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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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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贵妃行至圣上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垂泪道:“陛下,北辰是臣妾唯一的骨肉,事关谢牧庭,恳切陛下让臣妾留下。”

圣上沉着脸道:“你这是干什么?留下便是,朕还能逼你走不成?不成体统!快起来!”

太后抿了抿嘴,无奈道:“让人都进来吧。”她满心思都在永昌侯身上,昨夜刚敲打了赵北辰,落定了谢牧庭与曾善柔的婚事,今日谢牧庭便要拖着永昌侯去敲登闻鼓,这将她太后的威仪置于何地?

永昌侯满身是伤进来,他跪下磕头道:“奴才衣着褴褛愧见龙颜,请陛下与太后恕罪。”

太后怔怔道:“天顺,谁将你打成这样?”

永昌侯瞥了谢牧庭一眼,又骤然收回视线,颤声道:“是奴才在来时路上,不小心磕在了台阶上。”

圣上浅浅笑道:“你来请罪,请的什么罪?”

“奴才愧对太后垂怜,意欲......意欲......”永昌侯满头是汗,深吸了口气道,“意欲图谋赵北辰正室之位。”

镇国公在旁捋着胡须道:“你方才可不是只有这寥寥几句,你说,你知太后心慈善良,便阿谀奉承,谗言蛊惑太后赐婚,欺赵北辰无依无靠,欲设计挑拨,陷他于不义,令其为众人所厌恶,图谋其正室之位。”

太后神色倏变,她恍恍惚惚站起身,指着永昌侯道:“你当真说了这些?镇国公可有虚言?!”

永昌侯哽声道:“国公爷句句属实,罪民实有不轨。”

贤贵妃连连冷笑道:“永昌侯!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儿哪里对不起你,你一步步图谋至此!”

谢牧庭跪在地上,沉声道:“北辰纵使孤苦无依,上无父母,下无兄弟,他也是我谢牧庭明媒正娶的夫人,太后,永昌侯奸佞贪婪,图谋甚深,恕微臣不能接受这门婚事。”

太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她昨日刚赐了婚,今日谢牧庭就来打她的脸!好一个孤苦无依,好一个上无父母,这是要告诉世人,她这当皇祖母的心如蛇蝎不慈不善!

圣上面色淡淡道:“北辰自小金枝玉贵,没吃过半点苦,纵然有些娇气,也断不可称之为跋扈,从前在朝堂上也多有建树,朕始终顾念他昔日功劳,一朝为人赤子,便这般被人轻视,安儿如此,北辰亦是如此。”

永昌侯吓得浑身蜷缩了起来,太后心中一沉,随即红着眼道:“可怜的孩子,哀家昨日糊涂,一时在气头上,便重罚了他,那孩子心气高,不要想岔了才好。”

圣上笑笑,转而道:“朕看牧庭与曾善柔的婚事便免了吧,至于永昌侯,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禁足一年,期间永昌侯府不得办任何喜事,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颔首道:“陛下所言甚是。”

圣上再与太后说笑几句,宽慰了一番之后,领着贤贵妃往御膳殿去。

待众人离去,太后又让人把永昌侯提了过来,永昌侯刚打完板子,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半点精气神都没有。

太后愤恨道:“你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哀家问你,方才所言是否属实,是否有人在背后胁迫!”

永昌侯心中恨不得要把谢牧庭咬死,可如今他有苦说不出,有仇只好来日再报,他声泪俱下道:“无人威胁,是外甥口舌生非,让谢家人听了去。”

太后敛起怒气坐回玫瑰椅里,冷声道:“来人,给哀家掌他嘴。”

永昌侯几乎失去了力气,他浑身疼得麻木,已然感觉不到脸颊生疼。

“北辰是哀家的孙儿,教训也好,打压也罢,都是哀家意愿。”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几上,“轮不到你在背后动他脑筋!哀家费尽心思让善柔嫁进镇国公府,想她诞下麟儿,将来继承镇国公的爵位,也想她帮衬着北辰,你倒好,想干脆越俎代庖!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做哀家的主!”

永昌侯气竭道:“姑母,我知错了......”

“好好的姻亲关系被你搅合成这幅田地。”太后疲叹道,“往后也指望不上你什么,回去闭门思过吧,好好改一改你那得意忘形的性子。”

永昌侯求饶无果,被太后扔出了宫。

太后倚去长榻里,嬷嬷上前替她捏腿,笑说:“太后歇歇吧,夜里还有家宴。”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爷在世时,我们永昌侯府何其光耀,如今也得攀附起镇国公了。”太后半阖着眼,轻声叹道,“哀家这一世快到头了,长生还年轻,也不知他能否守得住这些迷人眼的富贵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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