开，本就是自己执意而为的。
墨炎自讨没趣也不搭话了，只拿着绛蔻刚给他的面具不住地把玩，这面具竟是与玉笙那个如出一辙！
“小炎，我警告你，玉笙是我朋友，你不准打他主意。”绛蔻看着他满脸的“兴趣盎然”，很有些担心。
“好，我知道了，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报恩。”
他可以发誓，真的只是报恩，以自己的身份总不算亏待他？
透过这个鬼脸面具，似乎看到了那个蹦蹦跳跳天真无邪的少年，墨炎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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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还是在‘浮云楼’住下吗？”玉笙问地有些忐忑。
三年前少爷与绛蔻姑娘曾在“浮云楼”住过一些时日，如今旧地重游，会不会触景生情？
“恩。”谁知曾离甚至未曾犹豫直接应了。
“好耶！”玉笙听少爷一口答应，心中高兴，脚步也加快了些许。
而曾离则自有打算：一来“浮云楼”是洛阳第一楼，投宿者不乏武林名门，他正好可结识些同道之人。二来，那里往来商客甚多，消息更新迅速，算是了解江湖近况的好地方。三来、三……为什么还会有第三？
他努力不去想第三点原因，但那红衣身影却固执地留在心底，挥之不去。
方才在街上，他分明看到了绛蔻和一名黑衣男子在一起。
曾离何等眼力，只是一瞥也早已看清，那男子正是一天前为他所救，片刻前又与他“偶遇”的墨炎。
“少爷，我们到了。”玉笙高兴极了，今晚终于总算不用露宿了。
“来来来，二位客官里面请。敢问少侠们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店小二是个很有眼力的人，见来的二人均是气宇轩昂，特别是那位穿白衣带银面的客人更是贵不可言，自然殷勤地迎了上来。
“麻烦小二哥来两间上房，要连在一起的。”玉笙笑着递给店小二一些碎银做打赏。
小二接过银子也喜笑颜开：“好叻，多谢这位小爷打赏。天字房两间，二位爷楼上请！”
等到了房间，曾离见玉笙帮他忙里忙外有些不忍：“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那少爷有事叫我。”玉笙应声关门。
曾离负手望着窗外，片刻后开口：“出来吧。”
“属下归雁，参见少庄主。”从梁上飘下一素衣女子，容貌典雅端正，正是风渺山庄四大密探之一的归雁。
“怎么样？”曾离问道。
归雁不知为何少庄主的语气有些急切：“禀报少庄主，归雁无能，并未查出墨炎的确切底细。”
“连你都没有查出？”曾离眉峰微蹙：那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但属下打听到近日‘火云城’内乱，城主被囚，‘枯叶毒’配方不翼而飞。另外近日日月山庄、龙图山庄、凤宿山庄皆频频有弟子失踪，庄中重要人物接连被袭致死。”
“被袭致死？呵，可都是中了‘枯叶毒’？”
“没错，据属下深入探察，发现日月右护法、龙图二长老、凤宿章堂主都是中‘枯叶毒’身亡。并且毒源有外扩现象。再加上萧音，四大山庄都没逃过。”
“既如此，速命人将‘玉露丸’送往各大山庄。”
“是，属下告退。”好一步借局布势，对手下毒示威，自己就顺势而上收买人心扩大威信，少庄主这一招着实漂亮!
“火云城内乱，城主被囚，枯叶毒被盗，四大庄遭袭。日前左护法萧音也是中了枯叶毒，幸而庄中秘药玉露丸正可解此奇毒，方保无虞。看来爹料想地不错，江湖就要发生大乱了。”曾离暗忖。
相比之下，墨炎的来路看似不重要但也更显得古怪，中毒的都是四大山庄有头有脸的人，谁会对一个江湖浪子下枯叶毒呢？
曾离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如果江湖浪子只是伪装，那么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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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第二日中午：
“少爷，吃饭了。”玉笙在门外喊了一声，曾离应声推门而出。
玉笙心情很是不错，连蹦带跳地窜在曾离前面：“少爷，我们呆会儿点‘五色鱼’好不好？我听小二哥说是浮云楼去年出的名菜，分白、红、墨、…绛、绛姑娘？！”
玉笙一把捂住嘴，连忙转过身想挡住曾离的视线。
曾离本未注意，被玉笙一声“绛姑娘”喊得心里一惊，擡头正看见一位红衣佳人站在浮云楼门口。
虽背着光，但如此红衣如此清，不是绛蔻又是谁？
而她身边站着的黑衣男子，红发金冠，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