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万界之宗（1/2）
翡翠通道的光芒如潮水般退去。程岩睁开眼睛，视野中的景象让他呼吸停滞——
无数世界如气泡悬浮在无垠虚空中，每个气泡内都有山川湖海、星辰日月。更惊人的是，每个世界中心都矗立着不同形态的王座：有的由数据流构成，有的镶嵌着魔法宝石，有的是纯粹的光能体...而所有这些王座，都通过一条细线连接向中央最大的那个世界。
那里，一座巍峨仙山直插云霄，山巅的金色王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即使隔着维度壁垒，程岩也能感受到那王座散发的无上威压。
\"这是...\"程岩的声音在颤抖。
\"万界之宗。\"程璃的意识体站在他身旁，虚拟影像在修仙世界的灵气中反而更加凝实，\"太虚宗的山门所在，所有王座的源头。\"
苏雨晴的翠晶右臂不受控制地颤抖，晶体表面浮现出古老符文：\"这些文字...我认得...是冰魄族最原始的记载...\"
仿生柳寒烟的金红左眼倒映着仙山景象：\"《玄界传说》里隐藏的地图...原来都是真的。\"
程岩的翡翠右眼突然剧痛！视野中，无数信息流如洪水般涌入：他看见年轻的程璃穿着素白道袍在仙山修炼；看见她偷听宗门长老谈论\"王座秘密\"；看见她带着一块王座碎片逃离山门，穿越维度时被空间风暴撕成重伤...
\"妈...你来自那个世界？\"程岩转向程璃的意识体。
程璃的影像微微点头：\"太虚宗外门弟子程璃，因灵根残缺只能做杂役。\"她指向仙山，\"三千年前，我偶然发现王座能连通万界，带着这个秘密逃了出来。\"
玄霄国的柳寒烟突然通过意识链接传来信息：\"程岩！通道稳定了吗？我们这边快撑不住了！灰雾巨兽正在...\"
通讯中断。程岩这才注意到，翡翠通道正在缓慢收缩！他们必须立刻行动。
\"走！\"程岩向仙山迈步，却发现身体沉重如灌铅。修仙世界的重力远超预期，每走一步都像背负山岳。更糟的是，空气中浓郁的灵气对他们这些外来者如同毒药，皮肤接触处火辣辣地疼。
\"灵气排斥！\"程璃警告，\"低维生命无法承受高维能量！\"
仿生柳寒烟突然展开能量护罩，暂时隔绝灵气侵蚀。但护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苏雨晴的翠晶右臂突然亮起，指向不远处：\"那里有块石碑！\"
众人艰难挪动到石碑前。上面刻着古老的修仙文字，程璃辨认道：\"'下界来客，需饮洗灵泉，方可适应本界法则。'\"
石碑旁果然有一口小泉，水面飘着淡淡雾气。程岩俯身捧水，液体入手冰凉刺骨，内部有细小的光点游动。
\"我先试。\"他谨慎地抿了一小口。
液体入喉的瞬间，一股清凉气流从喉咙直冲丹田！程岩的胸口疤痕突然化作金色道纹，向全身蔓延。右眼的翡翠色转为更深邃的\"破妄真瞳\"，视野中的世界骤然改变——
原本普通的山石现出灵光脉络，空气中飘荡着七彩的法则丝线，而远处的仙山被一层诡异的黑气缠绕，与金光的王座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世界的真实面貌？\"程岩惊叹。
其他人也陆续饮下泉水。仿生柳寒烟的机械结构竟开始灵化，金属表面浮现道纹；苏雨晴的翠晶右臂褪去杂质，变得晶莹剔透；程璃的意识体则几乎实体化，面容年轻了十岁。
\"快看通道！\"苏雨晴突然指向身后。
翡翠通道正在加速萎缩！照这个速度，不到十分钟就会完全关闭。众人顾不得继续适应，立刻向仙山进发。
随着靠近，仙山的巍峨更加震撼。主峰高耸入云，半山腰以上隐没在灵雾中。山体表面刻满巨型符文，每个都有千米大小，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太虚宗...\"程璃的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山脚处，一块十丈高的界碑矗立，上书\"太虚圣境\"四个大字。笔锋如剑，光是注视就让人眼睛刺痛。界碑旁站着两个白衣修士，背负长剑，衣袂飘飘。
\"守山弟子！\"程璃拉住程岩，\"至少金丹修为，我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修士已经转头看来。目光如电，程岩瞬间如坠冰窟，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下界蝼蚁，也敢窥视圣境？\"修士冷笑，随手一挥。
程岩感到死亡降临！千钧一发之际，胸口道纹自动亮起，形成金色光罩。修士的剑气斩在光罩上，激起刺目火花。
\"咦？\"修士露出讶色，\"竟能挡我随手一剑？\"
另一名修士眯起眼睛：\"那金纹...有点像宗门的...\"
\"太虚道纹！\"第一个修士突然变色，\"是叛徒程璃一脉的余孽！\"
两人同时拔剑，气势暴涨！山脚飞沙走石，恐怖的灵压让程岩等人跪倒在地。这才是真正的修仙者力量，远超他们见过的任何存在！
\"跑！\"程璃的意识体挡在前面，\"我来拖住...\"
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山门前！冲击波掀飞两名修士，烟尘散去后，露出一只庞然大物——形似蛟龙却生有六爪，通体玄青，眼如日月。
\"玄螭大人！\"两名修士惊慌行礼。
巨兽没理会他们，灯笼大的眼睛直视程岩：\"三千年了，程家终于有人带着钥匙回来。\"
它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山石滚落：\"程璃丫头，你儿子比你强多了。\"
程璃的意识体震惊不已：\"玄螭前辈...您还记得我？\"
\"废话！\"玄螭一尾巴扫开两名修士，\"你偷走的王座碎片害得老夫被罚守山三千年！\"它凑近程岩，鼻息如飓风，\"小子，你胸口的是道纹钥匙，能开启真正的太虚王座。\"
程岩艰难站稳：\"真正的王座？那其他世界的...\"
\"都是碎片映射。\"玄螭甩动长尾指向仙山，\"山顶那个才是本体。不过...\"它突然压低声音，\"现在上去是找死。宗主一脉已经黑化，王座被污染了。\"
程岩的破妄真瞳再次看向山顶。果然，那层诡异的黑气正是从王座散发出来的！
\"程雾...?\"程岩猜测。
玄螭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黑雾真君？哦，你们叫他程雾。\"它突然抬头看天，\"不好，巡逻队来了！\"
远处云层中，十余道剑光正飞速接近。
玄螭迅速做出决定：\"老夫还欠程家一个人情。走，带你们去安全处！\"
它张开巨口，一股吸力将众人吞入腹中。程岩最后的视线里，看到翡翠通道已经缩小到拳头大小，而玄霄国那边的柳寒烟正被灰雾巨兽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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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螭腹中别有洞天。这是一个灵气充沛的小世界，有湖有树，还有几间简陋草庐。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青铜碑，上面刻着《太虚真经》四个古字。
\"这是老夫的体内小世界。\"玄螭的声音在天空回荡，\"你们暂时安全。程家小子，去摸青铜碑！\"
程岩走向青铜碑。手指接触的瞬间，碑文亮起金光，大量信息涌入脑海——
太虚王座本是太虚宗开派祖师所创的\"证道之器\"，能连通万界收集大道感悟。历代宗主都需通过王座试炼才能继位。但三千年前，一脉长老发现通过王座可以吞噬其他世界本源加速修行，从此宗门分裂。
\"黑化的一脉最终获胜。\"程璃叹息，\"我偷走碎片就是为了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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