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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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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牧庭看得稀奇,努了努眼神,问谢牧屏:“茂国公与顺郡王从前不睦,我记得茂国公酒醉闯后院,调戏了顺郡王的妾室,为此还闹到了御前,如今怎么这般要好?”

谢牧屏仰头看去,见茂国公与顺郡王勾肩搭背好不热情,他压低声音道:“顺郡王世子赵琼宇娶了茂国公嫡女孙碧茜,如今两家是姻亲了。”

谢牧庭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谢牧屏望向兄长的眼神满是孺慕,母亲教养严格,父亲不管事,自小都是兄长带着他玩儿,兄长离去这五年,他在家中过得苦闷,如今总算是回来了。

谢牧屏笑眯眯说:“大哥,你好久没回来了,许多人都不认得了吧。”

确实是有许多眼生之人,谢牧庭动了动身体,舒展腿脚,恍然又想起赵北辰,这两月他时常想起他,今日应当能再见一面,那日与徐凛多说了几句,却被笑话了一通,他思来想去不明白,分明就是长得极好看,嬉笑怒骂皆动人,哪里值得徐凛笑话。

谢牧庭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问道:“牧屏,你可曾见过太子妃真容?”

谢牧屏放下茶盏,侧过身看着谢牧庭,面红耳赤道:“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时见过几回。”他连忙从海棠盘里撚起一块蟹黄酥,送进嘴里咬了一大口,左顾右盼掩饰着羞怯。

谢牧庭迟疑问道:“赵北辰的容貌与他相比如何?”

“太子妃天人之姿,三殿下容貌......”谢牧屏绞尽脑汁道,“也不难看,比咱俩还好看点。”

谢牧庭心中越发费解,真是稀了奇了,难不成真是他被猪油蒙了心,眼睛里糊了纸?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偏殿里突然响起爽朗笑声,“牧庭!”

谢牧庭正挠心抓肺想着赵北辰的脸,仰头就见章之桥向他走来,身后跟着怒气盛然的赵北辰。

他生起气来都这般好看,腮帮子微微鼓起,不点而红的唇瓣可怜巴巴抿着,细长的眼梢挑起,牵动起那两瓣可爱的卧蚕。

谢牧庭恍惚了一瞬,方站起身向章之桥行礼,章之桥大笑着走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我当了太尉,与我见外是不是?”

谢牧庭笑得随意:“今日不是见着了?我寻常自在惯了,繁文缛节不摆在心上,你也不是重礼数的人,与我打什么官腔?”

章之桥哈哈大笑,凑近了道:“五年没见,你半点没变,一会儿多喝两杯。”

赵北辰气恼道:“章之桥,你与他有什么好说的,也不见你与我多喝两杯。”

章之桥无奈道:“我与你喝的酒还少?”

宫人来传话,请众人挪步御膳殿,谢牧庭又再看了赵北辰一眼,换回一眼怒瞪,他悻悻笑了笑,随众去往隔壁。

赵北辰拖住了章之桥,问道:“他是你什么人,你跟他这般要好?你寻常最避嫌,对太子都不屑一顾,这太子表弟你倒是亲近!俨然是一副要给他擡轿子的架势!”

章之桥拍了拍他的脑袋,笑说:“他是我章之桥的恩人。”

赵北辰来了兴致,连连追问,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章之桥无可奈何,与他缓着步子进御膳殿,站在金丝楠木的檐柱下,言简意赅道:“七年前,山海州王家满门被杀,一夜之间死了三百多条人命,我彼时在督罪司任刑部侍郎,领徐凛与一众兄弟去山海州调查此案,凶手是当地漕帮帮主,为擒他归案,我们在山海州待了整整一年,六名兄弟重伤被困,另有十几名下落不明,徐凛后背受了十几刀,九死一生逃出去,拿着证据向山海州驻地军营求助,牧庭当时在山海州任正都统,为助我一臂之力,违反军纪擅自发兵将漕帮上下镇压,案子破了,刑部立了大功,我连升四级当了太尉,二十几个兄弟保住了性命,各自升迁,牧庭却因此被革职,在家中赋闲两年后,镇国公将他弄去了苦寒之地,重头开始熬资历建军功。”

赵北辰听得心惊肉跳,大骂道:“岂有此理,国法不外乎人情,他既无错,凭什么将他革职?!”

章之桥负着手,微微笑道:“他是镇国公嫡长孙,你舅父霍大将军岂能放过他?”

赵北辰怔了怔,干巴巴笑了两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码归一码,赏归赏,罚归罚,这也无错。”他揉了揉鼻子,避开章之桥戏谑的眼神,率先进殿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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