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晶脉抉择（2/2）

\"找到了！\"一进门他就举起那本书，\"太虚真人和王室先祖是兄弟！玄天玉是...\"

话未说完，柳寒烟就扑过来捂住他的嘴，指了指窗外——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贴在窗纸上偷听！

程岩瞬间会意，故意提高音量：\"...只是普通历史书，没什么有用的。\"

影子停留片刻后消失。柳寒烟松了口气：\"魔宗的探子，我闻到那股腐臭味了。\"

程岩展示了他的发现，两人仔细研究那张\"星甲术\"纸条。柳寒烟眼睛越来越亮：\"这可能是解决办法！将晶体转化为护甲，而不是被它吞噬。\"

\"但需要玄天玉...\"程岩皱眉，\"它还在王宫。\"

柳寒烟指向窗外远处：\"看那边。\"

透过窗户，能看到小镇北面的天空隐约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程岩的晶体手臂突然刺痛起来，仿佛在回应那光芒。

\"血月余晖...\"柳寒烟声音凝重，\"星陨湖事件的影响还在持续。我猜大王子也没死，而且...\"

\"而且什么？\"

\"他被星力污染了。\"柳寒烟翻开《秘闻录》另一页，\"这里记载，星力污染者会渴望吞噬同类。你现在就是他的最佳猎物。\"

夜幕降临，程岩再次做了那个梦——金色空间中，程璃的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但这次，她身后隐约有个更大的影子，轮廓如同由星光勾勒出的巨人。

\"时间不多了，孩子。\"程璃的声音带着回声，\"星灵已经苏醒，它选中你作为容器。\"

\"什么容器？\"程岩在梦中追问。

\"跨越世界的容器。\"程璃指向他晶体化的部分，\"接受它，你就能掌控星门，回到原来的世界。拒绝它...晶体化会吞噬你的生命。\"

\"那柳寒烟呢？玄天玉呢？\"

程璃的身影开始模糊：\"星灵不在乎这些...它只关心...\"

梦突然中断，程岩被剧烈的摇晃惊醒。柳寒烟神色紧张地站在床边：\"快起来！镇子被包围了！\"

窗外火光冲天，喊杀声由远及近。程岩冲到窗边，看到街道上满是举着火把的士兵，他们穿着陌生的黑色轻甲，胸前佩戴银色鳞片徽章。

\"猎晶卫，\"柳寒烟咬牙道，\"大王子的新部队，专门追杀被星力污染的人。\"

更可怕的是，镇子另外两个方向也出现了追兵——东面是血煞门的血袍修士，西面则是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灰衣人，为首的佝偻老妪手持白骨杖，应该就是\"蚀骨姥姥\"。

\"三方势力居然合作了？\"程岩难以置信。

柳寒烟摇头：\"不，他们互相提防着。我们唯一的生机就是利用这点。\"

她快速展开青茶镇的地图，指向南面：\"这里有个废弃矿洞，直通边境。但我们需要争取时间...\"

话音未落，客栈大门就被撞开，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程岩晶体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亮起金光，在黑暗中如同灯塔般显眼。

\"该死！\"他试图用布包裹，但光线穿透了布料。

柳寒烟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朱雀纹：\"我有个计划，但很危险。\"

\"说。\"

\"我留下断后，你趁机...\"

\"不行！\"程岩厉声打断，\"换别的计划。\"

柳寒烟抓住他的双肩：\"听我说！我的朱雀纹能暂时干扰他们的追踪，而且...\"她指向纸条上的\"星甲术\"，\"如果你死了，这一切就毫无意义！\"

楼下传来打斗声和住客的尖叫。程岩知道没时间争论了。他猛地抱住柳寒烟，在她耳边低语：\"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柳寒烟轻笑：\"太虚传人可命令不了朱雀护法。\"说完，她推开程岩，从窗口一跃而下，火焰长剑在半空中已然成形！

程岩强迫自己转向后窗，沿着排水管滑下。落地瞬间，他听到柳寒烟清亮的喝声在夜空中回荡：

\"太虚所属，朱雀听令！焚尽邪祟，护我传承！\"

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程岩咬破嘴唇才忍住回头看的冲动，向着南面的矿洞狂奔而去。晶体化的部分越来越烫，仿佛在嘲笑他逃跑的懦弱。

但程岩知道，这不是逃跑，而是为了最终的归来——带着玄天玉，带着答案，带着能拯救所有人的力量。

矿洞入口处，他最后望了一眼燃烧的小镇，转身没入黑暗。右臂的金光在隧道中如同指路的灯，既是对生的希望，也是走向未知命运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