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选择（2/2）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犀不解。

“因为我做了错事，我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你是说是你将有毒的水带回村子导致村民们中毒吗？”犀猜测道。南烛没有回答。

水云笙悄然来到南烛身旁蹲下，握住了南烛那冰冷而尪羸的手。

“好温暖……”南烛悲戚地嘟囔。

“睡吧。”水云笙伸手抚摸南烛的前额。南烛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到了日暮黄昏，后院的厨子备好了供他们用餐的热食。意依依和赤蛇安静地进食。孤鸾镜和意幽悰将饭菜端进客房中。犀刚为玄瞒做完针灸，犀对玄瞒解释说：“你的体质比一般的异兽要好很多，毒素在你体内扩散的速度慢，而且没有重创你的身体，我已尝试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这几日会有些不适的症状，好好休息。“玄瞒答谢犀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饭来了！”孤鸾镜兴致盎然地端着饭菜走进来。

荆链见意幽悰正在忙碌地送饭，他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喃喃：“要是整日不进食，会不会能更快成仙？”

“嗯，我了解你的想法了。”说罢，意幽悰将饭菜端走。

“等等意兄弟！”荆链连忙起身，无力的身躯又很快贴回到床上，“仙化之路道阻且长，我得先做好准备。”刚说完，荆链的肚皮发出了‘咕噜噜’的巨响。意幽悰憋笑着，重新将饭菜端到荆链身前。

荆链甚至还不知足：“意兄弟，你的按摩让我感到特别舒服，这或许是我愿意……”没等荆链说完，意幽悰立刻婉拒：“不合适，不合适。”

而犀刚检查完其中一名中毒者，临走时中毒者拉住了犀的衣袖，他身体在打颤，他请求道：“医师，我能否看看那只美丽的白鸟，她轻抚我的脸颊时，我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我去请她。”说罢，犀离开客房，没多久便带着水云笙过来了。水云笙了解了中毒者的请求后，便默默蹲在中毒者身边。

“能让我触碰一下您的手吗？”病人乞求道。水云笙缓缓伸出手。病人如获至宝般，双手紧紧握住它。水云笙端详着这位中毒者，他安详而平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那粗壮老茧的手。

“你是干农活的？”水云笙闲聊道。

“嗯，经常拿锄头，手就起茧了。偶尔做些凳子，橱柜还有其他一些家具。”中毒者平静地回答说，“我觉得很幸运，这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我走了之后对人间也没有多少牵挂也不用人牵挂。”

“你可以活下来。”

“不，不用了，够了，不要对那名女医师说。”说罢，中毒者闭上了眼睛，双数垂落在床上。

水云笙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安详的脸颊，过了良久，水云笙才走出客房：“犀，这儿的中毒者走了。”

“……”

夜幕降临，水云笙回到自己的客房中，整理着她那纯白的羽毛。这时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水云笙看向门外：“幼虫？”

意幽悰失笑道：“你不该学二殿下那样叫我。”

“挺好听的，你不就是幼虫吗？”

“可爱的小姑娘，我已经七百多岁了。”意幽悰来到水云笙身前，捏了捏她脸蛋，“不说这个了，云笙，快坐下。”

水云笙不解地歪歪头。意幽悰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各撸起袖子，站在她身后，为她的双肩按摩。意幽悰自信地问道：“怎么样？”

“不如挽鸠子的。”水云笙惬意地回答道。

“……他给你按摩过？”意幽悰不可置信。

“嗯，在你走了之后。偶尔不经常。”

“臭老头，我在时怎么从来不给我放松。”

“你不回去看看他吗？”

“不回去，我在生他的气。”

“我也在生气，生你的气。”水云笙嘟着嘴，愤懑地瞪着意幽悰。