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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队长VS刘支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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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扎堆的地方,大伯娘瞅着唐圆走了立刻坐到唐妈旁边。

随便寒暄两句,她就说起她娘家村里某个大娘来,儿子没了,抱养了孩子,结果根本养不熟,人家大了能赚工分就跑回去了。

“这外人就是不牢靠,还得从小看着长大的才知根知底呀。”

一个妇女好奇道:“她有闺女没?咋不招个养老女婿?”

大伯娘:“嗨,养老女婿有啥用?女婿能有侄子亲?她倒是要招,人家都吃准她家要绝户压根儿不同意。反正你还能不要脸地让闺女打光棍儿?早晚不得嫁出去?人家都暗地里说好不肯上门,她还能让闺女烂家里?愿意上门的那都是啥人?瘸子哑巴残废啥的,那不是害了闺女?”

唐妈的脸色就不好了。

其他妇女也觉出来,都借口回家伺候老人孩子,纷纷告辞走了。

不得罪人。

背地里八卦就算了,她们可不敢当面嚼舌头,除非想跟唐妈撕破脸打架。

大伯娘对唐妈道:“弟妹,我可不跟那些丧良心的算计自家人,我一门心思为你们着想。我都和武儿说好了,让他给你们一个儿子当孙子。”

唐妈拉了脸,“大嫂,你冷不丁说这个干啥。”

大伯娘:“武儿和圆儿也都得找对象了,你看让圆儿给武儿……”

“大嫂!”唐妈打断她,不让她把换亲那个词儿说出来。

说出来再拒绝指定伤和气,不如提前拒绝。

她道:“我和他爹就这一个孩子,不想让圆圆外嫁,要留身边。”

大伯娘眼珠子一瞪,“啥?你们想给圆儿招养老女婿?”

唐妈并没说一定招女婿,而是不外嫁,找自己村的也行,但是大伯娘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这个,可以说吃饭睡觉都在想,所以非常敏感。

唐妈:“大嫂,咱不在外头说这个。”她起身,“我去看看圆圆,中和说她不能受刺激。”

大伯娘:“哎,你别走,你是不是看上封家小子了?你要给圆儿招上门女婿,封老婆子咋可能同意?你别做梦呀,好好地跟着我的步子来。我都约好了,人家媒人这两天就上门……”

仗着封家在村里人缘不好且势单力薄,她说话一点不顾忌,若是别家她可不敢直接说让人家倒插门。

唐妈怕忍不住扇她,就加快步子走了。

在外面,大伯娘也不好扯开嗓子喊,气得直哼哼。

她眼珠子一转,觉得还是跟唐爹说,圆儿娘看着老实其实骨子里奸,以前是装的,一分家就生外心。

她是看出来了。

她擡脚跟上,也过去看看唐圆凑男人堆里干啥呢。

唐圆看唐炳德一走,唐大伯就拉着她爹叽歪,大伯娘也凑到她娘跟前叽歪,她立刻冷脸。

“爹,我不得劲儿。”

闺女不得劲那估计是要犯病,唐爹赶紧招呼媳妇儿带着闺女回家。

夫妻俩都没顾上跟唐大伯说一声。

唐大伯脸都黑了。

大伯娘咬牙,对唐大伯道:“他爹,你信我了吧?这丫头就是装的,你看哪个疯子像她这样小嘴叭叭的了?”

唐大伯想了想,村里那疯子和傻子的确不这样。

虽然发疯的时候差不多,可别的疯子不发病的时候没她这么清楚。

不过他现在关注的是七叔竟然对老二委以重任,以前可不这样。

他有些不舒服。

同样二弟无视他,不跟小时候一样对他言听计从也让他不舒服。

二弟是真真切切地跟他生分了啊。

唐圆见爹把闺女放在第一位,心里很高兴,她一手挽着爹一手挽着娘回家。

唐爹则很骄傲地跟媳妇儿说闺女给大队长支招儿的事儿。

虽然是鱼仙人说的,可他闺女和人家不一样,别人疯了是发疯,他闺女是遇到鱼仙人。

这肯定是闺女更有灵性才会被鱼仙人选中不是?

