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七心试炼（1/2）

黎明前的太虚宗静如止水。程岩盘坐在静室中央，胸口镜印微微发烫——三日已到，该重返镜界了。

柳寒烟守在一旁，金红异瞳在昏暗室内泛着微光：\"信号已锁定。假镜被带往宗门西北五十里的黑雾谷，那里灵力紊乱，有很强的屏蔽阵法。\"

\"莫无涯的别院就在那附近。\"程岩低声道，\"果然与他有关。\"

苏雨晴的翠晶臂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晶体比昨日又淡了几分：\"我总觉得...玄天盟找的不只是镜子...\"

程岩点头。上次镜中归来后，他查阅了大量古籍，发现玄天盟在三千年前就存在，一直寻找\"回归之路\"。而太虚镜，很可能是钥匙。

\"我入镜后，你们按计划行事。\"程岩嘱咐，\"但切记，无论发现什么都别轻举妄动。玄天盟能潜伏多年，实力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柳寒烟的数据眼闪烁：\"放心，我会实时分析。苏雨晴的状态不稳定，她留在宗门更安全。\"

苏雨晴却摇头：\"不，我必须去黑雾谷。\"她抬起褪色不少的翠晶臂，\"这里有感应...像是召唤...\"

程岩想反对，胸口镜印突然剧烈灼热！时间到了。他最后看了两人一眼，闭目入定。

熟悉的拉扯感袭来，神魂如坠深渊。再睁眼时，已站在镜界的黄昏天空下。远处，镜灵化作的霞光人形正等待着他。

\"镜主来迟了。\"镜灵的声音带着回音，\"祖师已等候多时。\"

程岩跟随镜灵穿过星湖，这次没有停留参悟碑林，直奔深处从未到过的区域。穿过一片水晶竹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七座玉台悬浮在虚空中，呈北斗七星排列。每座台上都立着一面铜镜，镜面却照不出人影。程霄祖师的残魂站在中央玉台，比上次凝实许多，几乎与真人无异。

\"来了。\"程霄微笑，\"心钥淬炼，可准备好了？\"

程岩行礼：\"请祖师指点。何为心钥淬炼？\"

\"七情炼心，七战炼意。\"程霄指向七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有一个'你'，代表你性格的一部分。战胜他们，融合他们，心钥自明。\"

程岩走近第一面铜镜。镜面如水波动，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而是一个全身肌肉虬结、面目刚毅的武者形象。

\"武者程岩。\"程霄解释，\"你性格中的勇猛与刚直。\"

话音刚落，镜中人一步跨出！拳头带着破空声直击面门。程岩仓促闪避，脸颊仍被拳风刮得生疼。

\"战胜他们，不能用蛮力。\"程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要用心钥之力。\"

程岩狼狈躲闪，胸口道纹钥匙微微发热。武者程岩的招式刚猛无匹，却缺少变化。十几个回合后，程岩发现规律——对方每次出拳前，肩膀会先微微下沉。

\"心钥...是洞察？\"程岩尝试预判，在武者肩膀下沉的瞬间侧身反击，一指精准点中对方肘部麻筋。

武者身形一滞，化作金光融入程岩胸口道纹。第一道纹路顿时明亮了几分。

\"善。\"程霄点头，\"继续。\"

第二面镜中走出谋士程岩，眼神狡黠；第三面走出无情程岩，面若冰霜...程岩一一对战，每战胜一个，就感觉心智更加通透，道纹更加明亮。

到第五面镜时，景象突变。镜中浮现的不是单一形象，而是一片桃花林。林中两个女子身影若隐若现——柳寒烟和苏雨晴。

\"情劫境。\"程霄的声音严肃起来，\"此关最险。需斩情丝而不灭情根，分寸极难把握。\"

程岩踏入桃林，落英缤纷。柳寒烟从花雨中走来，数据眼中满是柔情：\"留下吧，与我长相厮守。\"

苏雨晴从另一侧现身，翠晶臂恢复如初，笑容明媚：\"别走了，这里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幻象逼真到令人窒息。程岩几乎能闻到柳寒烟发间的幽香，感受到苏雨晴指尖的温度。胸口道纹剧烈跳动，提醒他这是试炼，却无法阻止心脏的抽痛。

\"我...\"程岩张口，声音嘶哑。

柳寒烟轻抚他的脸：\"你累了，该休息了。\"

苏雨晴握住他的手：\"这次，换我们保护你。\"

温柔乡是英雄冢。有那么一瞬，程岩真想留下。但道纹突然灼痛，刺痛让他清醒——沉溺温柔就是失败。

\"我心中有你们。\"程岩后退一步，\"所以更要前行。\"

剑指划过，桃花林如镜面破碎。两女身影化作光点消散前，柳寒烟眼中闪过数据流，苏雨晴的晶体折射出星芒——这细节让程岩心头一颤，太真实了！

\"情劫已过。\"程霄现身，眼中带着赞许，\"最后两面，一起吧。\"

第六、七面铜镜同时亮起。一个镜中走出浑身缠绕灰雾的程岩，另一个则是机械与血肉融合的赛博格形态。

\"你的恐惧与野心。\"程霄轻声道，\"战胜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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