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2)
第45章
赵北辰转过头去,蹙起眉看向来人,阴沉问道:“畜生?”
谢坤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忙不叠道:“我、我骂牧庭!”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赵北辰瞪他一眼,转头又亲了亲谢牧庭,“审监司事忙,我过几日让汪如海来接你。”
谢牧庭蹭了蹭他的肩窝,颔首道:“不用,明日我自去审监司,我送你出去。”
我两人牵着手,无视谢坤张牙舞爪的面孔,穿过庭院时,赵北辰看向那秋千,笑眯眯问道:“打严实没有?我回头再来荡秋千。”
谢牧庭站住脚步,沉声问道:“北辰,你是否愿意嫁给我,做我谢牧庭的夫人。”
“你真是会得寸进尺。”赵北辰笑眼弯弯道,“那就看看,是你先尚皇子,还是我先娶妻。”
谢牧庭含笑道:“那我就斗胆试一试。”
赵北辰喜笑颜开离开长静阁。
谢坤板着脸出现在谢牧庭身后,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谢牧庭闪身躲过,径直走到院门口,对护卫道:“去前院看看,若是祖父回来,便告知我一声。”
护卫怔怔地看着他。
谢坤挠挠头,从角落里走出来,护卫倏地瞪大眼,大喝道:“世子爷留步!镇国公有命,谁也不准入长静阁,你方才擅自闯入,应仗责四十。”
谢坤苦口婆心道:“你这小护卫,怎么跟你说不通呢?我方才进去,是为了阻拦三皇子,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打他板子?”
护卫虎着脸道:“奴才会分尊卑,三皇子金贵之躯,岂容奴才损伤分毫?世子爷大度,莫要为难奴才。”
谢坤愤愤咬着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谢牧庭坐在秋千上雕了半日木雕,近黄昏时,那小护卫才来传话,说是镇国公刚回府,护国公也在府上,正在茶厅说话。
谢牧庭闻言放下木雕,起身往外走去,护卫们吓了一跳,握着棍子要拦他,谢牧庭不欲与之纠缠,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镇国公吃着茶,心里烦闷不已,都道他位高权重,在朝堂上一呼百应,话虽不假,可这景从云集的背后有多少人情世故,他年逾七十,为官近六十载,见惯了人心叵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也不是傻子,或图你富贵,或畏你权势,有几个是真心以待?
淮南侯与他四十年的交情,临老才得了一个嫡子,不过是进宫赴宴一回,小儿无知,僭越叫了声祖母,便被太后相中,过继给了惠亲王为子,淮南侯纵有千万个不舍,可思及惠亲王无后,嘉康为其子可得太后另眼相待,哪成想不过十五年,这孩子就从云端掉落到了泥潭,他纵有爵位在身,也不及赵长生光芒万丈。
淮南侯如今魔怔了,指不定哪日就闹出祸事来,护国公原是不想管这事,今日得知淮南侯求到了镇国公府上,只好拄着拐杖过来。
他走路慢腾腾,拄着拐杖也走不稳,眼皮子耷拉着,浑身散发着暮霭之气。
镇国公啧声道:“你说你!你走不动就别来了,万一出点事,我下了阴曹地府也没法跟老祖宗交待!”
护国公拿手点着他,坐去椅子里道:“我不来,你便要跟着淮安胡闹去了。”
镇国公命人都下去,叹道:“这其中门门道道,我岂会不知?可嘉康那孩子也确实可怜,若被摘了帽子,也回不去淮南侯府,况且淮安已有世子,如今回去也是家宅不宁。”
“你年纪大了,反倒心肠软了。”护国公道,“嘉康也唤我一声外祖父,我岂忍心弃他于不顾?”
“四十年前,战事未定,外忧内患,淮安随我上战场时不到二十岁,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却奋勇在前,硬生生替我挨了两刀,淮南侯这爵位是他上阵杀敌,一路拼回来的,眼下国泰民安,咱们这些老东西无用场了,今日遂了太后的意思,岂知他日又有什么变故?”镇国公疲叹道,“眼下无战事,咱们谢家男儿再是出类拔萃,可有几个是上过战场的?便是缴了咱们谢家兵权,换几个文官来当将军,指不定也无甚区别!”
“你啊你!”护国公笑了几声,不禁咳嗽了起来,咳停了才说,“为人将者,要的是义薄云天,八方呼应,真以为那一块虎符就能号令百万雄师?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文官,纵使拿着虎符,也是病入膏肓的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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