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火焰近冰川,万两白银在骰盅(2/2)
“你?”南槿回头打量了他一眼。
墨炎被他这一眼看的哭笑不得:“那天我是没想到你会对我出手。”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哪怕提前想到了,我也不舍得。”
“为什么?”
“不知道啊,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南槿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并不想接话,转身就走了,墨炎也紧随其后立马跟上,好在这次南槿并没有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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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曾氏当铺。
曾离在店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朝奉还算勤勉,掌柜也很小心,前台并没有什么问题。
接着又一个飞身进了院内,看到仓库上虽然上了锁,但是外面并无人把手,想要下手实在不是件难事。
接着他从院子走进外堂,谢安正在理货,看到曾离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少、少庄主,您什么时候?您这……”他比划来比划去,实在有些懵。
曾离微微一笑:“我不是与谢掌柜约好的?今日下午来店里。”
谢安点头称是,但又实在好奇:“小的该死,少庄主什么时候进来的?今天人多,小的都没注意。”
曾离点点头:“的确,仓库门口无人把手,确实很容易失窃。你们之前没有遇到问题才是侥幸,以后一定要多加派人手看管。”
他知道虽然自己觉得飞来飞去再平常不过,但是轻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确实是不太常见的东西,特别是像“春风化雨”、“浮生百步”这样的轻功。
思及此处,他突然停住——浮生百步?如果除了墨炎还有人会这个武功,要到店里偷一样东西还不容易?
可是是谁呢?楚若衫?应该不是他,这些都是小事,他总不能件件亲力亲为,那么是谁呢?
“是,小的原想着就算那些梁上君子,看见曾氏的招牌总也要给几分薄面,就不要招人了,也省去这个花销。这么些年也都平安无事,谁曾想……不过小的已经发信息给商行的洛阳总部了,很快会派高手过来值夜。”
曾离问:“那妇人的事情可有下落了?”
“调查那妇人的事情小的也一起报过去了,相信马上会有结果。”
曾离点点头,辞别谢安,他又往曾氏赌坊去了。
赌坊可是个销金窟,日进斗金的地方。很多赌坊确实会搞一些歪门邪道以多赚银钱,但是在曾离的严格管理下,曾氏的各地赌坊都是名正言顺规规矩矩的,从不敢有出老千的事情,因此大家也十分放心,生意火爆的很。
可是这次居然出了荷官出老千这个事,曾离也决定好好去问一问。
他走到曾氏赌场外驻足了一会儿,发现赌场里的安保守卫还是十分严密的,不似当铺那样松散。
他走了进去,见里面人头攒动沸反盈天,赌徒们都围在桌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牌面或者骰子。
这时候一个守卫拦住了他,上下打量:“这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
曾离未答,看了一眼周围,见中间有一桌拥的人最多,都在异口同声地喊:“下、下、下!”
长长的赌桌,面朝曾离的是一个青衫立领子的青年人,长着国字脸,下巴却尖尖的,眉宇间很有些英气。他对面坐着的人虽然背对着曾离,但是曾离还是一眼认出那人就是赌坊老板檐夏实。
曾离用下巴指了指那一桌问守卫:“这一桌为何如此热闹?”
守卫说:“是啊,今儿来了个踢馆的,指名要和我们老板赌,带了不少赌资。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赌无双’,有三年没输过了,这就和他拼起来了。”
“那现在结果如何?”曾离猜测檐夏实成绩应该不太如人意,不然局上气氛也不会这么热烈。
果然守卫说道:“现在是输赢各一场,还有一场要定胜负了。”
曾离听罢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国字脸的青年人得意地说:“檐老板,还有一场,还赌得起吗?”
檐夏实擦了擦头上的汗,都怪他过于自大,今天的赌注下的太多了,继续赌怕是输不起,如果不赌对赌坊的声誉影响又太大了,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赌,我来替他赌。”曾离开口,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前面站着的人群听到曾离的声音都回过头来,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你是何人?”那青年人打量了一下曾离,看他长相英俊,器宇不凡,一时拿捏不准。
“少、少庄主。”檐夏实看到曾离着实吓了一跳,恨不得跪下来求饶,曾离一把扶住他:“檐老板辛苦了,先在旁边稍作休息,这一把我来和他赌。”
那人看到檐老板对曾离的态度十分恭敬,倒也不敢小觑他,便问道:“你可知道我们赌的是什么?”
“洗耳恭听。”曾离做了个请的姿势,一旁檐夏实低下头满脸通红。
“一万两白银,你赌得起吗?”那青年人扬起脸。
“曾氏赌坊是十五年的老字号了,就看这位兄台是否输得起了?”
“哈哈哈哈哈,输?我可没输过,你尽管开,我赔得起。”
“哦?如果我连点数都猜对呢?”曾离知道这个男人能赢檐夏实,说明他的赌技也着实不差,那么要赌自然要和他赌一个难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