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钥匙的代价（1/2）

285.钥匙的代价

沈小虎坐在凝神玉床上，指尖悬在黑石上方半寸处，迟迟没有落下。

晨光透过丹堂的窗棂，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驱不散那层深入骨髓的寒意。这寒意并非来自黑石本身，而是源自昨夜那场混沌中的启示——青衫大能崩解时的决绝，幽影之主撕裂星空的怨毒，以及黑石裂纹中流淌的微弱悲鸣，此刻都在他的识海反复回荡。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左肩的伤口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

这疼痛比往日更加清晰，不是皮肉撕裂的钝痛，而是源自精神层面的反噬。他下意识地运转“炁”感探查，眼前瞬间浮现出经脉的虚影：原本应该淡青色的“炁”流变得黯淡无光，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识海边缘的精神壁垒上，布满了蛛网状的白痕，那是强行调用黑石力量后留下的创伤。

“这就是代价吗……”沈小虎低声自语，指尖轻轻触碰黑石表面的裂纹。

裂纹细如发丝，却深可见骨，边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那是幽影之核的气息，竟顺着审判之指的反噬，渗入了黑石内部。他能感觉到，黑石的本源正在与这股邪恶气息对抗，每一次微弱的震颤，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呻吟。

这时，玄尘长老端着药碗走进来，看到沈小虎指尖的动作，苍老的眉头微微一蹙：“别碰它。”

老长老将药碗放在玉床边，枯瘦的手指搭在沈小虎的腕脉上，闭目探查片刻后，重重叹了口气：“你的精神本源亏损了三成，经脉淤塞如朽木，再加上这黑石的反噬……就算有千年雪莲液吊着，没有半年静养，休想恢复全盛时期的三成实力。”

沈小虎没有说话，只是将黑石重新揣回怀中，隔着衣襟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

“你可知晓，”玄尘长老的声音低沉下来，“昨日你昏迷时，丹堂的测灵镜突然炸裂了？”

沈小虎猛地抬头。

“那面镜子能测修士的生命本源，”老长老望着窗外的云海，眼神复杂，“照你的时候，镜中原本该是青金色的生命光团，却蒙上了一层灰雾，光团边缘还在不断消散……那是生命力过度透支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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