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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毒尝蚀骨缠绵,为解药扮柔情似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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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衫……”一声轻呼让陷入回忆之中的楚若衫失神地擡起头来。

一颗,两颗,墨炎的手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白玉般的皮肤一点点暴露于外,灯光与月光为他镀上了一层美好的光晕。

趁着楚若衫发愣的间隙,墨炎使出了母亲教的“颠笑红尘”。

这“颠笑红尘”是母亲家族密传的媚术,极耗真气,而且对此技艺墨炎尚未修炼完全,非生死关头不该随意使用,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炎儿……”楚若衫呆呆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眸没有焦距地盯着墨炎。

墨炎的声音听起来极虚无缥缈,仿佛来自天外,却异常摄人心魂。

“跟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炎儿……”仿佛又到了那个微醺的雨夜,楚若衫的眼神中变化万千,显然已经中招。

墨炎凤眼一眯,对手越是意乱情迷,自己成功的可能性越大:“若衫,过来……我在这里,若衫……来——”

墨炎慢慢后退并伸出手将他招引过来,楚若衫果然委委颤颤地走了过来。

“若衫,把解药给我,听话,把解药给我。”墨炎继续下指令。

“解药……炎儿……”楚若衫果真从怀中掏出解药,缓缓地递给墨炎。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他曾经倾囊相授自己武艺,自己也一直以为他们师徒俩情同父子。

可一夕之间他竟成了杀害自己双亲、抢夺自己祖业的凶手。

墨炎心中突然涌起极复杂的情绪,这种悲哀与刻骨的仇恨夹杂一起,千头万绪理不清:“为什么…师父……”

当墨炎伸手去拿解药时楚若衫竟有些须反抗,墨炎知道自己对他的控制力正在减弱。

自己不能有这一念之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当即夺过药瓶,一招“多情掌”反手击向仍昏昏沉沉的楚若衫,借力退到床边,抱起浑身冷汗的玉笙,翻身跳出窗外。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你!”楚若衫吐了一口鲜血,已经全然清醒,极大的羞辱感如狂潮般涌来。

他迅速跟出窗外,伸手一掌带着浑厚的内力向墨炎和玉笙呼啸而去。

墨炎本就中毒初愈,刚刚使出“颠笑红尘”已是极耗内力了,方才一掌一抱一跳更是几乎超越了他的体能极限,此刻竟然无法躲开那一掌。

他看着怀中双眼紧闭脸色发青直流冷汗的玉笙,竟反过身去用背硬接这一掌。

——对不起,小楠,要连累你和我一起死了。

楚若衫虽然对墨炎恨得入骨,但也爱得真切,一掌才打了半掌又硬收回去。

“哇……”墨炎连吐了三大口鲜血,这一击着实让他脸色煞白。

“炎儿,你何必这么不听话呢?”楚若衫满是可惜地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狼狈的墨炎。

后来的三日,他走到哪里墨炎跟到哪里,两人的相处是极愉快的。

三天后墨炎双眼崇拜地提出想学他的武功。他对墨炎千依百顺,根本没有犹豫,将自己的不传绝学“浮生百步”传授给了他,但学成后墨炎未留一字就离开了。

自此为了再见到墨炎,楚若衫放弃了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的武林大权,四处寻找他,甚至为了他投靠到火云城主啻天云座下,甘愿只当一个影子杀手。

后来啻天云欣赏他的武艺和能力,最终以授业师父的身份又见到了墨炎。但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温顺美丽的孩子了,自己深情种种只是一厢情愿。

墨炎根本没有心,他只是喜欢长相美丽的男男女女,要哄一个人就哄得那人甘心为他而死,要厌弃了就连见一面也难。

为了墨炎要生要死的人多如牛毛,他却从不为了任何人停下脚步。

爱与恨往往仅有一线之隔,可笑自己居然为这样一个人放弃了一切,他恨自己竟被逼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他发誓要亲手毁了啻炎,让他亲身尝尝生不如死、生死两难的滋味!