唐炳德估摸着飞毛腿已经汇报完才背着手去了刘家。

刘支书当年参加过游击队,家里还挂着枪,这会儿正在擦他的驳壳枪呢。

嘴里叼着烟斗,呛得自己眯着眼睛。

唐炳德:“没卡壳吧?”

刘支书擡眼,示意他坐,“好着呢。开完会啦?”

唐炳德点点头,想必飞毛腿已经汇报过,他就说说治理蛴螬、买石灰以及少种棉花改种豆子玉米的事儿。

刘支书皱眉,买石灰、治理虫害都没问题,但是少种棉花不妥。

“棉花任务可挺重呢。”

唐炳德:“今天略少点,来年多种些补上。”

今年虫子猖獗必须得花时间治理,口粮田不能空着,只有棉花地可以挪。

至于来年,再说呗。

刘支书摇头:“不妥当呀,来年种太多社员忙不过来,有意见的。”

唐炳德:“要是不治理……”

刘支书:“虫害地可以空出来秧地瓜,把其他地种棉花不就好了?”

唐炳德:“其实地里虫害都厉害,蛴螬、地老虎、红蜘蛛什么的,去年棉花比前年就减产两成多。”

刘支书:“那是夏秋多雨害的。”

唐炳德心想明明虫害更严重,但是既然对方反驳就说明不想多听他解释。

实际大队的生产安排都应该听大队长的,支书是党委干部,是管党政以及政治学习那一块。

但刘支书是老干部,在上级那里有名声,且他儿子在县农业局,主管他们公社大队的生产政策,所以他干涉生产又很顺理成章。

刘支书看他沉默,笑道:“咋滴,怎么突然这样?有人说什么?”

唐炳德:“也不是别人说什么,我一直就这么想。”

飞毛腿肯定跟他说了唐圆的事儿,他也不瞒着,简单复述一下,“和我想的倒是差不多。”

至于天气这个也没啥,有经验的人能判断接下来几个月是旱是涝。

刘支书好奇道:“大脚板家那犟丫头,咋滴,仙家上身了?”

乡下总有人说自己供奉仙家,请仙家帮忙成事儿,也有人说自己能请仙家上身出马儿之类的。

隔几年政府就打击一阵儿,但是这东西除不尽,很快就死灰复燃。

只要上头没有硬性规定,大队干部基本也就当不知道。

甭管真假,自己村出了一个刘支书还是很好奇的。

唐炳德道:“这丫头不是那种,她挺正常。”

刘支书笑起来,“我听说她大伯娘要拿她换亲,这是想招儿撺掇她爹娘分了家?”他吧嗒两口烟袋锅子,“这丫头倒是聪明起来了,不再跟大脚板干架,开始动脑子了。”

既然唐炳德说她没疯,那他自然也不会觉得唐圆真疯了,多半是会动脑子了,也可能是有人给她支招儿。

刘支书作为前进大队的支书,还是唐家村的老人,对村里各家情况自然很清楚。

只是平时不发表意见而已,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人家不闹到大队部来,大队干部也不需要主动管人家的事儿。

想想那些被家里摆布嫁给老光棍儿、傻子、残疾男人的闺女们,这丫头倒是有点本事。

刘支书又道:“那闺女的鱼仙人是她爹?二小子人木讷不活泛,干活儿还是下老实的。这是分家口粮不够吃的,想少种点棉花多种点豆子分口粮?看着不像他能想到的办法,是他那个八百个心眼子的大哥?”

唐炳德嗤道:“他大哥有什么心眼子?照着自己弟弟耍的心眼子。”

刘支书哈哈大笑。

他当然没有真怀疑是唐大伯的心眼子,他怀疑是唐炳德。

这是终于种够棉花要抗议了。

侄子说“鱼仙人”说妖蛾子迷惑人让多种棉花,还说要干旱要大雨要少种棉花多种庄稼,还说水稻什么的。

一个乡下丫头知道什么水稻?

