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何夕此夕非彼夕,受污蔑剑池似龙潭(2/2)
“我家公子请墨少侠于磨剑池一聚。”
磨剑池?
墨炎眼神一紧,朗声道:“我知道了,你稍候片刻。”
“我也要去。”玉笙一把拉住墨炎的手腕,支撑着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
丢了曾离,死了剑痴,冤了墨炎,这磨剑池在玉笙看来很不吉利。
“别动,谁请我也不怕,只怕你不能好好休息。”墨炎一把将玉笙按回床上,硬着口气说。
玉笙静静地望向墨炎,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
“你……”墨炎被他这么一眼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他努力克制自己说:“万一等会儿曾离回来了还需要你照顾,你自己都没休息好,我怎么和他交代?”
听他搬出了曾离,玉笙开始动摇,墨炎趁热打铁:“听话,好好睡一觉。我没有杀人,曾离有没有教过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吧。”玉笙点点头。
“真的不必担心我。”墨炎难得见他如此乖巧,满意地笑了笑。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玉笙深思了片刻,果然乖乖地睡了下去。
“睡吧,别忘了今晚的约定哦。”墨炎轻轻地为玉笙揶好被角,望着他睫毛微动努力入睡的样子,忍不住心中一荡。
之后他直起身走到门口整了整衣冠,打开大门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小厮说:“走吧。”
“三位怎么有如此空闲,大清早的想到请本公子喝早茶了?”墨炎看了一眼剑痴的尸体,轻轻皱了皱眉毫不在意地走到堂前的茶几上倒了杯茶,轻呷了一口。
“你不怕有毒吗?”龙鸣惊讶地看着墨炎。
能一剑杀死剑痴的人不多,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剑痴平常所用的物品中下了毒药的。
墨炎嗤笑:“你们不是都说是我杀了人么?我还怕什么?我如今最最安全。”
“难不成栽赃诬陷我的人会让我这个背锅的死在你们面前么?”他说罢挑眉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目带探究的木子宪:“我说得对吗?木兄。”
“那你是吗?”子宪也不闪避,笑着回望过去。
“可不都说我是嘛。”墨炎装作不在意地重申了一句,伸手又倒了杯茶。
“那你说呢?”子宪笑容不改。
墨炎两眼望了望天,貌似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之后轻蔑地笑了笑:“无所谓。”
“美人你不过来验验吗?”子殊半跪在剑痴的尸身旁问。
“不用看了,猜也知道伤口细如线,血不外溅,确实像我腰间的‘轻柳剑’所致。”墨炎不以为意地说。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不向童伯伯他们解释清楚?难道说墨兄就甘心被人诬陷吗?”龙鸣站到墨炎面前,直视着他问。
“解释?哼!有用么?”
“确实没用。”童北毅带着一帮人面露嘲讽之色跨进门来,“因为你根本就是凶手!”
“童前辈不觉得自己给我的评价太高了些吗?晚辈可有点承受不起。”墨炎话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样的头衔试问在场的人中除了墨少侠还有谁能承受得起?”
“你这老头休要欺人太甚!我这一声前辈,只是认你年老体弱,并非怕了你。”一忍再忍若能三忍的就不是墨炎了,他挑衅地望着童北毅,一手搭上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童前辈,晚辈斗胆一言,凶手是谁还未知晓,此刻下定结论未免为时过早。”子宪一面不动声色地按住墨炎的手臂,一面恭敬地对童北毅说。
“是啊,童伯伯,火玉虽然桀骜不驯,但是小侄也相信他绝不是会做出如此之事的人。”龙鸣也同意子宪的话。
童北毅没想到龙鸣也帮他说话,连忙说:“鸣儿,你才与他相识多久?这个墨炎绝对不简单!”
“小侄虽然与墨炎不甚相熟,但是我能看出以他的为人,既然做了绝对不会不承认。”
“童老头!你为何一口咬定就是本公子下的手?”平白被人诬陷,墨炎也是心有不甘。
“为何?哼!时间、动机和武艺你全都具备,甚至连凶器都如出一辙,歌凝还在你手上,你敢说这些全部都是巧合吗?”
“剑痴身上留下的只是伤痕,并非凶器,你又怎么知道不能仿造呢?再者说,论起时间动机和武艺不是有个人比我更有嫌疑吗?你一口咬定是我莫非是在袒护他?”墨炎挑眉看这童北毅。
“哼!胡说八道!我童北毅从不偏袒任何人,况且今日有‘冷面判官’在此,又岂能容得袒护他人之事发生?”
据说“冷面判官”藏无心曾是朝廷命官,断案如神,因公正不偏私得罪了贵人,所以被贬谪。
藏无心一怒之下辞官不做,退隐江湖,到处管不平事。
因此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民间,都威望极高,人人都相信他的决断。冷面判官一言,甚至比官府判决还有说服力。
藏无心听闻接口道:“如此,墨少侠觉得是谁人更有嫌疑?但说无妨。”
童北毅也盯着墨炎,似乎想听听谁能接的下这盆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