啻天云一向尊重他,两人私交甚好,所以楚若衫知道啻天云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妻子。

于是他逼走再半路诛杀啻夫人,又给啻天云下了“相思缠绵”的毒,这毒对墨炎来说毫无用处,却是啻天云的封喉毒药。

啻天云死后,楚若衫从中挑拨引发内乱。由于啻炎一向放浪形骸的作风,城内迅速分化成“保炎派”和“反炎派”。

楚若衫则凭借一身武艺和城中的地位很快赢得了极高的威望。

墨炎失去双亲,根本管无心城中事宜,再加上他之前只爱流连花间,哪懂什么人心叵测,愚忠和权力都让能人的心一下从白的变成黑的。

楚若衫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制服了墨炎,将他关在自己的私牢里,日夜折磨。

墨炎与自己的儿子一般年龄,他对墨炎的感情也很复杂,既有情欲,又有父亲对孩子的愧疚。

他亲手在啻炎茶中下了“枯叶毒”,却神使鬼差得减少了药量。他追踪啻炎至此本为杀他,却在关键时候下不去手。

“哼!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你对我种种不过是觊觎我的身体。若是此刻放我走,以后本城主还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墨炎心知难以躲过此劫,干脆豁了出去。

“好啊!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楚若衫一时恼羞成怒,一记“无影冰残掌”作势就要打了过去。

墨炎无力反抗,只能抱紧了怀中昏昏沉沉的玉笙,闭目等死。

“啊!”

这时从墨炎怀中飞出无数银光,星星点点迷眩耀眼,直刺向楚若衫。

虽然他反应十分迅速,但无数银针来得突然来势凶猛,他根本来不及避开全部。

——有毒!

楚若衫心中大惊,顾不得其他,立刻使出“浮生百步”离开此地。

临走前他不甘地看了一眼墨炎:“定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嘶……疼!”玉笙刚刚醒来神志还不清晰,并未弄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便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拿出曾离给他用来防身的“满天星雨”,逼走了来人。

“呼——呼…”危险已退,疼痛的感觉又如潮水般侵袭而来。

“啪嗒”玉笙连抽搐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中的暗器一个脱手掉落在了地上。

“小楠,我们安全了,谢谢你。”墨炎摸着玉笙被冷汗湿透的青衣,内心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小炎,疼……我好疼……啊!”玉笙已被疼痛折磨地有气无力,面色时而潮红,时而苍白,身子也时冷时热。

“解药!在哪里?!”墨炎小心将玉笙轻放在地上,伸手入怀想拿出解药,却发现怀中并没有什么瓶罐!

“不可能!一定在的!”他疯狂地扯裂了自己的上衣,怀中的钱票、银两全滚落了出来,却不见那小小瓷罐!

他回想起刚刚自己抱着玉笙从窗口跳出,还未落地时被楚若衫狠击了一掌。

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似乎在那个慌乱危机的时刻,自己曾听到什么落地碎裂的声音……

“不!不可能!”他根本不想相信,他想起身寻找,但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墨炎此刻也十分虚弱。

狼狈地挣扎着想站起,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只能凭着从“春归楼”透出的微弱光线,以极好的目力在周围寻找解药瓶罐,终于他看到一个极相似物体,费力的挣扎过去。

“碎了?!”墨炎的最后一丝希望就如同这个药瓶一半碎裂了。

他呆了一呆,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小楠,对不起……”

他听到了玉笙痛苦的呻吟,他半跪半爬的回到玉笙的身边,将他抱在自己怀中,暗自咬牙:“楚若衫,你给我记住!”

这辈子,他啻炎还没这么狼狈过!

这时从阴暗处闪出一道黑影,见到了墨炎本欲上前,但见他如此,又迟疑地停步。

“姐姐既然是来了,藏在暗处做甚?”墨炎低声一笑,似乎又恢复了常日里游戏花丛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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