当地可不种水稻,大部分社员没听过也没见过,就算知道大米也不知道大米是水稻打出来的。

那肯定是唐炳德暗中指挥呗。

这是想指挥社员们跟他施压?

如果他继续压着不让减少种棉花就闹事?

既然唐炳德有这个意思,那他不得不考虑退一步,毕竟他不想和唐炳德闹翻。

刘支书叹了口气,他为大队好,为什么唐炳德和社员们不能体谅?

要不是他儿子在县农业局顶着,要不是他儿子出主意让大队多种棉花争先进,唐家村大队得年年落后。

一旦成为落后份子不只是全大队丢人,大队干部、大队的学生、入伍名额、先进劳模以及其他评选都受影响。

甚至申请买机械、化肥、农药以及给大队申请的布票、煤油等都受限制。

他有心要和唐炳德说说儿子的贡献,又觉得一个村的大家知根知底,以前他也说过,但是对方还如此坚持那就是说了无用。

“既然社员对种棉花都有点意见,咱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就少种个……十亩吧。”

他原本想说五亩的,说完叹口气,“棉花产量低,咱们大队棉花任务重,不好办啊。”

外面有的大队人家棉花产量一百斤,唐家村只有50斤上下,这说明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他鼓励道:“唐队长,你是种田老把式,你有经验,你要带领全大队社员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争取把我们唐家村也建成农业大寨!”

先把棉花产量搞到一百斤。

望着刘支书眼里迸射出来的狂热眼神,唐炳德却没多少激动的意思。

学来学去,产量越来越低。

社员们分的口粮越来越少,干活越来越没有积极性。

唐炳德虽然也经历过浮夸风,经历过放卫星时代,但是他终归在合作社之前就种过地,了解土地的真实产量。

这些年嘴上吆喝得响亮,手上折腾的也多,可实际种地方法还是没变。

生产工具没改进,还是牲口人力,化肥不够产量就上不去。

即便增加了农药,数量有限不说,还剧毒。

每年给棉花喷农药总要有人中毒,甚至毒死过人。

还有大雨把棉花上的农药冲到河里把鱼毒死,人吃了死鱼又中毒的。

听说其他大队都用上更好的农药了,可他们大队还在用666和滴滴涕这种剧毒农药。

他每每要和上级提意见,要给唐家村大队批更好的农药、更多的化肥,刘支书和刘科长总说咱要自强自立、要奋进,要给国家创收而不是给国家增添负担。

行吧,那就少种二十亩棉花。

唐炳德也不多打扰,说完就跟刘支书告辞。

刘支书:“来了急着走啥,留下一起喝两盅。”

唐炳德借口队里还有事,先走了。

他得回去琢磨琢磨鱼仙人说的话,甭管是鱼仙人还是牛仙人还是谁说的,只要有用就行。

唐圆晚上也跟爹娘说了一会儿鱼仙人才睡。

因为笃定唐炳德这一次会成功,她晚上睡得可香呢,还做了一个美梦。

她梦见封辰很大方地跟她分享荒地,她轮着大镢头开荒开得飞起。

种上两块小麦田,一块玉米田,一块花生,一块大豆。

这里靠水源,种上两块水稻!

稻田里鱼养起来,鸭子养起来!

有了豆子,豆腐、豆干、油豆腐统统做起来!

花生收了,盐水花生、糖霜花生、酒鬼花生、油炸花生,统统安排上!

鸭子长大了,烤鸭、烧鸭、老鸭煲、酱鸭、鸭舌、鸭掌、鸭脖子……嘶哈!

几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抢她的鸭头,她又大战公鸡。

她抓着公鸡狞笑着要吃辣子鸡块,结果大公鸡张嘴一个“勾勾喽~~~”。

一下子给她叫醒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顶多四点来钟。

外面鸡鸣阵阵。

唐圆赶紧擦擦嘴边的口水起来做早饭。

爹娘已经去老屋拔地瓜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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